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她因為分手心痛了!
顧沉漠難以置信,受寵若驚,又欣喜若狂!內心的情緒變化,全都表現在臉上了!
饒迪一臉的疑惑,那雙極美的深陷的歐式眼眸,看著顧沉漠的眉心方向,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他有什麼好開心的?
饒迪有點不高興,又垂下頭看著正在吃飯的奧斯卡。
顧沉漠彎腰將她拉起,「你幹什麼?!」
「sandy,你愛我!」
男人的大手,緊抓著她的大臂,垂著頭,對著穿著藍色毛衣的女人,無比篤定地說道。
饒迪的表情複雜,濃黑的一字眉,眉心微皺,那如黑寶石般漆黑的大眼,亦染著複雜的神采。
愛,是什麼樣的,她不懂。
曾經以為愛沈霖淵,後來一點感覺沒有。
顧沉漠看著她複雜的表情,知道這個傻女人肯定不懂什麼叫做.愛情,「sandy,你聽著,你愛我!」
「我愛你……」饒迪輕喃,顧沉漠揚唇,「是的,你愛我,我跟你分手,你會心痛,說明,你捨不得我!」
顧沉漠一直以為,他之於饒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
原來,失去他,她也會心痛。
「醫生說是也許,不確定,要問心理醫生。」饒迪平靜地回答,「你不要在我這,分手就是分手了,我們不合適,這是你說的。我們也確實不合適。」
饒迪不管自己的心痛是為什麼,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他攆走,不要再跟他做一起做過的事,要對他,避之如蛇蠍。
顧沉漠這下又迷茫了。
簡直被她氣吐血!
「饒迪!」雙手按著她的雙肩,他氣憤地直呼她的大名!
饒迪仰著瘦削的下頜,看著顧沉漠的俊臉,想到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心痛的感覺又襲來……
她清楚自己和別的女人的不同。
性格不好、平胸,心理還有毛病,以前還做過壞事。
她不想耽誤他。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愛我,就該爭取跟我在一起!」顧沉漠氣急道。
明知道是對牛彈琴,他還是捨不得放棄這頭牛!
在這個浮躁的物質化的世界裡,能夠遇到一份真摯的愛情,彌足珍貴。
他顧沉漠不缺女人,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寧缺毋濫,他想要的是一個愛人,一份純粹的愛情。
「誰說我愛你。不想跟你在一起了。」饒迪淡淡道,是實話。
在一起,再分開?
她不要這樣。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顧沉漠滿臉不可思議,覺得她是在說笑。
但,饒迪的表情,是那樣的篤定。
「對。」
「sandy!別跟我賭氣!」
「什麼叫賭氣?分手就是分手了,我有oscar就夠了。」饒迪很篤定道,是他要分手的,還要她爭取跟他在一起,她才不會那樣。
**,是她一貫的風格。
顧沉漠像被打了臉,又覺得自作多情了一回!
「簡直沒法跟你溝通!」他鬆開她的雙肩,呼了口氣,拳頭緊握,向前邁開幾步。
「饒迪!你就是台機器!你沒心沒肺!你就該孤獨終老!」他沒風度地對不遠處如雕塑般,沒心沒肺的女人,刺激道。
她矗立在那,和服裝店櫥窗里矗立著的塑料模特沒什麼區別。
饒迪第一次聽顧沉漠說嫌棄自己的話,她沒有反駁。
「你什麼時候才能像個正常女人一樣?你一直這樣,不肯改變,讓我怎麼遷就你?!」他接著刺激,是在數落她,希望她能聽進去,稍微地,為他改變一點。
饒迪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顧沉漠揚唇,苦澀地笑笑,「我就不該管你!你智商高,還不至於餓死、凍死是吧!」
他說完,摔門而去。
饒迪愣在那,心臟疼了下,「oscar,正常女人,是什麼樣?」
她垂眸,看著吃得飽飽的奧斯卡,輕聲問道。
奧斯卡哼唧兩聲,搖搖尾巴。
「我們去洗澡。」說完,邁開長.腿,奧斯卡跟著她,歡樂地跑進了衛生間。
——
