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被真虛仙君的仙靈照亮,空曠的山洞有些陰冷。答答不安的將雲舒和東皇絲媚奇怪的地方都告訴了真虛仙君,包括這一次東皇絲媚出手相救和交換條件的事情,也許他能想明白。若是秦凌在就好了,答答偶爾也會忍不住這樣奢求。
「雲舒是本家的仙根還是後來轉化為仙的?」遠卿忽覺事情不只是表面那麼簡單了。
「是本家的仙根,聽初夏說,雲舒是靈獸所化,從未到過凡間。這樣說來不可能和隗面有何瓜葛。」答答也是十分想不通。
「東皇是上古神狐一族嫡傳姓氏,那紅狐狸看來是不簡單,只是狐族與天界交好,那東皇絲媚到底想要做什麼?」遠卿也明白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弄清楚的事情:「現在只能向東皇絲媚說的那樣了,等一切塵埃落定,水落石出。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是我們能夠揣摸清楚的。」
答答也贊同:「恩,現在只能先穩住隗面的事情,那魔笛想必玉兔已經告訴你下落,魔笛是帶了肅殺之氣的魔物,怕是只有仙君能夠震住將其再次封印,只是隗面那邊需劃出結界保護凡間,只能勞煩真虛仙君了。」
「這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裡吧,只不過默許了。這些事情,只有你們做才最合適,本君終於明白嫦娥為何會將玉兔送入我門下,怕也是他所授意。」遠卿忍不住搖頭:「都道他鐵面無情,卻不知他才是最心軟之人。」
「他是誰?」答答不解。
真虛仙君一笑:「不可說。」
小尾巴和玉兔回來,答答已經睡著了,身邊的小幸安卻把眼睛睜開了。有仙根的嬰兒不同凡人,出生起便睜開眼,一個月後就會說話了。
「答答的孩子真漂亮,和仙君真像。」玉兔用手去逗弄那微微張開的小嘴;「會不會是餓了,一直在舔我的手指頭呢。」
「呀,這露水差點兒忘了,給她喝點兒。」小尾巴從腰間取下玉葫蘆。
這山脈是臥龍之地,新出的露水非常純淨。
天終於亮了,答答渾身依舊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痛,可是那從洞口吹進的微風消散了心頭的悶熱,答答掙扎著想要出去,驚動了剛剛睡醒的玉兔。
「你可以出去嗎?」玉兔擔憂道。
「我想出去吹吹風。」答答低頭道:「白白不見了,不知道去哪兒了,昨天我還聽到它在洞口嘶吼。」
「也許它去找人救你了,白白是山中之王,不會有事的。」玉兔安撫的對她一笑,尖尖的虎牙露了出來。
站在高處俯瞰一切,有種重生的感覺,懷裡的小幸安伸出手不停的亂動。答答吻了吻她的額頭:「幸安,我的小幸安,娘要把你送回白山湖了,那裡是你的家,你會很快活。」答答真捨不得,她的孩子還這么小就要和自己分離了。
小尾巴和真虛仙君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小尾巴不會安慰人,只能站在她身後,攬住她消瘦的肩膀。
「孩子我送去吧,我會留下結界,別擔心。」遠卿接過孩子和小尾巴遞來的玉葫蘆:「我會快去快回,小尾巴先回魅族,玉兔和答答去找秦凌仙君。」
答答用力的點了一下腦袋:「我一定會帶仙君趕來的,小尾巴,你若是實在受不住那煞氣可別硬撐著。」
「沒事的,我有乾坤袋,只要不近身,還是能撐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