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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凌統,輕聲道:「我知道你的心裡不好受,明明仇敵就在眼前,可是偏偏要忍氣吞聲,那種感覺就好像含著一塊茅坑臭石頭一樣。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咱們的實力不濟,也只能如此。而且,哪怕我們真的殺了甘寧,水精靈一族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老大,你說的話我都知道,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凌統將自己的內心話都說出來,他知道他不能再憋著了,否則一定會出事的。因為他才剛剛突破大將軍境界,心境還不穩定,一旦出現任何的偏差,就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如此一來凌統這輩子恐怕就完了。
我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約凌統來談心。我知道,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放在心裡的。
「以前對於阿叔被殺之事我一直都是聽別人所說,現在你把事情的經過重新告訴我。」
我突然想到這一點,在三國演義中,凌操雖然說是甘寧所殺,但是凌操其實是甘寧誤殺,因為那是凌操中了甘寧的流矢,而且並非只有甘寧一箭,應該說是好幾箭,雖然凌統歸咎於甘寧,但其實凌操的死亡並非甘寧一人造成。
「其實,細說起來,我爹並非死在甘寧之手。當時我爹出兵圍剿甘寧,我也跟隨其後,混戰時中了幾箭流失,其中有一箭最為嚴重,那箭乃是甘寧所射,他的箭羽都是有標誌的。」凌統臉色一變,怒容立現,「不過就算如此,這個仇也必須報!」
我走到凌統面前,伸手在凌統的肩膀上拍了拍,道:「這個仇是要報,只不過不是現在。你應該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這個仇是你要自己來報,而問題是你現在有這個能力嗎?沒有。你才剛剛登入大將軍境界,而人家已經在這個境界有好幾年了,你根本不是對手。你現在所要做的,是放下仇恨,潛心修習,穩固心境。相信你自己,兩年之後,就是你手刃甘寧的時候!」
凌統沉默了,半晌,他緩緩抬起頭,道:「老大,我懂了。」
「可問題是,如果甘寧要殺凌統怎麼辦?」步練師這個時候提出了一個最為致命的問題。
我微微一笑道:「只要凌統在面對甘寧的時候,不會顯露出絲毫的仇恨,那麼我能保證甘寧絕對不會對凌統出手。現在最為主要的問題是在凌統身上,你有把握保證嗎?」
凌統仿佛想通了什麼,他拍了拍胸脯,坦然道:「我沒有問題!」
「很好!」這時候,我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並從瓷瓶之中倒出一顆翠綠色的丹藥,「這是偽易容丹,時效有七天,服用之後,它能夠讓你的臉變成你腦海之中任意想像的人,哪怕是女性也可以,當然我並不希望你有如此邪惡的嗜好。」
「真有這樣神奇的東西?」凌統當即拿了過來,很自然的,這廝脫口而出一句話,把我和步練師氣得不輕,「這樣一來,以後去風月樓不是不用擔心了?哎呀!」
我直接給了凌統一個爆栗,嚴肅道:「我很負責地告訴你,偽易容丹雖然效果不錯,但是一個人一個月內只能服用一次,否則會有極為強烈的副作用。而且這種藥十分難練,以我目前的實力,成功率也只有不到兩層,你以為這是白米飯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為什麼要叫偽易容丹?難道還有真易容丹?」步練師的問題總是問在關鍵處。
我笑了笑道:「確實,還有一種丹藥叫易容丹。偽易容丹是八品丹藥,所以成效會差上許多。而易容丹,乃是五品。與偽易容丹相比,易容丹的效果還好上許多。首先,服用易容丹之後,能夠隨意地變成自己想要的人,不止是臉,連整個身型都能改變,無論是高矮胖瘦、男女,當然,人妖也是可以的。」
「惡趣味啊,實在是惡趣味。」凌統早已將偽易容丹保存好,同時滿臉怪異地看著我。
