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里的淺月灣 第33章 陪你看煙花（2）

    那一場賭注，輸掉了我所有的運氣……

    ——三禾

    時間一點點逝去，黑暗逐漸降臨，整個遊樂園籠罩在霓虹燈的光輝中，綻放出別樣的光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方余幾人買了幾把小型煙花，在略顯擁擠的廣場上，一根根點燃。

    「小余，誰給的紙條啊～」葉卉猜測性的靠近方余，不懷好意。

    方余把手上煙火燃盡的一支殘棒，放在一旁，悠悠的說出口「感覺是小孩子惡作劇，上面就五個字，還沒有留名。」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葉卉把手裡的東西轉身遞給夏哲凡，以極快的速度把方余衣服口袋裡的紙條拿出打開——陪你看煙花。

    果真沒有留名。

    「姐，你是不是在又哪兒惹桃花債了！」

    方子楓雙手環胸，然後一隻手摸了摸下巴，一副頗有經驗的樣子慢慢吐出結論。

    方餘下意識直接一拳打在方子楓的頭上「再說一句試試！」

    方子楓立馬捂住受傷的頭，一臉委屈的躲在葉卉的身後。

    夏哲凡好笑的看著，不參與進去，只是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葉卉解著圍，把方余拉到一邊「會不會是那個於淺學長？說不定他正想著法兒和你和好呢！」

    方余心裡一驚，一閃而過的痛楚立馬又消失。

    「不可能啦！別管了！我們繼續玩。」

    紙條又回到了方余的口袋裡，仿佛從來都沒有被人打開過。

    另一處，一行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緊跟在一個老虎人偶身後。

    還有半個小時就是跨年了，廣場上逐漸擁滿了人群，可有一角卻被眾人讓出了一個空隙。

    老虎人偶站在空隙的中心，旁邊放了一個小型音響，身後堆著許多禮物。

    人潮湧動，四處不斷傳來歡呼聲，方余幾個隨著聲響不斷靠近空隙處，直到看到老虎人偶後面的橫幅「陪你看煙花」，方餘一下子紅了眼眶，眼淚不停地打轉。

    音響開始循環播放著《慢慢喜歡你》，老虎人偶在空隙中心跳著舞，笨拙的樣子卻讓人笑不出。

    舞畢，眾人歡呼鼓掌，人偶慢慢向方余靠近，在離方餘30厘米的地方停下，摘下頭套，即使在寒冷的冬夜，依舊被汗浸濕的頭髮，貼在男子得臉頰上，男子對著方余，綻開笑顏，微微喘著氣

    「小余，新年快樂！」

    北司熟悉的聲音充斥著方余的耳膜，方余驚訝的看著一臉勞累的北司，揚起的右手拿著紙巾，準備給北司擦汗，『嘭嘭嘭』的幾聲，廣場上空燃起了煙花，五顏六色的光芒照耀在北司的臉上，汗珠倒是顯得晶瑩剔透。

    方余正沉浸在煙花的絢麗中，北司一個靠近，把方余緊緊的抱在懷裡，以極低的聲音說著陪你看煙花，這件事我做到了！

    方余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後安心的依偎在北司懷裡。

    方余回憶著在北司和方余在奶茶店兼職的時候，休息過程中——

    方余「好累啊～果然掙錢不容易。」

    「小余，如果讓你選擇和我一起做一件事，你希望那件事是什麼？」北司笑著。

    「一定不是一起兼職」方余果斷說出，還不忘搖搖頭。

    「噗嗤～那是什麼呢？」

    「e～穿著老虎人偶給我跳舞、給我唱歌、一起看煙花……選一即可，哈哈哈！」方餘一臉遐想痴迷模樣。

    北司在一旁默默記下「傻小余，是我們一起做的事情。」

    「不管不管，我開心就好啊～反正都不可能實現。」

    「北司，6號桌要兩杯『藍莓戀人』。」主管打斷了談話，方余也很自覺的站了起來，繼續工作。

    ——

    煙花不停地衝上高空，然後燃燒自己，綻放那僅有的幾秒璀璨，廣場上的人群也開始變得稀少。

    葉卉拉著夏哲凡在瞎逛，可夏哲凡的目光一直飄離在方余消失的一方。

    方子楓倒是很執著，直接尾隨在北司他們的不遠處。

    北司脫下人偶裝，換了一身衣服，可濕潤的頭髮依舊沒有變化，方余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往北司哪兒一放，北司只是笑了笑，心裡摸了蜜。

    「大過年的怎麼跑過來了？你爸媽呢？」

    「他們長年在外，與其在家一個人還不如完成你的願望～」北司停下腳步，看著身旁的方余，聲音格外柔和。

    「我當時就只是開玩笑而已，沒想到你真的當真了。」

    方余把雙手插進衣袋裡，仰起頭，和北司四目相對。

    周圍的一切仿佛瞬間停止，靜的能聽到兩顆心跳動的聲音，在被厚厚的冬衣包裹下的，躁動的心。

    「小余，我知道你最近遇到很多不開心的事，我也做不了什麼，所以我只希望盡我的力量讓你開心，剛才沒有說出口，是怕你為難，但是……我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北司逐漸停頓的話語，讓方餘一下子把心提到嗓子眼。

    「小余，我……喜歡你……可以讓我來守護你嗎？」

    北司的眼中煥發出如火般的光彩，有一股魔力催使著方余給予肯定的回答，可是……

    方余無力的蹲下，路邊的積雪已經被踩壓的不像樣，黑夜中，是那雪帶來了另一片光明。

    「北司，原諒我不能答應……我一直把你當做好朋友。況且，現在的我，也不想去想那些，今天以後，你做的所有決定我都接受。」

    方余哽咽著，站起身跑開北司，對不起，你的懷抱的確很溫暖，能讓我安心，可是……我不屬於我。

    方子楓見狀，忙追趕著方余「姐，慢點，路滑！」

    北司緊握的手慢慢鬆開小余，我會等你解開心結～

    「少爺，我們要不要跟著方余小姐，萬一出什麼事……」黑衣人適時出現在北司身後。

    「去吧，情況及時匯報。」北司轉而一臉嚴肅的看著廣場上零零散散的人群。

    『於淺，小余不是你想推開就能推開的，我遲早會讓你付出代價。』

    已至深夜，馬路上幾乎已經看不見來往的車輛，寧靜的夜，卻給了方餘一份不平靜的內心洶湧。

    方余回到家後便反鎖了門，一個人蜷縮進被子裡啜泣。

    蘇禾和方傑一臉懵逼，實在弄不清方向，隨後趕到的方子楓也說不出什麼思緒，準確來說，是不好和爸媽說什麼，怕他們多慮。

    ——

    於淺糾結再三，最終還是決定給方余發句「新年快樂」，可是在發送過程中……

    意外手機關機了，發送終止。

    於淺輕笑了一聲，把手機放在一邊抽屜上。

    方余入學後的第一個新年，美好而又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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