寬幅長鏡上的水蒸氣被一塊塊地擦掉,逐漸地露出一張精緻深邃的臉,然後是修長的脖頸,瘦削的翹.起的鎖骨,再往下……
饒迪的唇撅了起來,看向左手拿著的ipad,照片上,美女豐胸挺立。
那是她搜索的圖片,關鍵詞「美女」。
再看看自己的胸……
奧斯卡身上裹著毛巾,露出濕漉漉的小腦袋,窩在一旁的皮椅里。
「oscar,他們說我是男人婆,阿漠說我不是一個正常女人,是不是,我的胸太小了?不是小,等於沒有。」饒迪聳聳肩,對奧斯卡說著,更像是自言自語。
「男人都喜歡胸大的,好像。」她腦子裡想到了盧淺悠、虞希、簡霏,她們都是有曲線的。
腰很細,屁.股很翹,小腹平坦,馬甲線清晰,雙.腿筆直,沒有一點多餘的脂肪,身材高挑,她有俄羅斯人血統。
饒迪幫奧斯卡吹乾毛髮,也把自己收拾好,打開筆記本電腦,打開網頁,輸入了「怎樣豐胸」。
對網際網路很熟悉,凡是有「推廣」字樣的,都被她無視了,那是廣告。
網友回答很雜,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去「隆胸」,她搖頭,才不會把自己的身體裡塞兩塊矽膠。
吃青木瓜、吹氣球、游泳、按摩……
很多方法,饒迪半信半疑。
「我為什麼要豐胸?為什麼要做一個正常的女人?」合上電腦,她自言自語,因為顧沉漠說她不正常,但,她為什麼要為他改變?
已經不要跟他在一起的。
饒迪有點頭疼,拍著自己的腦袋,百思不得其解,覺得自己很奇怪。
——
顧沉漠很少回老宅,他是顧家長子,還有個妹妹和弟弟,妹妹也在律所,弟弟還沒大學畢業。
「老大回來了。」顧家老爺子,放下報紙,沉聲說了句。
「老爺子!」他沉聲喊了句,換了皮鞋,將公文包遞給保姆,母親大人熱情地迎了過來。
「大漠現在就是不一樣了,曉得回家了,怎麼沒把俏俏帶回來?」顧母握著他的手,一臉的喜悅。
「媽,我和許俏分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們別惦記了。」顧沉漠揚聲道,話音剛落下,顧母的臉色就黑了。
「你說什麼?!」剛剛還喜逐顏開,和藹可親,這下,跺著腳尖銳地吼,失了慈母風範。
這也不怨她。
三十好幾的人了,也不曉得結婚生子,最可氣的是,他之前談的那個叫饒迪的,太不靠譜!
「老太太,您別這麼激動成麼?」顧沉漠沒好氣道,扯了扯領帶,在沙發上坐下。
「俏俏有什麼不好?25歲,正年輕著!性格開朗,賢惠溫柔,體貼大方!要家世有家世,要學歷有學歷,要美貌有美貌,要品德有品德!到底哪配不上你了?!顧沉漠!你這個逆子!」
顧沉漠在外是一個高冷有名的大律師,鑽石單身漢,一回家裡,也就是一個被父母逼婚的大齡適婚男青年!
顧母氣得咬牙切齒。
「我沒說許俏不好!我就是不喜歡她!媽,強扭的瓜不甜!」顧沉漠反駁道,顧老爺子一直沒搭腔。
「你不喜歡她,那你喜歡誰?那個男人婆?顧沉漠,你眼瞎了是不是?眼瞎了跟我去看眼科!」顧母漲紅臉地吼,不是她挑剔、苛刻,當初知道這逆子在談戀愛的時候,別提多高興了,成天催著他帶人回來認門,結果……
「我就喜歡她,怎麼著?我就是眼瞎了,怎辦?說過多少次了,要找老婆的是我,不是您,您怎麼就拐不過彎呢?」
顧沉漠說著,拿起茶几果盤裡的一顆葡萄,丟進嘴裡。
這樣的爭吵,已經有無數次了,他早就習慣了。
「你.媽是為你好!」顧老爺子開口了,「老大,你爹媽都是講理的人,今天你就是喜歡個一窮二白的姑娘,就算離過婚的,但凡性格好點,正常點,我跟你.媽都不會嫌棄!」
「就那個饒迪,你出門吃個飯,帶得出去?見到我們長輩,還冷冰冰的,沒教養!光有錢有學歷有什麼用?!」顧母幫腔道。
顧沉漠沉默了,父母不是強勢不講理的人,饒迪本來就和正常人不同,遭他們嫌棄,是正常。
就連他自己對她也有意見。
「那就暫時擱著,我誰也不要還不成麼?我這樣,對人許俏也不公平。」說完,就站了起來。
「不成!顧沉漠!你還記得你三十幾了吧?人阿淵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人阿堯還一對龍鳳胎!你呢?光棍一條,你好意思嗎你?!」
顧母激動道。
「我怎麼不好意思了?我晚婚還違法了?違了哪條法律法規?我這個大律師怎麼不知道?」他嘲諷著反駁。
顧母簡直被他氣死!
