雖然沒有被接觸到身體的任何部位,但是宋曉晴仍然嚇了一跳,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打了一個寒顫,心裡一陣莫名的翻江倒海,差點就把剛剛吃下去的東西給嘔了出來。
「臭流氓,果然是狗走到天邊仍舊是一副吃屎的德性!」
心裡惡狠狠的咒罵著,宋曉晴的表面上卻是一副欣喜雀躍的表情,嬌聲道:「既然穆先生對於小女子的冒犯不見怪,那麼,這杯酒就算是小女子表達心裡的歉意吧,從今往後,我們前帳一筆勾銷如何?」
沒有聽出宋曉晴話中的含義,前帳一筆勾銷,那麼是不是還有後帳呢?
穆風辰哪裡想到這陰損的瘋婆子竟然跟他玩了個文字遊戲,不由得心中一喜,心說:「誰特麼的閒瘋了,願意去招惹你這麼個瘋瘋顛顛的神經病?還不都是你先挑的頭?」
不過想到從此之後就可以擺脫這個蠻橫傢伙的無理糾纏,穆風辰還是長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道:「哦,那就一言為定,前帳一筆勾銷!」
說完,在某人期待的眼神中,穆風辰接過她手中高擎的酒杯,不假思索的一飲而盡,並且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還特意向一臉興奮的宋曉晴亮了亮杯底。
「耶!萬歲!」
異常興奮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宋曉晴「啊」的一下子蹦了起來,嫩臉上浮上一抹詭計得逞的奸詐笑容,「嘿嘿」的傻笑著,一蹦一跳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宋曉晴倒是興奮了,現場卻留下了三個一頭霧水傻呆呆的男人,你看我,我瞅你的愣在了當場。
直覺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穆風辰思來想去,卻怎麼也想不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但是想到從今之後可以耳根子清淨,卻也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頓時將滿心的疑惑拋在了九霄雲外。
從片刻的驚愕之中回過神來的三個大男人相視一笑,都暗中鬆了口氣,雖然都各懷心思,但無疑的,小魔女宋曉晴的離開讓三人都不由自主的釋去了心中沉甸甸的壓力,賓主間的氣氛也逐漸的融洽起來。
時間不緊不慢的悄悄溜走,身心放鬆的穆風辰突然之間感覺小腹一痛,隨後就是一股強烈的排洩慾望和揪心扯腸般的痛楚,不由的眉頭一皺,一張臉頓時泛了蒼白,額頭上更是連冷汗也冒了出來。
「辰哥,你……你怎麼了?」
把穆風辰當成偶像,一直以崇拜的目光緊盯著他的宋文斌首先發現了異樣,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一愣,談興正濃的宋曙光目光一瞄,頓時也發現了不妥,連忙關切的道:「穆先生,怎麼了?不舒服嗎?」
「哦,沒事沒事!」
強忍住眼看著就要控制不住的火山噴發,穆風辰臉色一紅,尷尬的道:「哦,這個,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個……這個洗手間在哪裡?」
「哦」了一聲,連忙示意不遠處的小保姆領著穆風辰匆匆的趕往洗手間,宋曙光恍然大悟,和宋文斌相視了一眼,都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但是卻也說不出什麼,人有三急嘛!
幾乎是捂著屁股竄進了洗手間,穆風辰的心裡就甭提有多窩囊了,喃喃的**著:「尼瑪的,真是不給老子面子!」
狠狠的咒罵了一聲,哭笑不得的穆風辰卻也暗自奇怪道:「我的腸胃一直挺好,從來不犯這種毛病,怎麼越是關鍵時刻越是掉鏈子?幸虧那個神經病不在眼前,否則還不被她給笑慘了?」
剛剛自己的表現有多麼齷齪,穆風辰想想都臉紅,卻也暗自慶幸剛才的一幕沒有落在宋曉晴那個得理不饒人的瘋婆子眼裡,否則可就糗大了。
但是倒霉的穆風辰卻不知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在門縫裡暗暗的偷窺著他。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雙充滿著幸災樂禍和陰謀得逞的奸詐笑容的眼睛的主人,赫然就是穆風辰剛剛慶幸恰好離席的宋曉晴。
眼見得穆風辰頂著一張苦瓜臉,狼狽不堪,幾乎是捂著屁股衝進了洗手間,宋曉晴「啪」的一下子拍上了門,捂著肚子一頭趴在了床上,「哈哈」的狂笑成一團。
一邊笑,宋曉晴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著:「唉呀可笑死我了……不要臉的臭流氓,死流氓……呵呵……讓你占本美女的……便宜……哈哈……你個混蛋也有今天……怎麼樣?姑奶奶的……瀉藥厲害……吧……嘻嘻……!」
原來這個卑鄙的傢伙剛剛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下了瀉藥,難怪一向身體健康的異乎尋常的穆風辰這個超級怪物能被整成那副悲催的慘樣。
只是,宋曉晴這個陰損的傢伙,什麼時候有機會給一直對她深懷戒心的穆風辰下的套呢?
真是邪了門了!
好不容易站起身來,齜牙咧嘴的使勁揉了揉因為氣血不順而有些發麻的雙腿,穆風辰這才感覺舒服了些。
不由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噓了一口長氣,穆風辰對著鏡子仔細的梳理好頭髮,整理好衣服,方才風度翩翩的走出洗手間。
不管怎麼說,剛剛丟了大面子,現在可是要好歹挽回來一些不是?
屁股還沒坐下,甚至還沒來得及對一臉關切的宋曙光和宋文斌展示一下自己迷人的微笑,剛剛平息下來的肚子伴隨著火燒火燎的痛楚,又是一陣猛烈的翻江倒海。
顧不得再保持所謂的風度,穆風辰眉頭一皺,「噌」的一聲竄出去老遠,喪魂落魄一般朝著洗手間連滾帶爬的沖了過去,只看得宋曙光和宋文斌爺倆兒大眼兒瞪小眼,一個勁的直發愣。
十幾趟洗手間跑下來,饒是穆風辰體質過人,卻也拉得身酥體軟,面容蒼白,就連走起路來雙腿都一個勁的直打飄。
這種異樣的情形別說是穆風辰嚴,就連旁觀的宋曙光和一腦袋漿糊的宋文斌都感覺出不對勁來了。
要知道,今天中午的宴席到目前為止,穆風辰光和宋曙光爺倆兒寒暄了,幾乎什麼都沒吃,而且還一口氣喝下了一大杯高度烈酒,這麼狂猛的一通狠拉,你說誰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