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蠱記 第066章、第一次解謎

    「我媽媽？！」婆婆的話令我大吃一驚訝，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我媽媽，我一直猜測會是秀蘭！

    婆婆居然認識我媽媽？

    難道，難道說我媽媽才是那個幕後主使者？

    這怎麼可能？

    「三天後，四合院，到時候有什麼要問的就問當面問你媽媽，從我這裡你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你的條件我答應你了，現在該你答應我的條件了！」

    我內心的錯愕使得腦子一時有些慌亂，婆婆又問了一遍我才答應她：「不管付出什麼，我都答應你！」

    「即使若雪好了以後馬上殺了你你也願意？要知道，答應了你就只有5年的時間可活！」

    「只要你能救她，哪怕下一秒鐘我死也願意。」婆婆的臉上滑過一絲悵然，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造孽，造孽啊，你知道為什麼若雪的臉上只有笑，她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嗎？」

    「因為她不是從娘胎里生出來的！」

    婆婆說完起身走出了屋，對於她的話我沒太多的放在心裡，因為我現在的心裡已經被她之前所說的全都給撐滿了。

    兩天後婆婆救了若雪，破了她胸口上的螞蝗蠱。若雪的身體開始恢復了一點血色，可是婆婆卻不行了。

    「婆婆修煉的方式和你們不一樣，她的道行必須要保持處子之體，處子一破，她的道行歸零，生命也將走到盡頭。楊十一，你為一個隨時有可能會殺了你的人，一個沒有感情的人而斷送婆婆的性命，真的值得嗎？」

    素山美季淚落兩行，床上的婆婆變得蒼老不已，道行盡失，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太了，這我真的不知道。

    他媽的，事情不應該會是這樣的！

    「每個人都是一枚棋子，婆婆的棋下完了，剩下的棋你是認輸還是繼續，由你自己決定，沒有人要欺騙你。」

    素山美季說完，止不住哭出了聲來，跑了出去。我靠近婆婆的床邊，她的面容蒼老不已，臉上的皺紋深得幾乎看不清她的臉。

    「孩子，別怪我老太婆之前那樣對你，我也是不得已，我也是聽從你媽媽的號令，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好好照顧若雪，或是乾脆殺了她，讓一切重頭再來，那樣的話你就不會承受這一切真相背後的痛苦！」

    僅僅兩分鐘後婆婆在床上斷了氣，她的遺體漸漸地變成了一具乾屍。若雪的身體恢復了血色，能走動了，她來道婆婆的床上，伏下身去親吻婆婆的遺體。

    格格笑道：「你的棋下完了，剩下我由我來下。」若友雪笑，她的平靜與從容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我第一次對她有了可怕的感覺。

    「你會殺了我嗎？」

    若雪抬起了頭，敲了我腦袋一下，笑道：「我是楊十三的後媽，我們是一家人，我殺你幹嘛，你是不是傻！」若雪說完抱著楊十三出去了玩了。

    內心的痛楚令我險些崩潰過去，我不得不輕咬舌尖，讓真實的疼痛告訴自己，我不能倒下，倒下了就輸了。

    我將婆婆的遺體掩埋以後，與若雪和素山美季返回市里。臨走前我一把火燒了婆婆的房屋，一切都化為灰燼！

    內心的掙扎與憋氣真是無處咽。若雪還是那個若雪，一切人是卻已物非。

    素山美季還是那個她，要找我比試，用她那魅惑的風情萬種！

    當天我們回到了四合院，我媽媽已經等候多時了。

    而與她在一起的人果然是阿K！

    「媽媽。」本能地我還是叫了聲出來，此刻早已經淚流滿面。

    內心中眾多的疑問，早已想好要對她說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媽媽對我露出會心一笑，溫言道：「傻兒子。」說著，媽媽將我摟在了懷裡。

    此刻我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如此，就算她真不是我媽媽又有什麼關係？如此，她怎麼可能會害我？就算她一直在欺騙我又有什麼關係？

    「好啦，都長鬍鬚的人了，還哭，你不嫌害臊呀！」媽媽溫怒，若雪格格笑道：「阿媽，你那傻兒子就是這樣。」

    我媽媽放開了我，去擁抱若雪，「你這臭丫頭，一晃你都長這麼大了，也不來看我！」

    「呵呵，我這不是來了嘛！」

    原來我媽媽和若雪早也認識，而且關係不一般。

    「阿K，上菜吧。」我媽媽吩咐，帶我們進客廳，她已經做了一桌子的飯菜，若雪小聲笑著告訴我，其實這個四合院是我媽媽早就為我們準備好的。

    「那你還騙我那麼多錢？」

    「那是因為你傻啊，對我不設防啊！」若雪笑如花朵般盛開！

    我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嘗到媽媽的手藝，吃得我心裡軟軟的，桌上我和阿K沒話說，我媽媽和若雪與素山美季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飯吃到一半，我放下了碗筷，問出了我的第一個問題：「媽媽，我是您親生的嗎？」