「你們二老不要為我的事太生氣,咱顧家也不是我這一個男丁,不是還有阿添麼?他談的那個女朋友不是挺好,畢業就可以結婚了,現在結也成!」
他笑著道,顧母氣得臉色都絳紅了。
「你要跟俏俏分手,我們不答應!要麼,你就跟我們斷絕關係!俏俏這准媳婦,我們自個兒認了!」
顧母不再跟他客氣,不講理道。
顧沉漠什麼也沒說,走了。
——
饒迪帶著奧斯卡從超市出來,滿頭大汗。
她不習慣一個人來超市購物,買了點東西,像搶劫似的。
沒買什麼,也就幾個青木瓜,一箱酸奶。
「呼……奧斯卡,我還要去內衣店……」看著副駕駛上的小東西,她撅著嘴道,感覺很難為情。
壓根就沒去過內衣店!
她壓根就不需要穿bra!
不一會兒,饒迪牽著奧斯卡,出現在了商場,她頭上裹著圍巾,戴著墨鏡,一身黑色,去了商場三樓的女性內衣區。
她不緊張,挺淡定。
剛進一家內衣店,導購迎上前,「我要買bra。」饒迪開門見山,導購愣了下,打量了下她的身材。
她穿著黑色的很酷的皮質立領西服,裡頭襯著一件黑色t恤。
平板身材!
「小姐穿多少罩杯呢?」導購柔聲地問,領著她去挑。
「沒有罩杯。」饒迪淡定地回答。
「……」
「應該是a杯哦,很抱歉,我們店裡沒有a杯的,像您的身材我建議穿這種,吊帶款的胸衣,它沒有鋼圈,沒有海綿……」
導購拿著一件黑色的蕾絲吊帶,給她介紹,饒迪的視線落在那些看起來就很「女人」的bra上。
「我要那種,紫色、豹紋、紅色、黑色都要一套。」她指著那一排性.感的bra,十分篤定道。
導購詫異,「可是,那些不適合您啊……」
「都包起來。」饒迪說著,已經將金卡遞到了導購的眼前。
有生意不做,才叫傻呢,導購不再勸她,連忙接過金卡,饒迪要的可都是b罩杯的,導購還是體貼地給她找了貼近她胸圍尺寸的,打包了。
爽快地結了賬,拎著幾套內衣,饒迪出了內衣店,長長地呼了口氣。
發現也沒那麼恐怖,她試著又去逛了男裝區。
記得顧沉漠的衣服尺寸,看中了一件大衣,爽快地買了。
「這裡沒有寵物用品店,以後再幫oscar買!」已經坐在一家餐廳了,她點了很多菜,對面坐著奧斯卡,她對奧斯卡說道。
一人一狗,坐最角落最不起眼,也是饒迪感覺最安全的位置。
很快,上了一桌的菜,旁邊的客人見一個女人吃一桌的菜,都以看異類的目光,看著她。
「伯母,你在看什麼呀?」許俏被顧母約來逛街,走到一家餐廳落地窗邊,顧母停下了腳步,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她看到了饒迪。
「俏俏啊,這家餐廳生意看起來挺火爆,口味應該不錯,我們就在這家餐廳隨便吃點吧?」她不知道許俏認識饒迪,只跟她提過這麼個人。
「好啊!」許俏爽朗道。
兩人進了餐廳,顧母特意選了靠近饒迪的位置,沒去打招呼,饒迪也沒看到她們,顧母覺得,就算饒迪看到她,也無未必跟她打招呼。
「伯母,您想吃什麼?看看菜單吧!」
「好,好!我覺得,這東坡肉好像不錯!」
「伯母!您血壓偏高,不能吃這麼高熱量的。」許俏連忙道,顧母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她就是故意考驗考驗她的。
「俏俏啊,你可真細心!」顧母感動道。她自己女兒都不會記得這些的。
許俏微笑,「我唯一的優點就是,記性好!上次聽大漠哥提過!」
她這麼說,顧母更感動了,「那小子還記得我高血壓?」
「當然啦!大漠哥對您可上心了,給您買補品的時候,都要仔細看成分的。」許俏又道。
顧母越聽越開心,心想,這女孩不僅細心,還很會做人,做兒媳,就該這樣。
饒迪不經意間抬起頭時,看到了面熟的面孔,她其實有臉盲症,不是她熟識的人,她都記不住臉,但,顧沉漠的媽,她要是不記得,那就說不過去了。
「oscar……怎辦……」她低聲道,該去打招呼呢,還是假裝沒看到?
