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她之前就戴上了?」聶火問。
「不會。」冷驁天肯定的說,「明小星從來不戴任何配飾,家裡一件配飾都沒有,我走之後,她更沒有心情去逛街買配飾,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條配飾是她的案發現場拿到的,很有可能跟她燒的那堆文件有關。」
「這就奇怪了。」聶冰表示質疑,「從您口中所了解到的明小星應該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在自己親人慘死的案發現場找東西、燒東西?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我也覺得奇怪。」聶火也感到疑惑,「這是百思不得其解!」
「對了!」冷驁天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去查查一個明小星的父親明騰,看看他是什麼來歷!」
冷驁天本來早就想查的,可是回國之後事情太多,就把這件事給耽誤下來了。
「是!」聶火不敢多問,馬上去調查。
「這件事跟明小星的父親有關嗎?」
聶冰跟了冷驁天這麼久,知道他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理由的,特別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我懷疑明小星燒掉的東西跟她父親有關。」
冷驁天盯著照片,分析道——
「明小星燒掉文件,肯定是要隱瞞什麼秘密,或者是想保護什麼人!明思慧的人生很簡單,根本就不存在秘密,而且她都已經死了,沒有什麼可要保護的,蘇婉晴更加沒有,明小星又不可能會保護蘇啟剛。明家唯一有秘密的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父親明騰,有著出神入化的車技,卻只是一個普通的計程車司機,這個未免太離奇,而且……我對他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你認識明小星的父親?」聶冰十分驚訝。
「不知道,完全想不起來。」冷驁天搖搖頭,「就是覺得熟悉,所以才讓你們去查。」
「是。」聶冰沒敢再多問,心裡在想,如果明小星的父親真的是什麼大人物,那麼她接近主人的機會豈不就多了?
想到這個,聶冰心裡很不安……
正式起訴後,明小星從看守所轉押到監獄,當她看到其它犯人陰森尖銳的眼神和詭異的笑容,感覺自己踏入了人間地獄!
她在監獄渡過了最可怕最難忘的七天時間,美麗清純的她成為了其它女犯的眼中釘、肉中刺,每個女犯都針對她,無論她怎麼做怎麼說,都會為成所有人共同攻擊的目標。
她從開始爭強好勝、咬牙切齒的反抗,到後來屈辱的隱忍,再到後來懦弱的逃避,經歷無比悽慘的過程。
那些窮凶極惡的女犯連合起來欺負她一個人,她的反抗只會換來更嚴重的後果,為了保命,她只能順應時局。
只是短短七天,她就被打得遍體鱗傷,無論從身體還是精神上都已經無法再繼續承受。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她一定要離開這裡,絕對不能再繼續呆下去,現在她只是被拘留,一旦罪名真的成立,她就真的死定了。
可是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裡?
為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做過,為什麼會被當做殺人犯抓起來?
想起姑姑的慘死,明小星就心如刀絞,前幾天她還聽說蘇婉晴因為受刺激過度,現在已經精神分裂了,怎麼會這樣?
好好的一個家,原本姑姑做完手術就可以跟她們一起過上平靜的生活,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這樣的結果?蘇啟剛到底做了什麼,讓姑姑如此絕望怨恨,居然狠下心來親手殺了他??
這些難道都不是疑點嗎?為什麼警察不去調查?
為什麼要一口咬定兇手就是她?
為什麼?
明小星無法理解,她的心情無比沮喪,甚至有些絕望。
這個時候,她想起了明小天,那個說過要守護她的男人……
她含著眼淚在心裡說:「明小天,你在哪裡?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的嗎?你快回來吧……」
「小星!!」
冷驁天從噩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眸子裡居然有著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太累了,拿著文件靠在沙發上就睡著了,居然還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明小星在監獄裡受盡折磨,鮮血淋淋,一雙絕望的眼睛悲涼的看著他,滿是鮮血的手伸向他,好像在向他求救,他想要救她,可是怎麼也無法靠近她,好像他們之間隔著一種奇怪的阻力,想要強行拆散他們……
「總統先生……」聶冰將冷驁天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您太累了,再睡一會兒吧。」
「還有多久?」冷驁天坐起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飛機準備降落。」聶冰說,「馬上就到了。」
「嗯。」冷驁天應了一聲,接過空乘遞來的溫開水喝起來。
「主人。」這時,聶火走過來,恭敬的稟告,「明騰的資料已經查出來了。」
「什麼情況?」冷驁天眉頭一揚。
「原來明騰是特級保鏢,二十年前,鷹國與zg初次建立關係,前任總統先生,也就是您的祖父帶著八歲的您訪問,在返程的時候遇到襲擊,對方調派明騰等七人護送您和前總統先生回國,後來……」
說到這裡,聶火的神色特別凝重——
「回國之後,前任總統先生直接去處理公務,讓明騰等人護送您回皇宮,在路上,您再次遭遇突襲事件,明騰和他的部下為了保護您,六人全部戰死,只有明騰僥倖逃生。後來因為這件事,總部認為是他指揮失誤,將他革職,從此他隱姓埋名,帶著妻女去到一個陌生城市開始新的生活!」
「原來如此……」
冷驁天非常震驚,他早就覺得明騰眼熟,原來就是當年誓死保護他的恩人。
「明騰作為特級保鏢,知道太多機密,退出來之後都要24小時接受監管,為了不招惹是非,他必須隱藏實力,做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其實以他的能力,想要發展一番事業是輕而易舉的,可他為了妻女能有一個安穩的生活,甘願當一個普通的計程車司機,也算是犧牲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