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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沐過浴,身子懶洋洋的睏倦,腦中還不夠清明,眯著眼睛任由顧容珩吻著。
顧容珩的吻歷來用力霸道,四月早已經習慣,迷迷糊糊的回應他,腦海中一片空白。
顧容珩吻夠了才放了人,叫了外頭去打熱水,才拉著一臉茫然的四月替她寬衣。
四月腦袋暈眩的為顧容珩解著腰帶,顧容低頭看她那心不在焉的模樣便心裡喜歡,即便心裡氣她推自己去璟瑄居,可也知她這處境也沒有做錯。
剛才雖是氣的,但順手也要去梨花軒處理些事情,倒不是要特意冷落了人。
到底出身低了些,顧容珩有些憐惜的摟緊了她的腰,好在她已是他的人,他多護著她些便好了。
徐家也對她什麼什麼威脅了。
脫下來的衣裳四月拿去整理好放到了架子上,顧容珩看四月忙碌,出去讓長林多帶幾身平日穿的衣裳過來,四月聽見暗暗心慌,難不成顧容珩往後要常宿在這裡麼。
待長林去了,顧容珩才看了眼四月,牽著她去內室里說了幾句話,待熱水放好了他就出去沐浴。
待顧容珩一走,四月就拉著春桃有些擔心的細聲:「大公子讓長林帶衣裳過來,我怕大公子要長留在這裡。」
春桃整理著床鋪,不解的輕聲道:「大公子常來是好事,姑娘擔心什麼?」
四月咬著唇,手指緊了緊,拉著春桃在她耳邊輕聲道:「可我萬一比大太太先懷上大公子的子嗣怎麼辦?」
顧容珩一留在這兒便拉著她那樣,她怕顧容珩生氣,也不敢躲著,這樣下去懷上子嗣不過早晚的事情。
春桃想起四月之前的話,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小聲道:「這事兒奴婢也不知道,之前倒聽說過有種紅花丸放在肚臍上就能避孕,不過那種東西我也沒見過,更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了。」
四月又不能自己出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法子,坐在床邊眉眼間都是憂慮。
春桃看四月發愁,過去為四月更衣道:「這些姑娘就別想了,總歸來了也是緣分,往後的事情往後再說了。」
四月咬著唇不語,這事對她來說可是大事,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大太太之前懷上子嗣。
沒過一會顧容珩從外面進來,四月看他頭髮濕了,就乖巧的去拿帕子給顧容珩擦發。
那低著頭的恭順眉眼讓顧容珩瞧的心裡一熱,頭髮半干時就忍不住將人抱去了榻上。
四月輕輕一聲驚呼,人就被顧容珩壓在了身下。
只是她心底不願懷他的子嗣,自然也不願與他親近,也只能用她常用的可憐法子讓他依著她。
這樣想著,四月的眼裡就開始泛起水光,無骨的小手抵在顧容珩的胸膛上,細眉有些可憐的皺起:「大公子,身上還疼。」
四月這話落下,顧容珩明顯的就輕了力道,他起身要去掀四月的褲腿:「可還是膝蓋疼?我瞧瞧。」
四月一愣,小臉通紅的去阻止他:「那處地方有什麼好看的,再貼兩天藥就好了。」
顧容珩卻有些堅持:「要是傷到骨頭四月就難受了,我看看那裡好了沒有。」
到底也比不過顧容珩的力氣,四月坐在床沿上,一隻腳被顧容珩抬起放在腿上,就卷著她的褲腿往上看。
一直不曾讓外人瞧見過的小腿露了出來,白玉一樣肉嘟嘟的小腿肚摸著十分柔軟,顧容珩眼神看向膝蓋處,見那塊細白皮膚上只是微微有些紅色擦傷,不由輕輕鬆了口氣。
讓春桃又將膏藥拿進來,顧容珩親自替四月的兩隻膝蓋上貼上藥膏,將她褲腿放下後又要去看四月的手臂。
四月感覺有些難堪,畢竟臉皮薄,剛才被顧容珩抓著膝蓋瞧都已經紅了眼眶,這會兒是不許他再進一步的,只讓春桃過來幫她。
春桃端著藥進退兩難,最後還是將眼神放到了顧容珩身上。
顧容珩倒是沒想到過四月竟然會這麼害羞,他與她之間已足夠親近,不過是看個膝蓋,她竟然會這般臉紅。
不過顧容珩可沒打算依著她,讓四月適應他這才是她該做的,這般樣子往後再親近也親近不了。
且她本就是她的主君,在他面前又有什麼好遮掩的。
大手不容分說的將四月的白色裡衣袖子挽起來,在看到手臂上的擦傷後顧容珩抿著唇心疼,這樣嫩的皮膚,當時從馬車上摔下來該有多疼。
不自覺放輕了力道,顧容珩將四月兩隻手臂都貼上膏藥後又看向她:「腰上可傷了?」
看顧容珩問的嚴肅,四月細指捏著衣擺搖頭:「腰上不疼。」
顧容珩還是有些不放心,掀開她的上衣就要去看。
這次四月徹底不讓顧容珩再動半分,手指死死扯再上衣下擺,紅著眼瞧顧容珩:「妾那裡不疼,不用上藥的。」
四月那裡真真也不怎麼疼,主要是四肢上的擦傷,但顧容珩皺著眉顯然不相信,以為四月害羞,硬是哄著按著人的手去瞧。
小肚子和小細腰上白白淨淨的,後腰窩也沒什麼青紅,顧容珩還是有些不放心,給腰上貼了藥,這才鬆了手。
四月被顧容珩這樣強勢的按住卻生了脾氣,一腳蹬在顧容珩的身上就泛起了淚花:「妾早說過那裡不疼了,大公子為何不信妾。」
春桃在旁邊看得暗暗後怕,也不敢再留在這裡了,連忙端著藥退了出去。
顧容珩好笑的捏住四月的腳,不明白四月為何要發脾氣:「四月怎麼了?」
四月被捏了腳,又被顧容珩這樣問,好似她在無理取鬧似的,就抹了抹眼角的淚道:「剛剛大公子為什麼不信妾?」
顧容珩嘆了口氣,這般的無理取鬧也好脾氣的抱著人哄著:「我錯了可行?」
這還是四月第一次看顧容珩認錯,不由愣在那裡呆呆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她也只是羞極了才這樣的,這會兒才覺得自己的確有些無理取鬧,看著那張高華俊秀的臉,想到他也是擔心自己。
不由咬緊了唇畔,忽然覺得自己顧容珩面前不知何時開始膽大了,好似心底便知道他不會怪她,所以在他面前也沒以前那樣小心翼翼。
以前的四月是絕不敢在顧容珩這樣的,可他卻好似縱容著她,讓她心裡跟著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