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雲華閣老闆娘雲知秋沒有被淫賊江一一抓走?」
這裡正神經緊繃著,手下副大統又有消息傳來,葉易愣怔詫異一聲,旋即又問:「沒搞錯吧?」
前來稟報的副大統苦笑道:「沒搞錯,那個雲知秋一直在雲華閣根本就沒出過城。愛字閣 m.aizige.com」
葉易驚奇道:「城頭上的守城將士不是親眼看到『雲知秋』被挾持走了嗎?不是親眼目睹褚都統的手下追去了嗎?」
副大統:「屬下也疑惑這個,為防消息有誤其中會有什麼貓膩,還特意去了城頭上問目擊的人是否確認『雲知秋』被抓走了,結果大家都說那個『雲知秋』頭上戴著紗笠,看不清真容,也不敢完全確認當時被抓走的就一定是『雲知秋』,只是看著應該像。屬下隨後又親自去了趟雲華閣,面見了雲知秋,找了個由頭讓她留下法印,讓轄區統領取了雲知秋早年籤押的契單做對比,確認這個雲知秋是真的無疑,的確沒有被什麼淫賊江一一給抓走。」
葉易無語了好一會兒,「褚子山那邊在搞什麼鬼?」
副大統遲疑道:「會不會是褚子山那邊收到了什麼消息,想誘捕淫賊江一一,所以弄了個假的出去設局?」
葉易默然,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想不通是怎麼回事,最後牙一咬道:「現在上面下面都一團漿糊,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去派人把那雲知秋給帶來審問,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她知不知道什麼情況!」
副大統試著提醒道:「那女人搞不好和牛有德有一腿,聽說牛有德活著從荒古死地出來了,帶來審問不會惹出什麼事吧?那瘋子手上可是捏著百萬精銳大軍的兵權,一旦發起瘋來…」剩下的意思就不用說的太明顯了。
葉易嘴角僵了一下,連天帝娶親都敢鬧場的人,這種瘋的發狂的畜生他還真不敢輕易招惹,關鍵人家手上手握重兵,那玩意可不是擺設,天街的人馬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回頭白了副大統一眼,「她又沒什麼犯事的證據在我們手上,讓你帶來問話,又沒讓你去抓人家,客氣點不就完了!」
「是!」副大統領命而去,心裡卻在嘀咕,你剛才還說『審問』來著。
天翁府,一間古樸中透著低調奢華的屋內,夏侯拓張開雙臂,任由兩名小心翼翼的婢女給他整理衣冠,天庭朝會在即,著裝自然要端正些。
這裡剛給他整理好,管家衛樞從外面走了進來,先偏頭左右一聲,「你們退下!」
兩名婢女躬身後退著退了出去,衛樞拿了一旁的拐杖遞到夏侯拓手中時,順勢提點道:「老爺,就在剛剛不久前,廣令公下面的酉丁域出了點事。」
「哦!」夏侯拓偏頭看來,知道他特意來提起的事應該不會無的放矢,「什麼事?」
衛樞道:「酉丁域都統褚子山及其部下上萬人馬突然遭遇數萬近衛軍人馬圍攻,據褚子山一些脫身的部下上報的情況說,當時褚子山那近萬人馬已經近乎被屠殺一盡,雖然現在沒有後續的消息,不過數萬近衛軍圍攻褚子山近萬人…後者現在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呵!誰這麼大膽子…」樂了的夏侯拓說著一頓,遲疑道:「褚子山?這個褚子山是不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個要娶那個什麼雲知秋的都統褚子山?」
衛樞微笑點頭:「正是那個褚子山!」
夏侯拓愣住,突然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這事,我說怎麼突然冒出個火修羅弟子來,原來是為這事打了個提前量,這個牛有德還真敢吶!」
衛樞可謂一臉敬佩地看著他,前段時間老爺子就根據一些蛛絲馬跡判斷出牛有德身上可能有事要發生,而且很有可能還不是小事。他當時還嘀咕懷疑牛有德能出什麼大事,剛接到這個消息後,他瞬間明白了,果然是大事,近衛軍數萬人圍攻地方人馬,幾乎將地方近萬人馬給屠殺一盡,連坐鎮一域的都統也很有可能被幹掉,這事可真是鬧得夠大的了。
他笑道:「老爺明鑑,牛有德手握近衛軍百萬大軍的兵權,事情又牽涉到那個雲知秋,剛好又是近衛軍出手,看來十有八九還真是牛有德乾的,別人也不敢這樣做。」
