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黑化日常 99.第99章

    防盜章, 訂閱不足一半, 購買新章節會是防盜章節, 次日可正常閱讀  她猛然回神,眼淚啪嗒落下,幾乎是踉蹌的撲到姜清祿榻前,哽咽難鳴, 「大弟, 你可算是醒了, 你這一病倒,差點嚇死大姐,幸好,幸好醒來。」

    姜清祿神色不明, 有些陰沉沉。

    姜清嶸姜清嚴後腳跟著進, 見到榻上的大哥, 瞠目結舌,面上又是一喜,他們兄弟沒甚本事,如今的家業都是大哥置辦的, 真把大哥家業分給他們, 他們也是沒轍。這次大哥病倒, 急的滿嘴燎泡,請過不少名醫來醫治, 所有名醫看過之後都是搖頭, 只說藥石無醫。

    大哥昏睡一月, 身形消瘦,名醫斷定救不回,大房家中只有妻女,兒子都無,蘇州不少人盯著,沒子嗣,只怕大哥一去,這家業就要被吞。

    正好此時,大姐來尋他們拿主意,姐弟三人仔細商討,當務之急是先給大房過繼個兒子,挑來挑去就挑中姜清嶸家中的曄書,大嫂看樣子原本是要答應下來,後來嫿嫿突然出事,事情耽擱下來。

    再商討過繼的事兒,大嫂三緘其口。直至前幾日長房突然封了門,兩人心慌意亂,尋長姐,長姐懷疑兄長已過世,大嫂被外人哄騙這才封門隱瞞兄長死訊。遂三番兩次上門,都被攔在門外,大姐就道先闖進去。

    兄弟兩人亦同意,卻也有些小心思,一定要長姐勸說大嫂同意過繼,這樣就算兄長真出事,家產也不會落在外人手中。

    大姐一個外嫁女,想要過問大弟家中的事兒,自然需要兩位兄長幫襯才行。

    哪裡能想到,兄長轉醒,這於他們來說是大喜事兒,有兄長在,他們一輩子都能生活無憂,真要他們守著長房那些東西,也不定能守的住,兩人也還有點自知之明。

    姜嫿進房,望著泣不成聲的姜映秋,心下漠然。又瞥一眼二叔三叔,這兩位倒是真心希望爹活著,可是啊,那又如何,財帛動人心,當年爹爹過世,這兩位爭起家產來,可沒手軟,無非是覺得,姜家的東西只姓姜,她們女子,都是外人。

    可惜當年他們沒姜映秋道行深,就算把曄書過繼,也沒斗得過姜映秋。

    當年十載,足夠姜嫿看清人心,看透所有的事情。她知爹爹的死與兩位叔叔無關,他們有兄弟情,那亦如何,她記著上輩子的仇。

    &哥,你真的好了?真是太好了。」兄弟兩人真心的道賀。

    姜映秋還在嗚咽哭著,極盡傷懷,姜清祿抬頭望見女兒,見她衣裳有些凌亂,眼睛通紅,暴跳如雷,指著姜映秋問,「方才在外頭是誰扯嫿嫿來著?」

    &大弟?」姜映秋的哭聲戈然而止,有些委屈,「我方才只是太擔心,大弟是不知,這七日,我同二弟三弟得不到你的消息,心急火燎,你昏迷這些日子,請來多少名醫瞧過,全都搖頭嘆息,我們掛記你,常來府中探望,弟妹卻突然封了大門,不許任何人進去,我寢食難安,整整七日,實在受不住才帶奴僕闖進來,冒犯了嫿嫿,可我只是太過擔心。」

    姜嫿情緒轉換的極快,眼底發紅,傷心道,「我不怪姑母讓奴僕傷我,可姑母為何就那般肯定爹爹已經……任由我如何辯解,姑母都不聽,姑母不知,這樣才最傷人。」

    &姐,我也想聽聽你的理由,為何就這麼肯定我已經不在了。」姜清祿盯著姜映秋,他比女兒多活十幾載,走南闖北到處跑,見識多,方才擱外頭那些話他可是聽的清楚,大姐幾乎是肯定他已不在人世,這事兒透著反常。

    姜映秋望著姜清祿,泣不成聲,哽咽許久才說,「大弟竟這般想我的?也覺是我詛咒你?你可知那些名醫如何說的,都說你藥石無醫,我去找神醫,去找郭太醫,沒人願意來醫治你,我求神拜佛,只為你早些醒來。可是再來姜宅探你,弟妹讓人封了宅子,這好好的,連聲招呼都不同我們說,大弟,我們是你的親人啊,她就是這樣待我們?」

