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_856235月26日 周二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小米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卻傷到了心脈,家裡大大小小的活計自然也不讓她來干,黑子更是舍了外面的事,回到家來全心的照顧豆腐坊,才能讓陳氏騰出時間照顧小米,看著衣不解帶伺候她的老娘,小米無語的朝天翻白眼,老天啊,她這買來的雞鴨鵝牛羊豬可怎麼辦才好啊?
這次意外,完全打亂了她的生活節奏,連帶著從鎮子上買回來的家禽家畜也只能天天呆在空間裡,將白霧給鬱悶個半死不說,還每天要清理它們的糞便,弄的整個金鑾山莊一股子屎味兒,得虧她在c上躺著,不然白霧這傢伙真有可能跳出來揍她一頓不可!
小米好幾次都想把陳氏給支出去,怎奈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陳氏恨不能上茅房的時間都想將她栓在身上,就怕一眨眼的功夫,她再出什麼意外。
其實這種心情小米能夠理解,畢竟她這次真的挺嚴重的,別說她娘了,就連她自己也被這橫生出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吐血啊,要說上次的吐血是被自己硬生生咬破嘴,可這次卻是實打實的心窩血啊,現在想想,小米都嘔的半死,恨不能現在就跑下山,對著那個老太婆左右開弓,方可消她心頭之恨,此仇不報,她跟那王氏姓!
卻是沒想過,王氏進了米家的門自然就是米王氏,除非被休,否則她都註定逃脫不掉『米』這個姓氏!
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躺在c上吧?
不行,得想想辦法,這已經躺了幾天,再這麼下去,空間可就真的亂了套了!
可惜她低估了自家老娘對她的疼惜,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裡,恨不能有十八個小時守在她身邊,即便她想動彈,也被強行按下,有時候你為自己爭取幾句,就會換來她屢禁不止的淚水,看的小米不得不妥協。
隨著天氣一天天變涼,米小勇的學業也逐漸步入正軌,小米的身體也在陳氏的精心調理下,一天天好起來,氣色變得紅潤而健康。
陳氏在小米躺了近半個月之後,終於鬆口讓黑子去忙自己的,而她則兼顧起豆腐坊與家裡的照顧,讓小米苦悶的生活終於見到了自由的曙光。
陳氏不在的情況下,小米會適當的挪動到空間,半個月的休養雖然讓她的胸口沒那麼疼痛,但行動間還是會扯動傷口,看她這樣,白霧到了嘴邊的話也不得不咽下去,默默的替她收拾空間的這些爛攤子,小米看在眼裡,卻是感激在心。
半個月對外界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在空間,那可相當於兩三個月時間的長短,原本還未完全成熟的水果,現在不但熟了,還被白霧摘下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空地上,蘋果和梨已經不再結果,葉子逐漸變黃,西瓜地里的瓤子已經盡數拔掉,現在光禿禿一片,葡萄架上的葉子也變黃落葉,其他果樹也均不同程度的凋謝,準備為下一茬發芽而醞釀著。
雞鴨蛋滿滿當當十來筐子擺放在那裡,連白霧也數不清這裡到底有多少枚。
本來就已經擴大不少的溫泉池,因為魚蝦蟹等等河鮮迅速成熟繁衍,如今更是黑壓壓的一片,擠得不得了。
各種蔬菜也被採摘完,因著小米的身子,白霧並沒有重新種植,而是在空地上種上了糯米稻、普通水稻、玉米、小麥、大豆這些糧食作物。
噢,對了,空間的玉米已經收完了一季,如今種下的正是第二季。
看到空間堆放的滿滿當當的水果、蔬菜、雞鴨蛋一季撲騰著的魚,小米突然覺得自己腦袋開始大了起來,媽呀,她這要是再休息半個月,空間裡豈不是要擺滿了?這,這是不是也太過逆天了啊?這樣下去,她怕是想懶也懶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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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頭疼!
