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梅子爹不大願意女兒去做那些伺候人的活計,他們日子過得雖然苦,但女兒好歹也是他捧在手裡長大的。一筆閣 m.yibige.com
梅子哪兒能不知道他的想法,餵藥的動作停頓了下來,捧著碗的手也放在了大腿面兒上,對著她爹苦口婆心地勸道:「爹,女兒知道您心疼我,可咱們平日裡不也是洗洗涮涮的?咱也不是賣身給她家當奴才了,不過是在還人情債務罷了。說起來,這也不過只是女兒的一廂情願,人家夫人和大人還不一定應允呢!」
梅子爹知道她說的有道理,但還是嘆了口氣,「你說的在理,既然如此,便去問問吧,他們兩人不是要外出當值嗎?好歹你在家裡能幫著做個飯,讓他們回來也能吃口熱乎的。」
梅子也跟著點頭,「您先喝藥,待會兒我就去找這家夫人問問。做飯什麼的倒也簡單,就是咱們父女兩個走南闖北的,也沒做過什麼好菜,不曉得人家吃不吃的習慣。」
……
她們父女兩人在說話的同時,蘇九月也在和吳錫元商議這事兒。
「咱們兩人都走了,屋子的門兒還是鎖上吧。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鎖上門也省得回頭有什麼東西找不見說不清楚。」吳錫元提議道。
蘇九月向來是個聽勸的,再加上她也覺得吳錫元說得有道理,便微微頷首,贊同地說道:「是這麼個理兒,不過大門上的鑰匙得給他們一把,咱們兩人白日裡都不怎麼在家,家裡有人在也挺好,好歹能幫著看下門。」
「那大叔約摸要什麼時候才能好?」吳錫元問道。
「怎麼也得兩個月,他自個兒運著氣,雖說護著肋骨沒斷,但卻受了內傷,得好生養著。」
吳錫元知道這兩人大約得在家裡待兩三個月了,也沒多說什麼。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一個女聲,「夫人,您在不在?」
蘇九月和吳錫元對視了一眼,應了一聲,就朝著外頭走去。
她撩起門帘,低頭走了出去,剛出去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梅子。
梅子也不懂什麼禮儀,只曉得給她跪下,蘇九月猝不及防被她嚇了一跳,急忙彎腰扶她,「姑娘,你這是作甚?有什麼話好好說啊!」
「夫人,我曉得你是個好人,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報答您。我爹爹受了內傷,約摸一時半會兒的也動不了,您別趕我們走,我可以幫您做飯洗衣裳還債的。」
梅子走南闖北的也會說官話,蘇九月也不大能聽出來她的鄉音。
聞言也明白了她在擔心什麼,笑了笑安慰她道:「你們就在此處放心養傷,我不會趕你們走的。」
說到這兒,她停頓了片刻,覺得若是什麼都不讓梅子做的話,她難免會胡思亂想,便說道:「我和夫君白日不在家裡,還要煩請你們幫著照應門庭,廚房裡的東西你們也可以隨便用,若是缺什麼我再去補上。」
梅子聽了她這話,覺得她應當是答應了,心中一喜,急忙說道:「夫人,明日你們若是有什麼要洗的衣裳便給我拿來,我給咱們洗乾淨了。」
蘇九月跟她道了聲謝,也沒同她客氣,「那便麻煩你了。」
梅子能幹活,心裡才踏實了許多,覺得自個兒並不像是個占人便宜的人,儘管她服麼父女兩個真的是占了旁人的便宜。
蘇九月回去在屋子裡找了找,今兒休沐,昨兒夜裡,她就將兩人的衣裳給洗乾淨了。但她還是象徵性的將今日穿了一天的衣裳給疊好送了後去。
吳錫元看著她的動作,便問道:「你這是作甚?又要去洗衣裳了?」
原先他們在村裡的時候,衣裳洗的並不十分勤快。洗的越勤,衣裳破的越快,他們大多一件衣裳要穿許多年,誰捨得天天洗衣裳。
他們來到京城裡,身上穿的衣裳都是朝廷統一發的,頂多也就只能將裡頭的衣裳換勤快些,外頭的官服只得等到休沐的時候再洗。
「梅子說要幫著做事兒,好抵了他們的債,咱家也沒甚要做的,我便將這衣裳拿去給她洗了,也好讓她心裡頭舒坦些。」
蘇九月說完就拿著衣裳出了門,吳錫元笑著搖了搖頭。
這樣看來,這父女兩人倒也是個正直的,沒那些占人便宜的心思。
梅子見著蘇九月只送來了一件衣裳,便追問了一句,「再沒旁的了?」
蘇九月笑了笑,「只有這一件,姑娘若是在家閒不住,便幫著咱們將院子拾掇拾掇吧。」
等蘇九月走後,梅子爹才看著她送來的衣裳嘆了口氣,對著梅子說道:「這家夫人真是個好人啊!你在人家家裡可別亂碰人東西,聽到了嗎?!」
梅子揚著下巴道:「爹,這還用您說?!咱們家人餓死都不會做那種手腳不乾淨的事兒!」
第二日一早,蘇九月和吳錫元就各自去當值了。
梅子起來將蘇九月給她的那件衣裳仔仔細細的洗了乾淨,還將院子裡里外外打掃的十分妥當,就連大門的門環也被她擦得發亮。
她力氣大,幹活也麻利,還跑去街口挑了水回來,將院子前後的兩個缸都裝滿了。
等蘇九月回來一看,心中十分驚訝,再走兩步,就看到自家煙囪里冒著裊裊的炊煙。
待她走到廚房門口,梅子聽到了動靜,才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見到是她回來了,眼睛一亮,「夫人回來啦!我給咱們做了飯,只是我手藝許是不大好,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吃習慣。」
蘇九月從六歲開始做飯,出嫁也在婆家也做飯,這還是頭一次一回來就能吃上現成的。
她心中有些明白為甚那些達官貴人家裡要養丫鬟婆子了,到底多個人手,她就能省許多事兒。
見著梅子還看著她,她急忙說道:「我聞著很香啊!我們兩口子每日忙碌,回來能吃上一口熱乎的已經很滿足了,姑娘莫要妄自菲薄。」
梅子聽著她說話文縐縐的,果然不愧是翰林院大人的夫人,跟她們這些行走江湖的糙人就是不大一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