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水面暈開水波,那烏黑的髮絲纏繞著蒼白的臉龐,緩緩的露出水面,看答答漸漸模糊的背影,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瀲姝,何瀲姝……」她仰起頭來看著天空,露出猙獰的恨意。
答答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那碧落的湖水像是腐爛的沼澤地一般,天空盤旋的禿鷹發出銳利的尖叫,讓人心中一陣恐慌。
「怎麼了?」玉兔回過頭來看她。
「我好像……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很久很久以前……」不是那次凡間的相遇,而是再更久以前。
真虛仙君安撫的捂住了她的雙眸,輕聲道:「答答,你現在很累需要休息,至於其他的,該想起來的總會想起來,不急著一時,睡吧。」
話音落下,那疲憊的身軀終於倒下,真虛仙君將她平放著祥雲上,玉兔嘆息的靠了過去:「好答答,願你什麼也不要夢見了。」
也許是秦凌的法術,也許是玉兔的祝願,這一次,她終於酣然入睡再也沒有被噩夢驚擾。
昏暗的天空,在肉眼凡胎所看不見的地方正在展開一場廝殺,秦凌莫名的心悸讓他總是神情恍惚,那根孽釘越發的壓抑不住。雖有七大戰神相助,卻還是吃力極了。
「秦凌仙君,你這是在做無謂的反抗,魔帝一旦出世就再難封印,難道你不覺相比百萬年前,魔帝更加強大嗎?」指揮著戰場的魔界將軍奉天狂傲得藐視天庭:「玉帝老兒早該退位才是。」
秦凌冷笑一聲:「這是打不過便改變策略蠱惑人心?奉天,你這天界的叛徒,不過是隗面的一條狗,就敢對著本君口出狂言。」
「呵。」奉天一聲輕笑,紫色的眼眸透露出嗜血的光芒:「你又好得到哪兒去?胸口的孽釘作何解釋?玉帝若是真心待你,又怎會用這種糟踐的東西來侮辱你。」
「犯錯受罰天經地義,本君敢作敢當。」秦凌不願與他再費口舌,飛快的封了蓮花印向他襲去。
奉天一個閃身避開了要害,手腕卻還是被狠狠的化了一刀,被切開的傷口像是被腐蝕一般皮肉外翻,像是被燒過的痕跡。
「哼,不過是雕蟲小技!」奉天眼看著那傷口癒合,得意的朝秦凌譏笑道:「結界分去了你大部分仙靈,這蓮花印如今也不過是下等仙術罷了。」
秦凌嘴角微微勾起,低垂的眼眸漸漸上抬,緊緊的盯著他,輕聲道:「是嗎?」
秦凌話音剛落,那奉天便慘叫了一聲,不可置信的捂住手臂,那暴起的青筋破裂開來,血光四濺。
忽然,一團黑色的霧氣包裹住奉天的全身。
秦凌眉頭緊蹙,「隗面!」
那霧氣將奉天吞噬的毫無痕跡,漸漸的化出人形來。隗面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魅惑得笑了一聲:「沒有用的東西。」
這麼些天以來,這是隗面第一次現身,看來他也是在漸漸衰敗,沒有魔笛光靠他只能喚出少部分陰兵。
「秦凌仙君,真是……好久不見,上一次的教訓還沒吃夠嗎?那烈火梵燒的滋味兒如何?」隗面立在那廝殺的戰場,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襯托。
上一次封印隗面,秦凌還是神族的少司命,上古神族幾乎全部戰死在那場戰役之中,秦凌是所有神族中擁有最強戰神血脈后羿,隗面原本是想抓了他以儆效尤,最後竟被圖氏一族趁虛而入,先封印了魔笛,後將他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