她遲疑著,殊不知,剛剛那一眼被顧母捕捉到了。
看到她,還不來打招呼,顧母委實氣憤,一直很相信兒子眼光的,真是萬萬沒想到……!
饒迪站了起來,出於禮貌,她要過去打招呼的。
她剛起身,奧斯卡也從椅子上跳下了,跟著饒迪走。
「阿姨……」饒迪走到餐桌邊,輕聲喊,在低頭喝茶的顧母,慢悠悠地抬起頭,沒想到她會來,有點意外。
她故作思考的樣子,「你是……」
「阿姨,我是sandy,中文名叫饒迪。」饒迪微笑道。
「嗷……我想起來了,我們家阿漠的朋友是吧?」顧母故意道,饒迪點頭,看向許俏。
她不認識她,只開口:「你好。」
「你好!」許俏連忙回應,已經站了起來。
「俏俏啊,她就是那個饒迪。饒迪啊,這位是大漠的女朋友,許俏!」顧母揚聲道,雖然一臉笑意,心裡卻有那麼一絲快慰。
顧沉漠的女朋友。
饒迪的表情僵住,看著眼前的,扎著馬尾,明眸皓齒,一臉笑容,身材完美,曲線玲瓏的女孩。
是典型的美女,不濃妝艷抹,和虞希、盧淺悠她們都是一類的。
心又疼了下。
「饒迪,你愣著幹什麼,哎呀,這小狗哪來的,我對狗毛過敏,走開。」顧母雖然是在攆狗,其實是在攆饒迪,但她不知道,饒迪神經大條,沒情商,根本不懂她的深意。
只是連忙拉著奧斯卡走開幾步,「阿姨,我走了。」
說了句,就回自己座位了,不再繼續吃,拎起大包小包的,出了餐廳。
「伯母,她是……大漠哥的女朋友……」
「是前女友!你看到了吧,長得跟櫥窗里的塑料模特有什麼區別,冷冰冰的。俏俏,沒男人會喜歡這種女人的,你放寬心!」
「可是,伯母,大漠哥已經跟我說,結束了。雖然我也喜歡你們,也喜歡他,但是,他不喜歡我,我們要尊重他。」許俏一臉難過,垂著頭道。
「俏俏,他是我兒子,我了解他。這饒迪,他也就玩玩而已……」顧母拍著許俏的手,不停安慰。
饒迪牽著奧斯卡,失神地走在商場裡,經常被人撞到,也被人罵神經病。
奧斯卡還被人踩了一腳,她連忙抱起它。
終於出了商場,像走出了煉獄。
許俏的樣子,一直刻在她的腦海里。
——
饒迪吃了一整個木瓜,吃完就不停上廁所,又喝了一瓶酸奶,期間還不停吹氣球。
「嘭——」
「汪汪……汪!」
她吹好的氣球在屋子裡飄來飄去,奧斯卡覺得好玩,剛逮到一個,小爪子一抓,氣球爆炸了,它嚇得往饒迪腳邊蹭,還狐假虎威地叫了兩聲。
饒迪不管它,還在大口大口地吹。
所有的氣球都吹了,她帶奧斯卡去洗澡。
洗完澡從內衣消毒櫃裡拿出了那幾套內衣,拿了套高貴典雅的紫色的,走到穿衣鏡前,解開浴袍,拿了上衣,在自己面前比劃。
兩隻鼓鼓的罩杯貼在胸前,裡面卻是空空的,穿上後,更是很奇怪,怎麼擠也擠不出溝兒……
下.半.身倒是很性.感,紫色的蕾絲,貼合著她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性.感的肚臍凹陷進去,恥骨如鎖骨般挺翹撐著紫色的半透明蕾絲。
饒迪看著鏡子裡,穿著十分奇怪的自己,扁著嘴。
