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就見韓梅正哄著四眼的兒子玩呢。這孩子還挺聽話的,不哭不鬧,和韓梅玩的挺高興。
馬小虎進門就忙問說,
「老婆,徐迪清去哪兒了?她來都說什麼了?」
韓梅就把過程講了一遍。徐迪清來時,韓梅還有些納悶。他們雖然認識,但很少來往。韓梅就以為她是因為四眼的事情心情鬱悶,過來散散心。誰知徐迪清剛一坐下,她就對韓梅說,
「韓姐,我想請你幫我看下多多,我一會兒要出去辦點事兒……」
四眼的兒子叫多多,用他的話說,希望兒子錢多多,女人多多。韓梅也不好問徐迪清要幹什麼,她就答應說,
「清清,你去忙吧,孩子我幫你看著。但什麼事情你也別太傷心了,畢竟事情發生了。咱們還得堅強的活著,不看別人你也得看孩子……」
徐迪清笑笑,她拂動下額前的頭髮,對韓梅說,
「韓姐,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四眼。我最開始時,是不把自己當人看,拼命的糟蹋自己。後來是別人不把我當人看,他們用力的作踐我。但遇到四眼後,就他把我當人看。韓姐,你說我要是不為他做點什麼,我還是人嗎?」
韓梅一聽嚇了一跳,她忙勸說,
「輕輕,你聽韓姐的話,可不能做傻事啊!」
徐迪清站了起來,她點頭說,
「放心吧,韓姐。我不會的,多多我就麻煩你照顧了……」
韓梅就以為她是去料理四眼的後事,也沒多想。馬小虎一聽完,他猛的拍了下大腿,
「糟糕,要出事!」
說著馬上給包知道打了電話。
徐迪清一出門,她就直奔永發,徐迪清今天特意穿了套白色的旗袍。看上去像一株盛開的百合。四眼以前總說她穿旗袍好看。也的確,徐迪清個子高,皮膚還白淨。穿旗袍正好能把她身材上的有點都顯露出來。
她雖然已經生育,但身材恢復的很好。到了永發,她特意又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她梳著髮髻,頭髮規整的梳到後面。但她沒化妝,這也算是對四眼的一種尊重。
見自己的裝扮還算得體,徐迪清又摸了摸手袋裡的匕首。這是之前四眼防身用的。
一下車,她就站在路邊,抬頭看著永發大廈。她臉色平靜,目光如水。
會所門口的一個門童一見徐迪清,他忽然跑進大廳。他之前見過徐迪清,沒想到他來了。他忙給馮永發的助理打了電話。
徐迪清緩步上了台階。剛到平台,忽然出來幾個穿著西裝的保安攔住了她。其中一個領頭的問說,
「站住,你找誰?」
徐迪清微微一笑,她淡淡的說,
「我找馮永發!」
「對不起,馮總不在,你改天再來吧!」
徐迪清笑笑,她抬頭看著永發大廈。目光中帶著幾分挑釁,
「不在?你們馮總那輛全市都知道的賓利車就停在那兒,你說不在?」
領班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他還是伸出胳膊攔著徐迪清。堅決不讓徐迪清進去。
徐迪清的臉拉了下來,她瞪著領班呵斥道,
「你給我讓開!」
誰知領班冷笑一聲,
「我知道你是誰,你就別在我面前擺這副貴婦的架勢了。你老公活著或許別人還能讓你幾分,但現在……」
徐迪清忽然哈哈大笑,她搖晃著腦袋說,
「對,我現在什麼也不是。但我今天必須要進去,我要見馮永發!」
領班拉著長臉,他狠叨叨的說,
「我告訴你,你馬上給我離開,不然別說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他照著徐迪清的肩頭就推了一把,徐迪清連退幾步。她穿著高跟鞋,險些摔倒在地。
徐迪清卻一點也沒生氣,她還是哈哈笑著,只是眼中含著熱淚。徐迪清抬頭指著永發的大樓,她大喊說,
「馮永發,你這個縮頭烏龜。我一個弱女子你都不敢見嗎?你害死我丈夫,現在卻躲在你的烏龜殼裡,連面都不敢露!你這是江湖大哥啊,咱們全市的江湖大哥就是這麼厲害,連一個女人都不敢見……」
徐迪清高喊著,旁邊陸續有行人圍了上來,大家都指指點點的看著熱鬧。
徐迪清繼續喊著,
「馮永發,我一個女人你怕什麼?你為什麼不敢見我?你口中的江湖道義呢?派幾個看門口來欺負我,我老公活著的時候他們都是什麼東西,敢和我大聲說一句話嗎?」
徐迪清一邊罵著一邊哈哈大笑,有的人甚至以為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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