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人離開,葉瑜才紅著臉,將言鐸推開,「你也不知道避忌一下,豈不是被人嗤笑輕狂?」
雖然葉瑜對於言鐸這樣的親密,其實心裡是很歡喜的,但是她初為人婦,卻事事謹慎,不想被人看輕。【舞若小說網首發】
言鐸微微的一笑,卻不答話,他就是要所有人知道葉瑜在他心裡的地位,侯府中的人,才會給葉瑜以足夠的尊重和敬畏。
他,不願意葉瑜受一點點的委屈,她會竭盡所能,為葉瑜營造一個真正的美好的家園。
葉瑜見言鐸不答話,只是撫弄她的秀髮,那深深的寵溺,足以將她融化,不由得心頭甜絲絲的,如今才知道什麼叫做如魚得水!
****的美妙無非就是心意相通,彼此愛重。
葉瑜打扮妥當,這才和言鐸一同去了老夫人的屋子。
喜娘早已經將那元帕驗證過,得了老夫人的賞錢,歡天喜地的去葉家報信去了。
封老夫人微微的有些閃神,言鐸為了葉瑜,居然動用了軍中的勢力,這真的是叫她十分的擔憂。
難道一如她所料,言鐸終會為了葉瑜什麼也不顧!?也不知道這件事,在皇帝的心裡留下怎麼樣的印象?會不會有損祁南候府的威名?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封老夫人雖然無力回天,因為言鐸對於葉瑜的痴心已經至此,根本就不是所有的力量所能撼動的。
但是封老夫人依然無法對葉瑜釋然!一個能叫兒子付出生命的媳婦,不管是誰做了婆婆,都是很糾結的吧!
是的,做婆婆的,希望兒子家宅和睦,平安順意,但是這份情意卻成了懸在頭上的利劍!言鐸隨時會為了葉瑜付出所有!
但是,現在已經木已成舟,她能做的只是要敲打那葉瑜,千萬不要再將言鐸置於危險的境地。
而且,這個分寸還要把握的很好,因為言鐸肯定會死死的護著,弄得不好,還會傷了母子的情意!
若不是為了祁南候府,她也不願意這樣的勞心勞力!
封老夫人正在這裡亂七八糟的想著,言安蹦蹦跳跳的進來了!「母親!我可來晚了?」
昨夜裡,哥哥成親,她也歡喜的什麼似的!
因為白宇也來了!
自從皇帝下旨之後,她每天都像活在雲端一般,走的每一步,都是飄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她為了婚事擔心不已,賜婚的聖旨就下來了!
她得了聖旨,第一件事就是去通知白宇!他卻還是那樣子清冷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還在書房之中畫畫,一點也沒有激動訝異的樣子。「白宇!你有沒有聽說我說話呢!是皇帝賜婚了!賜婚了!」言安直到現在都覺得如在夢中一般!
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呢?怎麼就發生了呢?
白宇卻淡淡的說道,「言安,等我將這畫畫好再說可好?作畫,講究的一氣呵成……」宛如一盆冷水向言安潑來,瞬間叫她的激動給潑滅了!!不由得有些失落,為什麼白宇不如她這般的歡喜?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因為對白宇太過愛重,言安又患得患失了起來!
想起這段日子的相處。都是她主動的來找白宇,一日不見他,就坐立不安……卻不見白宇主動說要見她,一次都沒有!
言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專心致志的揮毫潑墨的白宇,緊緊的握著帕子,只覺得心裡很堵很難受!就
越想越意興闌珊了,越想越委屈,也沒有心情陪白宇了!既然要她不要說話,她留在這裡做什麼!
於是,她就安靜的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白宇才放下畫筆,看著那鶼鰈情深圖,栩栩如生,新婚之夜,掛在新房,極其應景,言安一定會喜歡的!鶼就是比翼鳥,鰈就是比目魚。古代有一種鳥叫每隻鳥只有一眼一翅,因此要聯合另一隻鳥才得飛行,白居易《長恨歌》裡說的「在天願為比翼鳥」,而鰈說它是「不比不行」的一種魚,一定要兩條魚緊貼著對方才行動,因此用鶼鰈形容男女的相依相偎之態。
白宇抬眸,正想要言安欣賞一下他的畫作,卻見眼前空空如也,言安已經不知去向!
他不禁微微的訝異,今兒是怎麼了?怎麼不纏著他嘰嘰喳喳了?
白宇走出了書房,卻看見言安一個人坐在花架旁,凝眸深蹙,淚睫於盈!
言安平日都是歡歡喜喜的,這番愁容倒是叫白宇的心裡頓時揪了起來!就想撫平她的愁緒。
不由得靠近,柔聲說道,「安兒?你這是怎麼了?」
言安慌亂的抬眸,淚水已經滑落,忙掩飾,「沒……沒有什麼!」她一個人坐在這裡,想了很多很多,也想過了最糟糕的結果。
無非是白宇不如她愛重他罷了!那又如何!?她深深的喜歡著他,能留在他的身邊,那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啊!
她為什麼要這樣的貪心?為何要的那麼多?這是不對的!她不該如此的奢望!
既然當初勇敢的要抓住他,就不能後悔!
言安做了決定,她以後也不要想這個問題,不要想白宇有幾分喜歡她!她只要記得自己有多愛白宇,那就足夠了!
沒有期盼,她也不會傷心!
那一滴淚,卻灼痛了白宇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安兒……你這是怎麼了?」
言安卻璀璨的笑了,「風沙迷了眼罷了,你的畫都畫完了?哦,我是覺得皇帝既然賜婚了,我們就要準備起來了!不過,我想,我們的婚事一切從簡就是了,也不必太麻煩,到時候……」
言安嘰嘰喳喳的說著,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一般。
但是,白宇卻覺得有些不對勁,言安眼底的堅毅卻叫他突然有一種慌亂的感覺!他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
似乎有一扇門在慢慢的關閉,讓他覺得一點也不舒服!
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眼睛,他要的是含笑的眼睛!是嬌羞的眼睛!是期盼的眼睛!
白宇上前抱住了言安,是那樣的急迫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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