「對了!」她想起了什麼,連忙去拿買好的假髮。
「汪汪!汪!」戴上假髮,奧斯卡不停地叫了起來,好像已經不認識她了。
「oscar!是我!」假髮很醜,她沒好氣地摘掉,甩在地上。
奧斯卡這才不叫,跑過去咬那假髮。
這時,門鈴聲響了——
顧沉漠按了幾遍門鈴,還沒人應門,他正要輸入密碼自己進來,饒迪到了門口,見到是他,立即將門反鎖。
「sandy?」
饒迪拿起對講話筒,「你來幹什麼?」
怎麼沒和女朋友在一起?
他們會一起吃飯,一起看劇,看球賽,打網球嗎?
他們會抱著睡在一起嗎?他會吻她嗎?
想到這些,她心臟又疼了,心口很悶,像堵了。
顧沉漠也不知道自己還來幹什麼,就是一天見不到她,心裡就像少了什麼似的。
「sandy,開門!聽話!」
饒迪不聽話,直接掛斷。
她背靠著門板,雙手扒著頭髮,心裡在抓狂。
不要她了,嫌棄她了,有女朋友了,還來找她!
門外的顧沉漠覺得自己這樣,挺賤的,也挺沒意思的,於是,走了。
第二天他就出差去了。
顧沉漠不再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像徹底斷了聯繫。
再次見到顧沉漠,已經是兩星期之後了。
虞希請她去他們家吃飯,說是一幫朋友聚一聚。
為了讓自己正常一點,她答應了,帶奧斯卡一起,沒空手,以前顧沉漠帶她給那幾個孩子買過禮物。
也再次見到了許俏,她和顧沉漠一起來的。
她不討厭小孩,但也不會抱,怕摔著他們。
沈霖淵是主廚,簡霏幫忙,虞希和盧淺悠在餵奶,顧沉漠和許俏在草地玩高爾夫,她帶著奧斯卡和順寶在草地一旁玩。
「sandy阿姨,顧叔叔怎麼在和別的阿姨玩?」順寶記得,饒迪才是顧沉漠的女朋友。
「我跟他分手了。」饒迪淡淡地回答。
不遠處,顧沉漠懷裡抱著許俏,手裡拿著高爾夫球桿,杆子一揮,高爾夫球拋了出去。
「分手了?什麼是分手?」
順寶一臉疑惑。
「就是不在一起了。就是……我餓了,他不給我買飯,不跟我一起看電視,一起睡覺了。」饒迪淡淡道。
高爾夫球朝著她的腳邊滾來,她伸手撿了。
「sandy!麻煩你把球丟過來!謝謝!」許俏大聲地喊。
饒迪站起,右手握著球,看了眼顧沉漠,隨即,朝著他們的方向拋去。
「啊!」
「俏俏!」顧沉漠眼睜睜地看著白色的高爾夫球砸到了許俏的鼻樑,他驚呼,將身子往後倒的許俏給穩在了懷裡。
「嘶……」許俏吃痛地抽氣。
她又闖禍了麼?饒迪見許俏被砸到了,暗忖,她明明沒故意砸她。
她走了過去。
「sandy!你幹嘛?!」顧沉漠看著走來的饒迪,咬著牙吼,沒想到她的壞毛病還沒改,以前她就故意打過虞希!
「大漠哥!sandy又不是故意的!沒事沒事,就有點鼻酸!」許俏連忙道,從顧沉漠懷裡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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