摸摸自己發脹的太陽x,小米愁的眉毛都要長成一條線了,白霧看了,不由搖搖頭一臉嫌棄的數落:「瞧你那點出息,這才哪兒跟哪兒啊,你就發愁了?你是沒去看看你的雞鴨鵝豬牛羊……。」
「啊呀,我怎麼忘了,那些家禽都在哪裡?」白霧一臉嫌棄的那麼一指,小米順著它的手勢在不遠處的堆放著糧食堆的後面的一個被圍起來的柵欄里,看到了她半個月前買回來的牲畜們,頓時,目瞪口呆,一臉不可思議的指著那個方向:「天,那,那是我買回來的?」
兩隻小豬仔如今已經胖了整整一大圈,就跟村子裡那些養了兩三個月的豬一樣大小。
八十隻小雞小鴨不但長出了翅膀,原本歪歪扭扭的走姿如今可以用飛來形容,小米仔細的數了數,竟然一隻也不少,也就是說,它們的成活率可謂百分之百!
十隻小鵝也是雄糾糾氣昂昂的在雞鴨群里搶食,那明顯大一圈的架子儼然成了它們當中的領導者。
奶牛和母羊則安安靜靜的待在角落裡吃著自己的草,仿佛那邊的喧鬧與它們無關似的。
此情此景看在小米的眼裡,不可謂不驚奇,不可謂不啞然,貌似,貌似她空間的成長速度,又加快了?
「什麼加快了?每天吃糠吃菜吃米,能不長得這麼好?」
納尼?小米霍的一下轉過頭,眼睛瞪大:「你,你居然餵它們吃菜和米?」
白霧滿不在乎的橫了她一眼:「不然咋整?空間哪兒那麼多食物可提供給它們?這麼多張嘴全指望我,老子已經累了個半死了,還管那是人吃的還是牲畜吃的?」
小米被他數落的啞口無言,是啊,空間裡最多的就是糧食,它若不用糧食,上哪兒去給這些牲畜找東西吃啊?雖說有些肉疼,可到底將來這些牲畜還能換錢,想到這裡,小米也就沒那麼難受了,還不忘轉過身好生的安慰吃苦受累的某鴨子!
自打空間裡的雞鴨逆天下蛋之後,小米就將院子裡的雞鴨也每天挪進來一會兒,現如今下蛋能力雖說沒有空間裡的強,卻也比外面強上很多。
如今她身體已經好了許多,這些牲畜們,也是時候該挪出去了,幸而之前生病期間他讓小勇和黑子在後院用竹子搭建了棚子,裡面分幾個區域,雞鴨鵝各占一地兒,豬牛羊各占一地兒,六個區域將後院整個圍了起來,中間的空地上還開闢出來一個小型的池塘,池塘里的水自然也是由山泉水,當初黑子延伸到豆腐坊的時候,也給這邊留了一個,如今正是鴨和鵝生存的好地方,後院的菜吃完之後就沒再種,回頭將空間裡的菜都挪到前院去種即可。
在山上就是有這點好處,地方大的是,只要你有足夠的時間開闢,哪兒哪兒都是空間。
想到這裡,便下了決定,趁著家裡面沒人,就將這些牲畜們全部挪到了後院,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空間,白霧忍不住嘮叨:「總算可以喘口氣了!」
小米嘿嘿一笑拍了拍它的腦袋:「得,今晚我就給你送烤魚。」在空間的幫助下,許多調料她都成功的種了出來,孜然粉自然也收入囊中,白霧心心念念的烤魚,終於可以做給它吃了。
「真的?」
「自然,這可比真金還真,我現在就去挑魚,這稻田裡的魚還沒嘗過,這次要好好嘗嘗鮮,等著啊,做好之後就給你送進來。」說著,就去稻田那裡撈了幾條又肥又大的魚放入盆里,出了空間。
在小米殺魚的時候,米家人相繼回來了,看到滿滿當當的後院,一個個全都跑到前面問小米,小米一本正經的說這是半個月前在鎮上定的,人家等了半個月也沒見她去,就索性打聽著送過來了。
因為前些日子小米有交代,所以大家對這件事並沒有多大的懷疑,大概眼前的一切太過震驚了吧,以至於忘記追問小米這到底花了多少錢,也許他們已經習慣性的認為小米能賺自然也就能花,反正如今日子越過越紅火,其他方面,也就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當晚,小米的烤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追捧,連帶著之前還對小米設計帶製作回來的形狀怪異的鐵爐子還抱怨連連的小勇,也在美食麵前折了腰,止不住的誇獎小米腦子好使,廚藝了得。
