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趴在床邊上,擔心地看著他,「傷得很重嗎?」
感覺他說話也沒什麼力氣。
夏雲笙擔心得不得了。
程延之道:「你說重不重。」
爺爺打人可不輕。
尤其是他還欺負夏雲笙,就教訓得更重了。
夏雲笙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知道不好,那你還不離我遠一點?」他閉著眼睛,睫毛又密又長,聲音慵懶地說。
夏雲笙聽著他的話,感覺自己的心狠狠地一怔。
想起以前,她也總是害他。
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在她身邊,陪著她,照顧她,不離不棄。
她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在拖他的後退,就沒有給過他多少幫助,卻總是在給他添亂。
夏雲笙說:「那吃的我給你放在旁邊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不打擾你了。」
「出去吧。」他困得要命,躺在床上根本不想睜眼睛。
沒一會兒,房間就安靜了,夏雲笙走了,他也睡了。
醒來的時候,聽說夏雲笙已經回家了。
他想起自己因為她傷成這樣,她自己卻跑了,不免覺得這個女人有些沒有良心。
平時不是喜歡纏著他嗎?
現在卻跑得這樣快。
夏雲笙回到家後,也沒有去找程延之。
程延之欺負夏雲笙的事情,夏媽媽也不知道,她看著阿笙回來坐在位置上也不說話,只是看電視,道:「怎麼不去找你延之哥哥玩了?平時不是很喜歡她的嗎?」
夏雲笙沒有回答。
夏媽媽說:「怎麼,你倆吵架了?延之平時對你多好,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麼淨給人添亂?」
夏雲笙低著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後來夏媽媽說了些什麼。
她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就睡著了。
程延之畢業了,她卻還在上課。
放學的時候,她看到了凌西澈。
凌西澈不在這所學校讀書,但是他比程延之小一歲,也要低一年級。
看到澈,夏雲笙有點意外,他又不是這所學校的,來做什麼?
夏雲笙走了過去,主動打招呼,「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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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兩邊的銀杏樹長滿了葉子,陽光將樹木的影子拉得很長,夏雲笙背著書包,和澈一起往前走著。
過了好一會兒,澈才道:「你都不去看延之了?」
好些天沒去了,平時總在將軍府看到她,現在她不去,連澈都有點不習慣了。
夏雲笙道:「不去,我快考試了,要好好學習。」
「延之要出國了,你也不去看看嗎?」凌西澈望向夏雲笙。
聽到出國兩個字,夏雲笙怔了一下,她抬起頭看著澈,不敢相信地道:「怎麼可能?」
她記得很清楚,程延之是二十歲的時候才出的國。
他現在還沒上大學呢!
時間線對不上。
澈道:「還不是因為那天的事,爺爺說你太小了,怕他做錯事,決定把他送走。」
雖然爺爺有意願讓夏雲笙跟程延之在一起,但那都是長大以後的事情,他可不希望現在兩個小傢伙搞出些什麼麻煩的事情來。
所以,他決定把程延之送出國。
程延之正在書房裡看書,他的傷都是皮外傷,讓爺爺打一頓,這兩天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