    房中只聞她的哭泣聲,「你知弟妹的性子,我也是擔心,怕她被人哄騙,這些都是你辛辛苦苦賺下的家業,我是想著,你若是去了,不管如何,我和二弟三弟都要死守著大宅,甚至同弟妹商討過繼事宜,你若有了兒子,就算真去了,弟妹,嫿嫿,小姜妤她們都能有個依靠,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啊,我所擔心不過如此。大弟難道會不知有多少人盯著你們長房?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長房,都是為了你,你卻是如此想我。」

    姜映秋哭的傷心,死死的攥拳,這次是她太著急了,真是不該。這許氏,竟擺了她一道!這比賬日後在同她算。

    姜清祿依舊打量姜映秋,半晌才抬了下眼皮子,「這段時間有勞大姐了,佟蘭也是擔心我,這幾日正在治療中,她也是擔心出什麼差錯,大姐可知我得了什麼病?」

    佟蘭是許氏的名字。

    姜映秋望著他苦笑,「我前前後後請來少幾個名醫幫你醫治,全都診不出病況,大弟卻來問我,我如何能知道。」他這是在試探自己啊,到底還是不好糊弄。姜映秋明白,大弟已起防備之心,這次以後,想再出手怕是就難了。

    兩位老爺卻好奇起來,「大哥,你這到底得了什麼病?躺了都快兩月,可是嚇著我們了。不怪乎大姐以為你不在了,我們都以為你已經那啥了。」

    姜清祿瞪了兄弟二人一眼,又轉頭去望姜映秋,半晌後才淡聲道,「嫿嫿去青城山跪了十日,終求得神醫下山為我醫治,神醫說我是中毒,胭脂紅,關外的□□,奇毒無比,幸好是碰見神醫,否則我這條命怕是要交代了。」

    &二位老爺瞪大眼,一臉震驚,「怎會是中毒?」

    姜映秋也瞠目結舌,「大弟這是結了仇人?」

    姜清祿不耐煩的揮揮手,「成了,沒你們什麼事兒了,我要歇了,你們先回去吧,這幾日不必上門探訪,待我歇息幾日再說。」

    &大弟好好歇著吧。」姜映秋抹掉眼淚,「你能醒來那是再好不過,有些事情等大弟好起來我再來同你說吧。」說罷,招呼二弟三弟出去,忽聞大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對了,大姐,方才那幾個動嫿嫿的人,你把身契給我送來,不願意被發賣的話,自個去領五十大板,這事兒就算揭過。」

    姜映秋怔住,回頭傷心道,「大弟,這事不是算了嗎?方才我只是太急,這才讓他們……」

    姜清祿皺眉不耐煩起來,滿臉兇相,靠在大迎枕上厭惡道,「就算我真死了,我姜清祿的閨女也不是他們這群下人能碰的,沒得剁了他們的手!還是在大姐眼裡頭,我家嫿嫿連他們幾個下人都不如?」

    &然不是這樣的。」姜映秋嘆氣道,「那我一會兒讓他們領了罰再回去。」那幾個都是謝府壯勞力,也是對她比較忠心的僕人,自然是不願捨棄。

    等到人都離去,姜嫿讓阿大去外頭守著,紅著眼眶坐去爹爹身邊,細細軟軟的說,「爹爹,幸好有你護著嫿嫿。」

    爹爹雖脾氣不好,卻也只是對著外人,最疼愛的就是娘和她們姐妹。

    姜清祿嘆口氣,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撫了撫女兒的腦袋,「都是爹爹不好,讓嫿嫿吃這種苦頭,嫿嫿放心吧,有爹爹在,以後再也無人敢欺負你的。」

    &姜嫿軟軟的道。

    姜清祿的確乏了,他身子骨還未好,又同這些人爭辯這麼久,有些扛不住,靠著迎枕睡去。

    姜嫿靜坐在床尾不動。

    一步步,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朝前探著,終於有了些許進展,她無意去和姜映秋打嘴仗,姜映秋不是個傻子,不會那麼容易露餡。可爹爹亦不傻,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慢慢生根發芽,小心提防,總有一日,能夠扯開姜映秋的真面容。

    且下毒的事情需要證據,她會去找尋的,不過身邊的人始終不夠用,只有一個阿大有些子力氣,護主,可在外頭跑腿的事兒,也總不能讓她去做,還要去找幾個靠得住忠僕。

    忠僕難尋,凡事都要徐徐圖之。

    姜嫿在房中守到月明星稀,晚膳都沒用,姜清祿睡得熟,她也沒敢把人吵醒。等回來許氏,許氏拎著小籃子回來,裡頭擱著幾包藥,見女兒疲憊靠在床柱子那兒,心疼壞了,把東西擱下才道,「今日去藥房抓了藥,我又想著曾在菩薩面前許願,若是你爹能夠醒來,定要第一時間去還願,總不能失信於菩薩,這才回來晚了,嫿嫿怕是還沒吃吧?」

