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憑什麼!他明明繼承的是我們家的家產,我們水野家的榮譽!
沒有我們水野家的庇護,沒有祖父的栽培,也沒有祖父對他的信任和欣賞,將一切留給了他,他什麼都不是!
他不過是個中國街頭的流浪兒,一個被人歧視的混血兒!
他現在怎麼可以拋棄這一切,怎麼可以說自己是中國人!說自己的根在中國,他把我們當做什麼!
奪走了我們的一切,卻要加以嘲諷,是這樣的嗎?
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惡!太罪惡了!
雄太愈來愈不能呼吸,對歐陽雅彥的恨好像一條繩索,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雖然這個時候,在某種意義上他已經成功了。
就算沒有繼承到水野家的家業,屬於父親的那一部分遺產依舊可以供他上完最好的學校,用最好的條件深造。
此時,他在日本跟國際上都已經是一位著名的藝術家,他的攝影跟美術倍受西方的肯定,他在東京、巴黎、米蘭開過好幾場畫展,場場爆滿,被譽為是東方最有潛力的藝術家,英俊的神秘畫師!
表面上他很成功,道路上鋪滿鮮花,他的英俊、優雅、東方氣質和神秘的作風,讓他受到了大批的關注。
名望、地位都有了,可是他內心那個痛苦的黑洞卻始終不能被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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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改了姓,他不想承認自己是水野家的傳人,他覺得這是一種羞辱。****
於是,即使他在國際上取得極高的聲譽,也沒有人將他與那個曾經威勢赫赫,黑白道通吃的大佬水野俊雄聯繫起來。
每當夜深人靜,他想起這件事,心頭就有一種報復的□□。
祖父,是你看不起我,是你不願意把家業交給我,那麼,我也可以不承認你,你曾經說我不務正業,喜歡音樂,喜歡美術,喜歡攝影,可是,我現在不需要你的蔭庇,不需要一切,我就能夠獲得我的名望地位,在國際上占有一份位置,我不需要你為我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