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雲笙跟隊長在一起,他禮貌地點了點頭,對隊長說:「謝謝雷先生送阿笙回來。」
「順路。」隊長望了一眼程延之,主動道:「淘氣和調皮在吧,我去看看他們。」
進了門,兩個小傢伙聽說隊長過來,直接就來找他了。
畢竟都很熟了。
夏雲笙看著孩子們都粘著隊長,就跟著程延之去了樓上。
她望著程延之,「辦公室里的事情,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她當時為了顧全彼此的面子,走得很果斷。
然而現在,卻覺得自己一個解釋都沒要,太傻了。
「我跟范遙的關係,就是你看到的那樣。」程延之說:「沒什麼可解釋的。」
「所以……」夏雲笙望著程延之。
程延之道:「抱歉,阿笙,我累了。」
「……」他這句話,將夏雲笙堵得無話可說。
程延之望著她,道:「每日每夜地等你,我很累。我曾說過,不管你走多久,累了,回來的時候,我永遠都在原地等你,可是阿笙,我不是神,我也會有……疲憊的時候。你不在的這一年半,我獨自帶著女兒,其實……很累……」
夏雲笙望著程延之,感覺自己的手指都掐在了手心裡。
程延之望著她,道:「你說你喜歡我,是因為你需要我。因為,除了我,在這個世界上,你沒多少親人,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可是,我喜歡你……是因為我想守護你,給你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我們的愛,從一開始就不平等。阿笙,可能你根本不是愛我,你只是……習慣我,離不開我。」
他說完,望著默默不語的她,走了出去。
門輕輕地關上,夏雲笙站在原地,明明房間裡關了冷氣,卻感覺自己好冷……
她情不自禁地蹲了下來,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失去他,他也永遠不會走。
可是,聽了他這些話,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他了……
程延之到了樓下,兩個孩子還在跟雷叔在一起。
雷叔看著程延之,道:「她還好吧?」
程延之說:「她會很好。」
他在她心裡沒那麼重要,所以,她再痛,也不會痛到哪裡去。
也許很快,她就會習慣了。
雷叔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她。」
程延之將他送出門。
他很平靜地將雷叔送走了。
夏雲笙去洗了個澡,將自己泡在浴缸里,捂住了臉,拼命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悲傷。
可是程延之的那些話,還是讓她痛徹心扉。
什麼叫她只是習慣了他?
她明明也很愛他的。
如果這個男人死了,她也會跟著死。
她對他的愛情,從來都很深刻。
然而,現在……
夏雲笙卻有一種很無奈的感覺: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跟他,大風大雨都過去了,生活中這些小摩擦卻過不去。
扣扣……
夏雲笙洗澡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聲音很小,夏雲笙猜應該是小甜甜。
「進來。」
她出了聲,甜甜聽到她的聲音,確認她在這裡,開心地道:「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