捧著辣椒與孜然粉充分融合在一起的烤魚,空間裡的白霧也是啃得有滋有味兒,一口氣吃了三條魚才打著飽嗝躺在柳樹下睡著了,夢裡面還流著口水追著小米不停的要烤魚。
這邊,殺了十數條魚的小米,僅是送到空間就三條,剩下的十條魚,其中六七條進了小勇和黑子的肚皮,而陳氏、秦氏和小米,則每人吃了一條,不是小米不愛吃,實在是這魚太大了,小米無法想像他們哥倆到底怎麼塞進去三四條魚的。
怕他們消化*的小米還體貼的熬了番茄雞蛋湯,美美的吃完之後,陳氏留下洗刷,小米和小勇則跟著黑子去了後山消食帶訓練,小米雖然不能做劇烈運動,但是卻能看,如今黑子已經開始教小勇招式,小米卻還停留在基本功階段,不著急是假的,所以恢復自由之後的她第一件事就是觀摩學習,即便不能動,也要把招式記到腦子裡。
面對如此勤奮好學的小米,黑子自是滿意的緊,訓練的空當,不忘告訴了他們一個驚人的消息。
原來,自打米桑村長之位被撤的消息傳到米花所嫁的村子之後,那個胡飛便再也不給她飯吃,還天天做活打罵,就連自己的兒女也管他人叫了娘,傷心欲絕之下,米花竟然逃了,如今在哪裡尚且不知,不過依著她的性子,定然會來找米桑的,畢竟,在那樣的窘境之下,她怎麼可能會有錢?
小米聽完之後,沒有做出任何同情的表情,就連小勇也只是淡淡一撇,算是對米花的下場做出了反應。
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裡的黑子,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你們……。」
黑子剛開口,小米便知道他想說什麼,淡淡的笑出了聲:「你說我們冷血無情也好,說我們落井下石也好,都無所謂,因為這個女人,曾經無數次的欺凌我們的母親,所以她如今的下場,也是她為之前所做的事付出的應有代價!倘若她是那種善良之輩,斷不會落到如今的境地,我們母子三人當初為什麼能夠活著走出米家大門?還不是我爹我娘還有我們自己用人品換來的幫助?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人也不能太過自以為是,畢竟,風水是輪流轉的,指不定哪一天你就要為自己曾犯下的錯事,付出代價!」
黑子用心的琢摸著小米的這幾句話,良久,吶吶的道:「風水輪流轉嗎?」
當小米問及,要不要監視爺爺家,倘若米花回來,也好將消息透露出去時,小勇輕輕的搖了搖頭:「算了吧,她已經為自己犯下的蠢事付出了應有代價,至於往後的路,且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小勇如此說,也在米兒的預料之內,她輕嘆一口氣,轉首看向黑子:「那黑子哥,我爹的身世,你調查的怎麼樣了?」
黑子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任何進展,什麼線索都沒有,單憑几句傳言,很難鎖定反向。更何況,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再找,恐怕也非易事!」
小米失望的垂了眸,小勇也搖著頭嘆了氣,就在黑子想要安慰他們幾句時,小米突地抬了頭:「哎呀,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這塊兒玉佩事我之前從爺奶家偷出來的,黑子哥你看看能不能從這塊兒玉佩下手?」
玉佩?什麼玉佩?