    姜嫿柔聲道,「娘別擔心,我不餓,不過時候不早了,我先回皎月院在用晚膳。爹爹也一直沒吃,怕是待會兒就要醒的,我讓小廚房專門照著神醫給的藥食單子熬了湯,等爹爹醒來,娘記得照顧爹爹把湯喝了。」


    許氏忙道,「娘省得,你也快些回去吃吧。」

    房內安靜的落針可聞,阿大把熱水送進去,不敢隨意張望,靜悄悄退出來。

    姜清祿著中衣坐於浴桶中,半燙的熱水倒入鋪滿藥草的浴桶中,氤氳熱氣騰起,濃郁藥味散開。靜等半個時辰,張景林將姜清祿的雙臂抬出浴桶外垂落,手臂的穴位上扎滿銀針,又刺破十根指尖,不多時,伴隨惡臭的黏稠黑血滴落在鋪好的草紙上。

    粘稠黑血滴落的很慢,姜嫿和許氏緊張的站在一旁,兩人的心都緊緊懸著,噤口不言。

    一個時辰後,姜清祿十指不再有黑血滴落,張景林才轉身道,「把浴桶里的藥水換掉,給病人身上清洗乾淨就成了,另外這些草紙弄出去找個無人的地兒,挖深一些,埋進去。」

    許氏不敢多問,喊秦媽媽和柳兒進來幫忙,姜嫿送張景林至偏廳喝口茶緩緩,這次神醫未拒絕,隨姜嫿一同前去隔壁偏廳,小丫鬟早備好碧螺春,沖泡出的茶水翠綠誘人,茶香濃郁,湯底清澈,張景林嘗了口,把剩餘茶水一口悶了,姜嫿只當做看不見,請著神醫入座,問道,「神醫,我爹爹的毒可解了?」

    張景林又自顧倒杯茶水喝掉,「哪有這般容易,我尋了七日才找全藥草,至少需泡上七日,這七日都要放毒血治療,那是血液中的毒液,第七日才會醒來,到時還需慢慢調養身子。也不知你爹惹上何人,竟尋來這種毒,藥對付他,也算他運氣好,若不是碰上我,這世間可無人能解這毒了。」

    姜嫿親自給他斟茶,「嫿嫿謝過神醫。」

    &給你的藥方,你可有抓藥回來泡藥浴?」張景林忽然抬頭問她,臉色照舊耷拉著,「過來,我替你把把脈,我給你試的那些藥都有毒性的,不泡藥浴,毒性散不出去。」

    &醫不必擔心,我都有煮藥湯泡藥浴的,三日一次。」姜嫿乖乖上前由著神醫診脈。

    張景林替姜嫿把過脈象,並無異樣,這才又道,「這七日比較關鍵,我會住在府上,等到你爹醒來,你再隨我回青城山試藥去。」頓了下又說,「給我尋個偏僻些的院落,除一日三餐,不許讓人打擾我。」

    姜嫿連聲應是,出去吩咐秦媽媽給神醫準備住處,又囑咐道,「今日之事,秦媽媽要妥善一些,讓下頭的丫鬟管好口舌。且接下來七日,府上不見客,是誰來都不必通報,一律不見。」

    秦媽媽忙道,「姑娘放心,老奴省得。」

    接下來六日,張景林待在偏僻的西園,唯有每日清晨去幫姜清祿治療,姜清祿體內的毒血一日比一日少,第七日早晨,張景林按照往常一樣,扎針放血,十指堪堪刺破,姜清祿的身體便動了下,十指蜷縮,漸漸睜開雙目,正對上滿面溝壑的張景林,眼神凌厲起來,想起身,才發覺身上無半分氣力,精疲力盡,軟綿綿。

    &爹!」耳邊傳來大女兒喜極而泣的聲音。

    姜清祿側頭望去,見嫿嫿和妻子站在一旁泣不成聲。

    這是怎麼了?姜清祿詫異。

    姜嫿整個人都在抖,說話都不利索,還是張景林道,「別瞎動,老老實實待在裡頭,今日最後一次幫你放毒血,以後就沒我什麼事兒了。」

    毒血?姜清祿聞言詫異,他只記得從關外回來沒幾日,那日正在謹蘭院用早膳,後來,後來如何了?卻無半點印象。

    姜嫿攥拳咬了下舌尖,找回些神志,幾步走到姜清祿面前,半俯下身,細細將這兩月的事講了一遍,姑母和叔叔們上門要求過繼的事情,她暫且沒提,眼下也不是操心這事情的時候,她娘不鬆口,姜映秋不可能強行把人送來府上。

    姜清祿聞言皺眉,他在外頭混了這麼多年,結識四方,性格爽朗,大都成為朋友。他和那幾位兄弟結識多年,一塊跑關外做生意,遇上不少險事,都化險為夷,這種情義是在這樣的經歷中成長起來,如金石般堅固,那幾位現在也都是蘇州的大人物,家產不比他少,沒必要到這種時候害他。

