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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被顧容珩抱著回屋,還不等她反應,顧容珩就欺身壓在了身上。
四月看著顧容珩的眼神有些害怕,雙手抵在顧容珩的胸膛上,對上他的眸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吻住。
顧容珩的動作很重,攪的四月的口腔生疼,眼裡不由冒了淚花。
這些年顧容珩在房事上從來都是溫柔的對她,只要她輕哼一聲,他就會馬上輕了力道,憐惜的抱著她哄。
陌生的感覺讓四月有些恐懼,軟綿綿的手抵在顧容珩胸膛上卻不敢反抗,仰著頭被迫承受著。
那修長的手指已經滑到了衣服裡面,勾起四月的陣陣戰慄,她終於受不了的搖頭,兩隻腿踢著掙紮起來。
她怕顧容珩亂來,她現在已經有身孕了,不能再這樣。
顧容珩微微抬起頭,看著面前嫣紅的唇畔,又看向四月的眼睛皺眉:「四月不願與我親近?」
四月連忙開口:「夫君,我還有身孕。」
顧容珩臉色黑下來:「有身孕就親也親不得了?」
「還是現在顧懷玉一直不成婚,四月又起別的心思了。」
四月被顧容珩的話說的心頭髮顫,明明她就沒有這個意思。
她忙搖頭:「我跟著夫君,就再也沒有別的心思了。」
顧容珩唇角勾起嘲諷的笑意:「那四月又拒絕什麼?」
「永遠記住,我才是你的夫君。」
「別有其他心思,不然我讓你永遠呆在後宅,肚子不停的給我生。」
「這張招人的臉,別的男人也別想看見。」
四月聽著這話渾身發涼,仿佛恍惚間又回到被顧容珩強迫的時候。
委屈的眼淚不由從眼角滑落,在燭光下淚意盈盈,美的不可方物。
顧容珩看著這樣越發嬌艷動人的臉龐,又想起顧懷玉看著這張臉的表情。
他咬了咬牙,掐住四月的下巴,低沉道:「與你夫君在一起委屈你了?」
「明日帶顧懷玉去侯府去了,往後就不許再見他,就算他過來,也不許見他,聽清了沒有。」
四月的下巴被顧容珩捏的生疼,閉上眼偏過頭,不想看顧容珩的眼睛。
這拒絕的神情卻讓顧容珩越發氣惱,他掐著四月的下頜逼著她說話:「四月,別叫我再生氣了。」
四月這才睜開淚蒙蒙的眼睛,看著面前模糊又有些陌生的臉,微微哽咽道:「夫君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顧容珩眼底沉黑,冷冷開口:「現在四月問我做錯什麼了?」
「四月錯在不該與顧懷玉說話,不該與顧懷玉單獨在一起。」
「四月還與他下棋說笑,四月的眼裡是沒我這個夫君了麼?」
四月只覺得手指發抖,她捏在顧容珩的白色寬袖上,顫抖道:「三公子是夫君的親弟弟,我怎麼可能不見他。」
「我與三公子下棋做錯了什麼,旁邊那麼多丫頭婆子在,我們之間能做什麼?!」
顧容珩看著四月發紅的眼睛冷笑:「四月你是真不明白,還是你也享受在顧懷玉的痴情里?」
「他直到現在都對你有心思,你與他說笑,與他下棋,是想著讓他衝破禁忌,再出一回上次南玲月的事情不成?」
四月怔怔的搖頭,看著面前的枕邊人只覺得荒唐。
她無聲落淚,再不願說話一句。
永遠都說不到一塊去,顧容珩不信她,不信三公子。
她垂下眸子難受的輕聲道:「三公子品行端正,不是那樣的人。」
「我這些年陪在夫君的身邊也從來沒有其他心思。」
她又抬起淚眼迷濛的眸子看著顧容珩:「夫君要是不信,我也沒法子爭辯了。」
顧容珩氣的咬牙,這張臉多麼動人,隨意的一落淚,那眼角便落下緋紅,唇色艷麗鮮紅的要人迫不及待去品嘗她。
她就像是艷麗誘人,又落了清晨雨露的牡丹,美不自知的引誘著每一個路過的人。
他很少願意帶著四月出去應酬,但只要是四月跟在一起,那些男人落在她身上有意無意的視線,總會讓他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些年他都忍耐著,不願束縛四月的自由。
但那不是代表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挑釁他的耐心。
而她單獨見顧懷玉,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了。
他的手指越來越緊,看著四月吃痛的表情,看著她依舊這麼柔弱的呆在他的身下,他深吸一口氣含上了四月的唇畔。
危險的聲音響在四月的耳邊:「四月記住我的話。」
「不然往後你別想再出府了。」
四月渾身冰涼的任由顧容珩咬在她的唇畔上,任由他的手指肆無忌憚的揉捏在自己身體上,閉著眼默默難受。
直到她感覺自己的腰帶被那雙大手解開,才驚慌的睜開眼,按住顧容珩的手腕:「你要做什麼?」
顧容珩吻住四月的唇畔,只道:「我輕輕的。」
他的手不容拒絕,四月的力氣也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這麼久來,四月第一次這樣難過,以至於不願再與顧容珩說一句話,不願發出一聲聲音。
這夜對於四月來說格外漫長,耳邊動情的喘息聲她不想聽見,她只想趕快過去,睡過去就好了。
早上顧容珩依舊天未亮就起了,他看著床底狼藉凌亂的衣裳,垂眸又看向床榻上背對著他的人。
那脖子上還留著紅痕,一頭青絲散在枕間,在月白錦被下分外惹眼。
他抿唇默不作聲,知道四月是醒了的。
以往他醒來時四月都會一起醒來替他穿衣,即便他心疼她幸苦不讓她起身,她也會披著外衣起來送著他出門。
顧容珩垂眸,知道他昨夜沒有控制住情緒。
讓人將地上的衣裳收拾出去,又起身叫丫頭來穿了衣,梳洗後又進來,看著床榻上依舊不動的人,顧容珩坐在床沿伸出手,按在四月的肩膀上:「四月,身子可好?」
他昨夜克制住力氣的,即便心頭氣,也怕傷了四月的身子。
這會兒難得後悔,怕四月怪他。
可等了半天也等不到四月的話,他俯身看過去,只見著四月眼眸閉著,眼角仍紅,像是當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