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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姐說解雨臣找我有急事,至於是什麼急事,她並不知道,而我也並覺得解雨臣能有什麼急事,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樣。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因為即便上在欣賞也沒辦法,我壓根沒他的電話,所以無發找到他。
我想著,要是真急的話,自己就會來找我了吧?
然後下午的時候,他還真的來了,而且樣子有點拉轟,是打著石膏來的。
這是打架了?
他平白的,打什麼架阿?
他就徑直的進來,也不跟我說話,就一下坐到床邊,低頭不語。
剛好楊姐在給我打針,她估計以為我們還在慪氣,就掩嘴偷笑,還故意給我們製造機會的把門關上出去了。
楊姐都走了,他還是不說話,我只好問他:「你怎麼了,誰打你了?」
我好心好意的關心他,結果人家居然抬頭白我一眼:「你還問,還不是因為你。」
有關我什麼事?我一開始在床上躺了兩天,這才剛醒呢,又招惹誰了?
他接著說:「徐家的。」
徐玲爸媽果然還在背地裡搞小動作,只是他們不來找我,去找謝雨辰幹什麼?
我有問詢的目光看著他,可他好像故意給我賣關子,什麼話都不說,就坐著一動不動。
他不說,那我就不問了,反正被人打的又不是我。
結果不等我問,他自己就憋不住了:「我告訴你,當時可驚險了,那天我跟同學走在路上,結果一輛麵包車直接從路邊剷出來,一下擋住我們的路,然後拉開車門,二話不說就要抓我上車」
他講得繪聲繪色的,還不顧腳上的石膏,時不時手舞足蹈給我演示當時的場面:「還好我聰明又能打,在他們下車的時候,一腳將他們給踹了回去,然後拉上車門,給我同學奪命狂奔,不然你現在看到就是一具屍體了。」
沒見過人這麼夸自己的。
我就問他了:「既然你那麼厲害,那這腿怎麼回事,還打石膏了?」
瞬間,現場鴉雀無聲,耳朵里仿佛還迴蕩著他剛才的誇誇其談,對比如此之強烈,也著實叫人尷尬。
不過像他這麼不要臉的人,這麼輕微的尷尬,他怎麼會放在眼裡,不到十秒鐘就恢復正常,繼續誇海口:「那不是我自己跑得太快,給摔的嗎,不然他們怎麼可能傷得了我?」
大哥,咱們的臉還要不要了?你見過有人能平地把大腿給摔骨折的?
不過人都是好面子的,更何況謝雨辰這麼年輕氣盛,我也不好太下他面子,於是就轉移話題:「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徐家的人,照你剛才的說法,你們都沒打過照面呢?」
這個時候,我分明看到他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不屑又好笑:「這不是他們自己嚷嚷的嗎?」
我問:「他們是怎麼嚷的?」
他:「當時他們追得緊,我跟我同學跑不過,就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躲了起來,然後他們搜不到我們,就在那裡打電話,說什麼讓那兩個小子跑了,怎麼辦徐總。」
然後他轉向我,很激動的說:「你說徐總能是誰啊,我認識的姓徐的能被人稱呼一聲徐總,還能幹找打手抓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的,就只有徐玲一家,別無分號。」
這個判斷的法子好像有些粗糙了,但是現在是緊要關頭,徐家會有動作那是肯定的,就是沒想到會狗急跳牆。
可是我還是想不明白啊:「他們找你幹什麼啊?」
你跟這件事情有關係嗎?
他也很無奈:「估計我長得比較帥吧。」
我咧嘴:「你怎麼不去死呢?」
他笑,然後正經的跟我說:「徐家估計以為我是你男朋友,想抓我來要挾你的。」
這麼說倒是有些道理,之前我跟他可是沒少在科室跟徐玲面前秀恩愛,徐家人誤會那也不奇怪。
只是徐家人誤會,徐玲也會誤會嗎?她難道忘了是什麼事情逼得她拿刀想捅死我的嗎?
還是說,到現在她心裡還是有歐陽,所以寧可自己坐牢,也捨不得讓家裡人傷害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倒還算值得佩服。
謝雨辰忽然變了語氣:「你要不去看看她吧?」
what?我為什麼要去看她,明知道她現在已經把矛頭對準我了,我還送上門?
難道我把傻逼兩個字寫在額頭上了嗎?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謝雨辰,才發現他的目光變了,更剛才那副激憤又年少氣盛的表情完全不一樣,取而代之的是深沉。
這種感覺很不好,我莫名的就後退了一下:「你」
他那麼著急的找我好幾次,絕對不會是單單想跟我說剛才那種話,他有目的,讓我去看徐玲?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稍縱即逝,隨即低下頭:「就當我求你吧,我同學在徐家手裡。」
所以,要一物換一物嗎?