    這些人排除,姜清祿又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下毒來害他,聽嫿嫿的言語,這毒名胭脂紅,奇毒無比,如果不是張神醫,他就只有死路一條,好歹毒的心腸。

    姜嫿見爹爹眉頭緊鎖,擔心他身體吃不消,溫聲勸說,「爹爹,眼下不是想這事情的時候,您先修養好身子,這事情日後再調查不遲,神醫說你不可操勞,往後也需好好調養身子。」

    &你們擔心了。」姜清祿嘆息。

    等著姜清祿體內毒液徹底清除,張景林清洗雙手,交代注意事項,寫了兩張藥方交給姜嫿,「照著上頭抓藥吃就成,另外還有張食療單子,按照上頭的吃,別瞎吃,我就先回去了,別送我,讓外頭的小丫鬟送,否則別怪乎我翻臉。」

    姜嫿哭笑不得,在廊廡喊柳兒送張神醫離開,目送神醫出垂花門這才轉身回房。爹爹已經盥洗過,穿著白色中衣靠在榻上的大迎枕上,見著姜嫿還衝她笑,「這些日子委屈我嫿嫿了。」

    姜嫿亦忍不住落淚,她已有十載未再聽過爹爹的聲音,這一刻,好像所有的苦難都值得了。家人都在,爹爹安康。

    &嫿不哭,是爹爹不好,讓嫿嫿擔憂了。」姜清祿最寵愛的就是兩個嫡出的女兒,他骨子裡有些認正統,覺得嫡出大過天。

    許氏怕丈夫累著,勸道,「老爺,你身子骨還沒好透,要多歇息,我也下去吩咐些事情,這七日,府中不見客,怕是有的忙。」

    姜清祿昏睡快兩月,哪裡還睡得著,身上發軟,精神卻不錯,跟許氏說,「你且去忙吧,我同嫿嫿說會兒話。」

    府上中饋都由許氏管著,這幾日她惦記姜清祿,將中饋丟至一旁,眼下丈夫安好,她也該去忙了。

    許氏離開,姜嫿坐在床頭陪爹爹說話,只對他說著這兩月發生的趣事,絕口不提糟心事,說著說著爹爹竟睡熟,扯過錦衾給他蓋上,她靜靜靠在床柱邊凝神望著爹爹。

    不知過去多久,姜嫿聽見外頭敲門聲,回過神來,起身迎出去,半開房門,見外頭站著阿大,問道,「何事?」

    阿大覺得自家姑娘表情有些冰涼,悄聲說,「姑娘,姑太太帶著二老爺三老爺過來,強行想要闖進來,太太方才出門有事亦沒交代能否接客,秦媽媽做不得主,讓奴婢過來問問姑娘。」

    姜清祿醒來的事情,府中的下人們暫且不知,許氏也沒多嘴,自個帶個小丫鬟抓藥去了。

    姜嫿輕聲問,「她們到了何處?」

    阿大道,「快到謹蘭院了。」

    姜嫿推門出去,又輕輕合上房門,在廊廡下站定,瞭望垂花門,「那我在這兒等著她們吧。」

    ————

    接連幾日得不到大房內宅的消息,姜映秋心急如焚,猶如坐在針氈上,她擔心大弟已過世,不然如何要封著宅子不許人進出,過繼的事情沒有解決,二弟不會站她這邊,蘇州的老狐狸多得是,多少人盯著大房這塊肥肉,她籌劃這般久,要的無非就是姜家財產,萬萬不可這時出了差錯。

    況且,服下胭脂紅也的確就兩個月的壽命,時間正好。她只是沒料到,軟弱可欺的許氏這段日子怎麼就成了難啃的骨頭,愣是不肯點頭答應過繼的事情。

    這日實在坐不住,喊來二弟三弟一同去長房,為避免閉門羹,姜映秋帶了謝家好幾個身強體壯的奴僕來,看門老叟開門,依舊不許她們進入,只說太太吩咐過,讓姑太太老爺們莫要為難他一個奴才,姜映秋直接把人綁了,直闖進去。

    順著抄手走廊過去謹蘭院時,姜映秋猜測大弟怕是已經不在,府上瞞的這般嚴實,只怕許氏有甚別的主意,想吞家產,大房無子,財產自然不會留給家中妻女,她們只算是外人。

    心中思緒雜亂,她的臉上卻沒露半端倪,很快到謹蘭院的垂花門,二弟三弟和謝家奴僕隨她入內,到正房門前,才見姜嫿立在廊廡下,眼眶有些紅,她心中咯噔一下,越發肯定心中猜測。

    &嫿,你爹了!」姜映秋疾步到廊廡下,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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