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跑到裡面去了?」
「最終的目標還是山裡面呀!我還以為會在都市裡發生點什麼。」
「呵呵,你以為能發生點什麼?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大家怎麼能夠在城市裡滋事!」
「我想想,待會兒肯定會發生一場械鬥。」
「這個械鬥不過就是木劍的對決,哇哈哈哈哈。」
「你們瞧,那個人走路居然變成了跳著的,而且跳的好快呀!」
「為了賺錢,現在的人可真的是拼呀,這麼跳,得有多累呀!」
「這你就不懂了吧,別說是跳了,現在只要能賺錢,做什麼都可以。」
「這人可能是個特技演員吧。」
「……」
……
現在朴真人的表情很是尷尬,作為金小胖的師傅,他現在當然能夠看出來,那名快遞員是一個殭屍,剛剛真的是走眼了,而且還和王茜婷信誓旦旦地說了那些話,現在想起來真的是有一些尷尬。
若是在朴真人和王茜婷還沒有確定關係的時候,王茜婷是不介意落井下石奚落朴真人一番,可是倆人既然確定了關係,這點面子,還是要給自己的男朋友留著的。
就在直播有序進行的時候,尤龍和本我的身形突兀地在房間內顯現。
本我飄到朴真人的耳邊,低聲說了一些什麼,朴真人立馬對著鏡頭說道:「事情有一些變化,現在我要和尤龍去路播現場,這裡就讓本我和草兮代替了。」
朴真人來不及解釋,匆匆離開了房間,不過他一邊走還是一邊點開了社交軟體,給王茜婷解釋了一下自己因何離去。
本我飄到了本來屬於朴真人的位置,酷酷地說道:「這些留言都是些什麼sb玩意兒。」
留言區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在線的粉絲數一下子……降了一千。
——
——
「既然都跟了這麼久了,還不出來麼?」
馮快快一邊摩挲這章家村門口的那塊石碑,一邊厲聲呵斥道。
在話音散後,金小胖與洛七月的身影便在馮快快身後五十米的路上浮現。
馮快快沒有回頭,但似是能夠看到身後的二人一般,有些不屑地繼續道:「又是你們這些滿口假仁假義的道士麼?」
洛七月深知「敵不動我不動」的道理,這話還是金小胖教他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金小胖卻很是不滿地率先踏前一步:「你這人……屍體,怎麼說話的呢?好好說話不會嗎?什麼叫假仁假義?你不回頭,難道就能夠知道我們是誰了麼?裝什麼大尾巴狼?說話看人的眼睛,你媽沒有教過你麼?而且,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身邊站著一名女士麼,你這樣子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到底知不知道?還有,我作為這名女士的男伴,你至少應該給我一些面子,讓我說話的時候……」
洛七月的眼睛微微睜大,她仿佛看見了金小胖被「蒼蠅精」附體了,不停地「嗡嗡嗡」地發出著一些噪音——這到底是怎麼了?這不是平時金小胖的作風呀?
而在聽見金小胖抑揚頓挫、咄咄逼人的話不絕於耳,馮快快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腦袋也有一些不自然地轉動起來,有一種嗑藥的癮君子一下子失去了毒品的反應。
……
「不愧是我的徒弟,居然能夠觀察的這麼仔細。」
尤龍掛在朴真人的脖頸上,有一些好奇地問道:「真人,那個人怎麼了?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這名殭屍不知道怎麼地就『活』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與人進行溝通,簡單來說就是有一點兒社交恐懼症。」朴真人抖了抖肩膀,有一些無所謂的開口道,「剛剛在鬧市區的時候,我想他可能是想著在人多的地方鍛煉一下自己。」
尤龍感覺朴真人的話有一個「致命」的漏洞,就像一個發現父母親說話有錯詞孩子一般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可是,我看到他和一名老者聊的很開心呀。」
「那不一樣的。」朴真人摸了摸尤龍的腦袋,語氣很是寵溺,「那名老人家對於他來講並沒有什麼威脅,在生命的層次上,他高於那名老人家,所以與其說他是在和那名老人家在聊天,不如說他是把那名老人家當成了一個人形的寵物。」
……
「本我,那到底是怎麼了呀?」
「房東大人,請恕我也不知道,還請您繼續觀看下去。」
「你不和我說至少也得和觀眾朋友們說吧。」
「這都看不出來,這些人不用看了。」
「你主人下個月的工資!」
「您不用用這個條件來威脅我,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
……
金小胖的嘴巴不停地在念叨著一些話,他要繼續刺激馮快快,只要對方漏出一點兒破綻,她就能夠立馬抓住,把對方斬倒在桃木劍下。
「咻咻咻~」
山風並沒有認識到此刻的肅殺氣氛,它們依舊在山林間歡快地遊蕩,依如昨日,依如前日,智慧生物之間的爭執,並不能夠影響到大自然母親的發展。人類妄圖說用自己的力量使得大自然的母親哭泣,這真的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假說。
大自然從來不應因為任何人、任何團體而改變,它依舊履行著屬於它固定且不可變的規則,一切都是法則,不是為了創造,也不是為了毀滅,不是為了生存,也不是為了死亡,只是單純的恆定。
在這種亘古不變的恆定中,肅殺的氛圍越來越濃厚,就連站在金小胖身後的洛七月都感覺到了一種極端的不安,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摁在了銅錢劍上。若是在平時,有金小胖這般的「強者」擋在自己的面前,她肯定是能夠放心的,可是今天的狀態好像真的不一樣,對手實在是太神秘了,而且似乎極度危險。
就在這種肅殺氣氛達到高潮,馮快快就要轉身、金小胖就要前沖的時候,一股令人戰慄的偉力降臨到了這股氣勢對抗中。
「噗!」
馮快快向空中噴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就軟軟地倒在了碑前。
……
「師傅,你怎麼出手了?」
「沒辦法,你太磨嘰了,我女朋友叫我回家吃飯,只好我先出手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