我笑他:「你剛才不是說自己很英勇,一腳把他們給踹回車裡了嗎?」
我就知道,他在吹牛逼。
他低頭不語,我又問:「徐玲想見我,為什麼徐家人不來,而要找你?」
這次他終於抬起頭,眼裡居然閃爍著淚光:「他們沒辦法靠近你。」
我皺眉,此話怎講?我就活生生的躺在醫院裡,大門敞開著,他們怎麼就沒辦法靠近我了?
謝雨辰說:「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就無意中聽他們提起過,說是醫院外面也有人看著,他們一進來就被各種阻撓,甚至趕出去。」
難道是歐陽?他料到徐家回來找我,所以故意找人看著。
只是他卻忘記交代了,也不能讓謝雨辰進來,還是說,他壓根沒想起謝雨辰這麼個人?
我問他:「你進來的時候有人攔你嗎?」
他搖頭:「沒有。」
那這些人現在到底還在不在醫院守著,如果我現在跟謝雨辰一塊出去,他們會出來攔住我們嗎?至少也得通知歐陽吧?
我還擔心著,因為實在是不想獨自一人去見徐玲,他們徐家連捉謝雨辰同學來威脅的事情都做出來了,誰知道他們接下來還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就在這時,病房門忽然從外面打開,一個筆直的身影走進來。
我抬頭看到他硬朗的臉,瞬間就安心了,歐陽還是知道了,這些保鏢應該加雞腿。
謝雨辰看到歐陽,先是一愣,隨後有些不知所措。
歐陽並沒有為難他,而是過來坐到我的床邊,笑著問我:「今天舒服點了嗎?」
我笑著回應他:「嗯,好多了。」
然後他又問我:「你想去嗎?」
一開始我沒明白,還傻愣了一會,隨後會意過來,他是問我想不想去見徐玲。
我點頭:「想。」
我想看看,她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沒有落井下石,就是想看看,反正有歐陽在,我不怕他們耍花招。
歐陽點頭,摸摸我的腦袋:「那等你打完針,我陪你去。」
我點頭,他就看向對面的謝雨辰:「回去告訴他吧。」
謝雨辰這才匆忙點頭,拖著他打了石膏的大腿,開門出去,出門之前,他還特意扭頭回來跟我們說:「謝謝你們。」
我本想說不用謝的,可是又覺得不妥,只好不說話,倒是歐陽,微微的點了頭,算是應了。
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麼要幫他?」
雖然他剛才先徵詢的我的意見,可是我總感覺他這次是有意幫謝雨辰的,否則他根本不會讓我去見徐玲。
他笑:「還他一個人情。」
啊?還人情?「你什麼時候欠他人情了?」
他們認識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歐陽笑:「人家上次不是當了一回媒人嗎?」
這也算?
他點頭:「算的,還真多虧了他,不然我還沒那麼快受不了呢。」
他說這話時候,故意盯著我的眼睛看,笑得可燦爛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有點毛骨悚然,空氣都降了好幾個度。
打完針他開車帶我去見徐玲,徐玲已經上過一次庭了,就在昨天。
她上庭之前,負責這次案子的警察來找過我兩次,第一次我還在昏迷,第二次我剛醒,也沒什麼力氣,他們問什麼我就回答什麼,除了省去了自己心機設計的那一段,其餘沒撒一句話慌。
當然,其實最大的謊就是我設計她的那段。
目前還處於雙方律師你來我往的辯論過程,具體的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
只是看徐家那麼緊張,想必贏面並不在他們這一方。
路上看著倒是挺平靜的,可是我好幾次從倒後鏡里看到有幾輛黑色的麵包車不遠不近額尾隨著我們,剛才謝雨辰說他是被麵包車圍堵的,瞬間覺得不太妙,該不是徐家派人跟著我們吧?
我看向歐陽,他回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自己人。」
是歐陽的人?我這才鬆了口氣,這事怎麼搞得跟黑幫內鬥似的?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個很荒涼的地方,雖然不是監獄,但是也差不多了,這裡都是拘留那種很快就要送到監獄的犯人的地方。
徐玲一個從小沒吃過任何苦頭的千金大小姐,在這種地方生活,日子應該很苦吧。
不過就當時過度吧,不然以後你真的進了監獄,恐怕會不適應,那時候,日子就更加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