「咳,再者,易容丹的效用是一個月,而且還可以連續服用,也就是說,如果你的丹藥足夠多,能夠一直服用易容丹直到死為止。」說到這裡,我頓了頓,接著說,「可惜的是,以我目前的能力,只能夠煉製八品丹藥,距離五品還是十分遙遠的。所以,這易容丹你是想都不要想了。」
凌統並沒有因此而泄氣,我將易容丹說得神乎其神,但是凌統覺得偽易容丹已經很不錯了。
當下,凌統便當著我們的面,服下了偽易容丹。很快,步練師驚異地發現凌統的面部突然變得一片模糊,步練師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神出現了問題,使勁地眨了眨眼,但凌統的面部依舊如此。
凌統似乎正在思索,他準備將自己塑造成為能夠瞬間迷倒萬千青春少女的超級帥哥,可是我一句話卻是潑了他一身的冷水:「塑造面部的時間只有一分鐘,一分鐘之後如果還沒有塑造成功,那麼對不起,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你都要用這種模糊的臉去見那些花花草草了。」
「
老大,你不早說!」凌統大叫。
「你又沒有告訴我。」我伸出小指,輕輕地扣了扣鼻屎。
「歐陽贛贛!」凌統罵了一句我的絕罵。
「別學我,告訴你,這句話我可是申請過專利的。」我繼續扣著鼻屎,一臉悠哉道,「你估計還有十秒鐘的時間。」
「七!」
「六!」
「五!」
「哇!」凌統突然叫了起來,很快,凌統面部那原本十分模糊的五官就動了起來,在十分簡短的時間裡,凌統面部重塑成功。可能是由於太過倉促的緣故,致使凌統的新臉看上去十分普通,就是扔到大街上認不出來的那種。
「嗯,這張臉看上去就舒服多了。」我笑得很無良。
「哼!」凌統別過頭,滿臉怨氣。
隨後,我轉過頭,看向步練師,問道:「你要不要也來一顆?我還有兩顆。」
「不礙事,我就以這樣的形態出現吧。」
「好。」我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們也先去休息吧,將身體調息到最佳狀態。」
步練師和凌統點點頭,轉身出了房門。然而,兩人剛剛出去,步練師又折身回來。我見了,不禁問道:「怎麼了?」
「我想問一下,易容丹在改變體形的同時,還能夠變幻聲音嗎?」
「可以。」我點點頭。
「哦,難怪。」步練師看著我,若有所思。
「拜託!」
我急忙將步練師拉了進房裡,我探出頭,發現凌統正把耳朵貼在牆上準備偷聽,看到我探出頭來,這傢伙大叫一聲「媽呀」,撒腿就跑。
在面對層出不窮新鮮神奇事物之後,凌統對我已然十分敬畏。
趕跑凌統之後,我將門反鎖,定定地看著步練師。許久,我方才開口道:「我想問一下,你是何時感覺到我的異樣的?」
「那次在御膳房看到你做菜開始。」
步練師如實道,此時此刻,她的嘴角帶著一絲微微的笑意,因為她絲毫沒有感覺到我身上的威脅,她知道我是準備跟她完全坦白了。
其實,這也是步練師故意這麼做的,因為步練師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便是,在將孫權完全從心裡抹去的同時,她的心裡又突然多出了一個人的音容笑貌,雖然那種笑容是十分猥瑣、可恨的——這個人自然就是我。
步練師覺得自己已經跟我完全坦白,在我面前她似乎就是透明的,所以為了公平,她也想讓我對自己坦白。當然,如果我依舊有所保留,甚至顧左右而言其他,那麼,步練師也許會將自己的心扉永遠關閉。因為,如果我也是這樣的話,那說明,天下男人都如狗屎!
我聳了聳肩,道:「那好吧。不過,首先你也別指望我跟你坦白太多,我還是有一絲保留的,這是我個人的秘密,我會留著它到墳墓里。如果你同意,我就說,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
這已是我的底線,因為有些事真不能說,否則說漏了就很麻煩。
「嗯。」步練師也覺得可以,畢竟我不想說的,肯定是一些我不願提及的。
「好。首先,我得說明,我的原名就叫夏雨。」
我走到窗旁,將背靠在窗欄上,直直地看著步練師那張百看不厭,每次看都會覺得驚艷無比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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