夏侯拓搖頭嘖嘖:「這小子膽子還真夠肥的,近衛軍無上令不得擅自動用,尤其是不得擅自摻和地方上的事物,而近衛軍上面肯定也不會答應他幹這種事情,鐵定是這傢伙擅自動用,還真是不怕死啊!我現在倒是奇怪了,近衛軍數萬人馬調動,其中不可能沒上峰的眼線,也不可能瞞過上峰的眼睛,怎麼可能在上峰的眼皮子底下干出這種事來?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你回頭關注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衛樞應下,陪著他向門口走去。
夏侯拓走到門口又停步,再次回頭叮囑道:「那個雲知秋不簡單吶,其重要性只怕遠超過你我之前的想像,你那邊的關注等級要提高了!」
衛樞怔了一下,問:「就因為這事?」
「你呀,比起你爹來還嫩了點,有些話我一說你爹就明白了,你卻是半天不開竅。因為這事怎麼了?難道因為這事還不夠嗎?」夏侯拓指責了一番,還在他腦袋上敲了一指節,方回頭看向門外,目光深邃,悠然遠眺道:「我之前只當冒出個火修羅的事來是為了掩護牛有德,可如今看來,掩護的可不僅僅是牛有德,還有這個雲知秋。你想想看,六道是善茬嗎?不管這雲知秋在六道是什麼背景,對困死在煉獄之地這麼多年的六道來說重要嗎?褚子山若娶了這個雲知秋對六道來說正是送上門的打入天庭的機會,尤其是打入近衛軍內部,褚子山近衛軍的直系背景在這裡,完全可以抓住這個機會把這女人安插在褚子山身邊伺機而動拉一幫人下水,六道對此事怕是巴不得,可照目前來看,六道並沒有這麼做,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幕後布局的人不但不想牛有德受到威脅,同樣也不想這雲知秋受到傷害!儘管我不知道布局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既然能放任牛有德鬧出這麼大的事也要保這女人,這女人的重要性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否則憑布局之人的手段完全有能力阻止牛有德這麼幹,根本沒必要讓牛有德鬧出這麼大的事,惹出捅破天的麻煩來,這麼大的麻煩一出就容易橫生枝節讓事情脫離掌控,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誰也說不清楚,明知其中有如此大的風險,還是早早做了這方面的準備而不加以干預…說這麼多你如果還不明白的話,就不要被一些眼花繚亂的東西所迷惑,直接看事情的本質,說穿了很簡單,這次的事情不是因為牛有德吃飽了撐的要鬧事,而是因這女人而起,一個女人能惹出這麼大的事來,你還敢小看這女人的重要性?」
不說穿了衛樞還真不明白,這一點透,衛樞可謂恍然大悟,拱手長鞠一躬,「老爺一番話,衛樞受益匪淺,受教了。」起身後又忍不住好奇問道:「這女人如此重要,會是什麼背景?」
「呵呵!」夏侯拓皮笑肉不笑一聲,邁步而出扔下一句話:「我能掐會算還差不多,慢慢看吧,遲早會現出端倪的。不扯了,我要去上朝了!」
廣天王府。
「父王,女兒最近聽到一段奇聞,說這世上有一種神樹,能與天地同壽永世不朽,稱之為不朽木,生長於冰天雪地之中,散發異香,通體雪白,連葉子也是白的,內中脈絡如人體筋脈一般孕育著血脈,誰若能飲一杯不朽木之血,便能如同此樹永世不朽,哪怕是燃其木焚香久熏也能容顏永駐,是真的嗎?」
媚娘和女兒媚兒正在一起幫廣令公整頓衣冠,媚兒手忙之餘嘴上也嘰嘰喳喳,滿是一臉好奇的樣子。
廣令公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是被『容顏永駐』給吸引了,女人都好這一口,沒辦法,不禁呵呵笑道:「是有這說法,不過只是古老傳說,父王也沒見過,你就算想要父王也沒辦法。」
媚兒立刻拉著他袖子央求道:「父王,您就不能派人去找找嗎?」
「死丫頭!」媚娘指尖在女兒腦袋上戳了一指,「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到哪找去?不要耽誤你父王上朝。」
媚兒撅嘴退開到一旁,廣令公瞥了眼在門外晃過候在門外的勾越,知道有事,偏頭對女兒微微一笑,又對媚娘說了聲罷了,便大步走了出去。
勾越隨同其後下了台階,一起步入庭院中後,廣令公方淡淡問了聲:「什麼事?」
勾越:「酉丁域那邊出了點事情,酉丁域都統褚子山及其所率萬餘人馬在酉丁域境內遭到近衛軍數萬大軍圍攻,失聯者如今都沒了音訊,怕是已經全軍覆沒了!」
廣令公腳步一停,霍然回頭,目露凶光,一字一句道:「你說什麼?近衛軍在我的地盤上殺我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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