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就這麼想著想著,然後就睡著了,容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容顏躺在沙發上,連被子都不蓋,整個人蜷縮在那裡。
走過去給她蓋了個被子,然後拿著手機坐到一邊去玩了。
容清其實並不喜歡去開會,也不喜歡面對很多的人,還要和他們闡述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那對他來說,沒有什麼限制作用。
就好像是,其實有點想到了會是因為什麼,但那個時候,很明顯,他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所有的選擇都好像是冥冥之中註定好了的,就連他自己也問過自己,是不是將所有的打算都歸於心裏面的時候才發現,憑本事爭取來的一切,為什麼要和別人解釋呢。
諸多的因果,於他來說,都不是最好。
但仍舊是願意憑藉著自己心裏面的感受,去做。
他想做個隨心的人。
剛好就因為這樣,才被迫接受了家業。
容父說,容清的性子,比較執拗,但好在他是有在乎的東西。
要不然的話,就真的麻煩了。
容父當初白手起家所創造的一切,怕是都要付之東流了。
曾經他們父子就這個問題,還促膝長談過。
自始至終,容清的表情都是很淡的那種。
他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越是在意的事情,就越是不會表現的那麼明顯。
容父說過的,容清什麼都好,可有的時候,他看不明白自己。
否則依著他的性子,發展會比現在更好。
他們父子兩個,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
就算是在容顏的問題上,也可以敞開了說。
心裏面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正是因為當初,容父告誡過容清的,他要對自己的妹妹好,因為不容易。
現在看起來,像是很有先見之明。
容清就坐在那裡,第一次他出現在家裡面的時候,沒有拿著電腦在處理公事。
這是萬分不容易的事,容清做事的確是有自己的方法,可他很忙,忙到連歇息的時間的都不給自己留下。
季淮寧是忙著拍戲,覺得能夠用來拍戲的時間很短暫,他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但是容清就是不一樣了,所謂的故事,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完成的。
縱使清楚了,又能如何,他在沒有辦法改變現實的情況下,非常清楚,確信過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緣由的。
在他看來,隨便別人怎麼想,他在不在乎的情況下,是沒理由去想明白的。
可能剛好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容清做事幾乎是不給你留下什麼緣由的。
也不是隨便想想就算了,容清看著容顏的睡顏,時間一恍,都已經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
看著她從一個小女孩,成長到現在,容清覺得,自己總算是做了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好在沒有什麼好需要去在乎的,也像是了解過了,才知道,這些話,當著別人的面,都是可以說清楚的。
要是有一天,不,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容清的存在,就是在盡力的去避免那樣的事情發生,如此才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