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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學校老師在人生最要緊階段,訓斥、教導學生時,大抵都說過例如:光陰似箭,時間不等人,人生沒有後悔藥可吃之類的話術,可陳庭漢倒是回來了,難得重活一趟,卻好像就沒怎麼老老實實在學校待滿過一周,明明也不算闊別已久,今天回到學校,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大概是昨天與林夫人的談話,讓陳庭漢頗有感觸。
一次簡短的對話,意味著他有了靠山,雖然以前世陳庭漢對林夫人手腕的了解,這座靠山那表態的意思,並不意味著林家會為了他出手與王家對抗,說會提供幫助,但幫到哪裡,是個未知數。
今時不同往日......應該說這輩子不像上輩子,林雪宴沒有死,也決定了像林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不會因為某個人而輕易與另外一個巨獸做直接對抗,恩情歸恩情,家族歸家族。
但她昨日的一番話不僅僅是警告,還意味著表態,同意林雪宴與他來往,本身就是一種態度,不管他與王家之間打的多麼頭破血流,林夫人都能保住陳庭漢和他身邊人。
就算是王凱,也會投鼠忌器,暗中動手腳害死林家後人,和明面上直接爭鬥,是完全兩個概念,惹怒林家,對王凱的生意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正像林夫人所說的那樣,陳庭漢肩上的重擔陡然輕了不少,有了退路,人的心態也就截然不同了。
敵人的壓迫、故友的死亡化作往日的幽靈跨時空而來,糾纏在他身上,時時刻刻撕咬著他,此刻卻也因為這層護身符,生生咬不下去了。
也就是在這種時候,他才有閒心再看這校園風光。
「陳哥,早啊。」旁邊路過人與他打招呼,堆著滿臉笑容,甚至可以說有些殷勤。
「早。」而陳庭漢也以笑容回應。
只是心裡,他難免覺得奇怪,因為他壓根不認識這人,從在校門外開始,就有許多這樣壓根都不認得的人與自己打招呼,怎麼了這是,他臉上貼錢了?人脈忽然變得這麼廣。
半晌過後,看到連和玉也滿臉笑容地貼上來,真心實意喊了句陳哥,他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昨日林夫人所說的:整個望海都會知道你與我林家的關係。
整個望海肯定有些誇張,說是整個望海的上層圈子卻沒什麼問題,僅一個晚上就能在圈子裡傳遍,這是多大的力道?
而雙方是什麼關係?她不可能明說,別人也不可能知道,人們只知道,在宴會之後,林夫人單獨留下了陳庭漢,與他交談一段時間。
這樣的情況可非同小可,畢竟像林夫人這樣的人,是鮮少主動表達自己的態度的。
既然家裡的長輩知道了,那他們的後輩也會知道。
陳庭漢還記得剛重生時,坐在食堂前大榕樹下看著以滿地豪車為中心劃分的二代圈子,現在因為他借來的勢,居然圍到了他身邊。
人生真是奇妙。
「喲,陳哥,大早上就這麼威風啊。」又一聲招呼響起,不過卻莫名帶上了些陰陽怪氣的味兒,陳庭漢轉頭看過去,是學生會的副會長,梅泰和。
他身邊還有個楊小鈺,因為他陰陽怪氣的語氣,拍了拍梅泰和的肩膀,然後略帶歉意地說道:「老梅說話就是這麼賤兮兮的,你不要往心裡去。」
陳庭漢望著兩人,忽然一笑,說道:「以前可都沒這麼客氣啊,轉性啦?」
梅泰和跟楊小鈺兩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只見陳庭漢狠狠拍了老梅肩膀,說道:「都幾把哥們,你跟我客氣啥呢,真把我當什麼達官貴人了?」
「哈哈。」氣氛頓時鬆弛下來,梅泰和依舊如初,說道:「誰知道你是什麼隱藏大佬,我這人市儈的很,指定得討好你。」
楊小鈺在一旁,捂嘴笑著。
「我就算了,混子一個,怎麼你們倆也來這麼晚。」陳庭漢問道:「最近活動那麼多,學生會應該挺忙啊?」
「確實忙,都快忙屁了,」梅泰和說道:「最近馬上運動會,一堆事要協調,團委老師怎麼能忘了我們學生會這些冤種,連待會其他人在操場上升旗的時間都要壓榨我們。」
楊小鈺嘴巴也癟癟的,說道:「學姐最近不怎麼來學生會室了,也基本上不插手工作,不像以前那樣,能拿很多好處,以前貪贓枉法,現在當牛做馬,無聊死了。」
陳庭漢忍不住笑起來,說道:「你們在她領導下那麼久,一點壞沒學到啊?」
她不好意思地聳下肩,說道:「我們沒那麼大膽子。」
「對了。」楊小鈺忽然問道:「你有沒有打算參加什麼項目?」
陳庭漢晃了晃剛拆下石膏的手,說道:「不打算。」
「哦對了。」梅泰和想起什麼似的道:「晚上我們還要去各個班上發傳單,做推廣,據說是要求每個班都要在開幕式或者場間表演上搞出點才藝來,我們不輕鬆,你們也得不了好。」
「要整啥活兒都不關我事。」陳庭漢揚了揚受傷的手,這就是他的免死金牌。
「有理由真好啊。」梅泰和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我也去把腿腳弄折一次算了,我現在要麼參加個什麼項目,要麼當牛做馬,到時候運動會的場地秩序,計分,頒獎,項目秩序,都是我們來搞。」
「說的什麼鬼話。」楊小鈺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說著說著,三人走到教學樓前,都是高二,但文理科不同,所在的樓層也就都不同,走到二樓,就算分道揚鑣了。
運動會,真是好久遠的詞彙,這就是青春啊。
陳庭漢總算走到自己班上,被一路問候給折騰的相當疲憊,剛想緩緩,結果進門,就迎上座位上,李紫衫的目光。
「......」陳庭漢坐下,放下書包,思考半天后,對身邊人說道:「我昨晚去林家,和林雪宴無關。」
李紫衫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
「你真知道嗎?」陳庭漢撓了撓頭,說道:「王八蛋編瞎話,我沒說謊。」
李紫衫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說道:「不管真話假話,只要是你說的,我就會信。」
面對這種目光,陳庭漢心臟都在抽疼。
他嘆了口氣,剛想跟李紫衫說昨晚準備好要和盤托出的真相,上課鈴就不解風情地響了,陳庭漢便換了一個思路,拿起筆,寫了一張紙條,遞給了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