    我的話頓時令我媽媽臉色變了，一巴掌重重地打到我臉上，「你再問一遍試試？」看得出來我媽媽真的生氣了，非常生氣。

    打完了我媽媽就心疼了，伸手撫摸我被她打過的地方，柔聲道：「疼嗎？」不知為何我笑出聲來，這不廢話嗎？

    「先吃飯，吃完了飯你想問什麼再問。」

    「真的？」我內心一絲期待。

    「當然，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這下我放心多了，若雪突然放下了碗筷，哎呀一聲站起來，「十一，還沒餵咱兒子呢！」

    若雪說完跑了出去，我媽媽愣了一下，隨之笑了起來。吃過飯後，媽媽讓我們所有人都到她的房間裡。

    我內心充滿了期待的同時很緊張，站在鏡子跟前突然發現自己長滿了絡腮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從昨天到現在，我突然老了許多，看起來像是40多歲的男人！臉上已起了明顯的皺紋！

    我突然想到我只有5年的壽命了！

    我明白了，自己在變老，在快速的變老！內心突然閃過一絲的悲涼，但也僅僅是一閃就過了。我不後悔讓若雪活了下來，即便下一秒鐘她就要了我的命。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媽媽即將要告訴我的，我期待著這一次能揭曉若雪的身份，我拽了兩下自己的絡腮鬍，離開房間。

    若雪換了我給她買的一襲白衣裙子，似乎特別打扮過，顯得既時尚又清雅！給我眼前一亮。

    待我們都坐下後，我媽媽看了我一眼，溫言道：「問吧，有什麼想問的就問！」

    想好的問題我這時候竟一時找不到了話問了，若雪在一旁笑道：「不如就問問14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和其他所有的疑問都能有關聯。」

    我媽媽瞪了若雪一眼，怪她多嘴，若雪吐吐舌頭，笑著縮到了我背後，她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要殺了我？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兒子，這也是你的問題？」

    我沖我媽媽點頭，她有點不高興道：「你長大了心都往外走了。」若雪笑著趕緊解釋道：「阿媽，你可別誤會，十一到是很喜歡我，可我沒感覺呀，你知道的。」

    「行了，別扯那些，兒子，這真的是你的問題嗎？這對我很重要，你必須要告訴我，這是你內心真事實的想法，否則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

    「當然，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困擾著我，我險些被折磨瘋了，你今天一定要告訴我！」

    「好，我先給你們看一樣東西！」我媽媽從一個牛皮紙袋裡拿出一幾張照片，都是黑白的。照片是分幾個時期的，最早的一張是民國時期的，最近的一張也是90年代，我算算時間正好是14年前。

    「照片拍攝的年代和時間不是重點，重點是上面的人，看清楚了嗎？」

    我媽媽一提醒我才注意照片上的人，感覺有些眼熟，照片上的人應該是一支探險隊，其中一個少數民族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太眼熟了！

    我艹，是阿婆，所有的照片上都有她。

    「很好，你們都認出了阿婆，那這張照片上的這個男人呢？」我媽媽指了其中一張攝影於70年代的照片，她所指的是一個高高瘦瘦帶著一副木製寬邊眼鏡的男人。

    這個人……

    認出這個人那瞬間我幾乎震驚得要窒息了，這個人居然出現在照片上，那足以說明關於蠱苗早就被政府給盯上了，這個人的出現足以說明所有的事情都跟國家力量懟上了！

    而在最近的那張照片上，阿婆，李老師，阿K明顯是被脅迫的！

    「兒子，你只要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就行了，沒有人要欺騙你，也沒有要以你刻意隱瞞什麼，任何人都不可能對抗國家力量的。」

    「阿K並沒有欺騙你，他一開始就是上邊的人，我也是，只是後來我發現我們的隊伍並不純潔，有叛徒，有人違背了我們當初的意願。」

    「他們想獨吞蠱苗的秘密，所以我決定做一個局，擺脫他們的勢利，而這個局中最關鍵的就是你和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