黑子接過來一看,猛地抬了眸,聲音冰冷如數九寒天:「這塊兒玉佩你哪裡來的?」
小米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著黑子:「黑子哥,這,這玉佩,有,有什麼問題嗎?」
「我問你,你這塊兒玉佩從哪裡來的?回答我,從哪裡來的?」黑子聲音陡然拔高,驚得小米臉色刷白,連帶著小勇也嚇了一大跳,縱然黑子少言寡語,可以這樣的語調與他們說話的次數,卻也是少之又少,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儘管怯於這樣的黑子,但小米知道這與可能關係到自家爹爹的身份,於是趕忙道:「就,就是從奶奶家偷,偷出來的,奶奶很寶貝,好像,好像和我爹爹的身世有關,黑子哥,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黑子一聽有可能和小米爹爹的身世有關,霜華凌冽的眸底快速的掠過一道暗芒,快的就連小米也未捕捉的到,他沒有回答小米就將玉佩收到了手裡,緊緊的握住,就在他要離開之際,小勇突地抓住黑子的衣袖:「黑子哥……。」
「這個玉佩事關重大,且容我調查清楚,到時候,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黑子冷凝的話里沒有一絲溫度,小勇的手緩緩鬆開之後,黑子便大踏步的消失在黑夜中,小米一臉緊張的轉過頭:「哥,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已經對黑子的身份再度懷疑起來,天下哪裡有這麼絕對的事?爺奶手裡的玉佩,黑子竟然認識?而且,臉色還這麼的可怕,這當中,難道有什麼仇怨不成?
自從入了學,小勇行事比以往穩重了許多,聽到小米的問話,只當是安慰小孩子似得拍了拍她的頭:「沒事沒事,大概是黑子哥著急走,你是先回去還是再陪著我練一會兒?」
小米忍著翻白眼兒的衝動,不理裝成熟的所謂哥哥,反而若有所思的看著黑子離開的方向,究竟玉佩上的『米』字,代表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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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小米第一個起了c,天還未亮,就在她收拾好準備下山跑步時,一道黑影卻從山邊的大石頭處閃了出來,嚇得小米立即喝道:「誰?」
待黑子的輪廓若隱若現的走出來時,小米提著的心才落了地,略有些不滿的嘟囔道:「黑子哥,你怎麼起這麼早啊?一個人站在這裡做什麼?」
黑子沒有說話,只是用他那雙幽深難測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小米,看的某女心裡直發毛,就在小米想要問個明白時,小勇走了出來,黑子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不冷不熱的道:「走吧!」
小米與小勇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莫名其妙,這人,誰惹到他了?
帶著這樣不安的情緒訓練回來之後,黑子連早飯都沒有吃就離開了,小勇雖然奇怪,但急著上學,也就沒有多問,反倒是小米看著這樣不正常的黑子,直覺的以為可能與那個玉佩有什麼關聯,難道說,那個玉佩上的米家,真的和黑子有仇?所以他才會用那樣的眼神觀察他們?
越想心裡越彆扭的小米,索性揉揉頭髮進了灶房,不去理會這些破事,在她看來,自己的親爹是什麼身份真的不重要,她在意的,只是怎麼徹底從米家脫離出來,只要能夠證明她爹爹和米家沒有關係,那麼她就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了,至於其他,不是她所關係的範圍。
可惜即便這樣,似乎也困難重重啊,看黑子的表情,她猜測應該能有眉目,至於他說不說,就不得而知了。
吃過早飯,餵過牲畜後,小米閒了下來,想進鎮子,陳氏又不同意,只能藉故上山進空間,看看哪些適合在外面種植,將來也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
挑揀半天,只移了幾棵果樹出來,等著明年春天讓它順其自然的成長!
前院的空地已經被陳氏整理了出來,小米拿著鐵鏟,空間裡培育出來的白蘿蔔、胡蘿蔔、大白菜、花椰菜、芹菜、菠菜、香菜、四季豆、土豆、大蒜、韭菜等適合秋天播種的蔬菜苗移到外面的空地里。
又將空間裡的大棗、核桃、山楂、橘子、石榴、柿子拿出來一些,放到了家裡,而她自己則閒逛著進了山,有兩個多月沒有進山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的收穫,想到隔壁幾座山頭不安全,小米索性就在這個山頭一路向上走,一邊走,一邊四處搜尋著……
小米上山尋寶的時候,豆腐坊里的幾位媳婦子也聽說了米花的事,告訴了陳氏,陳氏聽了自是十分訝異,顯然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今這個地步。
雖說小米和小勇早就已經知道,但在陳氏面前卻未表露半分,也因而陳氏是一點也不知道,而今聽這幾個媳婦一說,同情心立馬泛濫:「那可如何是好,那個胡飛可報官了?」
米家七房的媳婦搖了搖頭:「要我說,那個屠夫如今恨不能殺了她,要不怎麼會把米花折磨的自己跑了?米花是誰啊?那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潑辣貨,如若不是……,胡飛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胆的打人啊?聽說剛出事的時候,也只是讓她做苦力,偶爾冷嘲熱諷,像這種往死里打的可是頭一次,可不米花受不了逃跑了?唉,真是造孽啊!」
「什麼造孽?我看這就是報應,這米花若是老老實實的做她的少奶奶,至於落得如今的這個下場?那胡飛,你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欺負米花啊?」
「那米花她一個弱女子,能去哪裡呢?」看著陳氏一臉擔憂的表情,那幾個媳婦子趕忙勸道:「嫂子啊,你就好好的抄你豆腐坊的心吧,米花自有人會管的,反正啊,這個人不是咱!」
「就是就是,你可別忘了她當初是怎麼欺負你們母子三人的,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她活該!」看來這幾個媳婦也沒少受米家長房的氣,這不,說起他們家人的不是,那更是滔滔不絕,激動起來,卻沒注意到一旁已經出了門的陳氏,等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哪裡還有陳氏的影子?
「哎呀,這下糟糕了,你說剛嫂子該不會下山了吧?」
「呸,都是我這張破嘴,沒事跟她說這個幹嗎?這下怎麼辦?」
張家嫂子和馬家嫂子一下慌了神,米家七房的媳婦卻遲疑了一下:「先別這麼說,我覺得咱們剛嫂子應該不至於會下山,咱們先去做活去,說不定她去忙別的什麼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豆腐坊里還駕著鍋熬著豆漿,三人不敢離開,心裡祈禱剛嫂子可千萬別下山去米家,否則他們可真就罪過大了。
陳氏自是不可能回米家,她出了門往左拐,上了山上的黑家,本想找小米,卻沒找到,無奈之下,將米花的事告訴了秦氏,秦氏聽完之後,直接對她道:「這不是你們該管的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可,可她落得如今的下場……。」
「那是她咎由自取,怎麼?你該不會傻得將這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吧?行了行了,可別再想這個了,孩子們若是知道了,不知又要怎麼說你了,你呀,就是太善良,我看你是沒吃過太大的虧,才會再受過那麼多傷害之後,還想著他們家的人,我可跟你說啊,這件事你可千萬別跟孩子們提,到此為止,聽到了嗎?」
陳氏何嘗不知自己不該管,可她只要一想到上次米花在祠堂里,黑子幫忙作證說出她怎麼欺負他們母子,落實米花的罪行,心裡就很不自在,但在秦氏的再三交代下,她也不得不暫時收了那心思,回了豆腐坊。
彼時正爬上樹摘石榴的某米粒卻懵然不知自家娘親正在為米家的事而自責,她現如今的眼裡只有石榴,這是她意外發現的石榴樹,好幾顆,雖然果實沒有空間的大,但夠甜,一下子摘下來十幾個才作罷,看著樹上密密麻麻的石榴,小丫頭的腦子裡又在盤算著這些水果能賣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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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號還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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