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一生所愛麼,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她怎麼可能知道呢?不過,謝道穎笑道:「大叔認識五柳先生嗎?」
花衣裳搖搖頭道:「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五柳先生這個人,你們找不到的。」
「既然沒有這個人,那大叔你還問什麼?」謝道穎說著,從荷包里倒出六文錢來遞給了他。
花衣裳接過錢,哈哈一笑道:「小兄弟還挺有個性。」
說完,他轉身挑起他的茶水擔子,大搖大擺的便走了。
只是,臨走前自言自語的說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啊。」
謝道穎眯眼看著他的背影,無緣對面不相識?對面不相識?
她看向馬文才,馬文才說道:「你跟著他,我馬上就來。」
「好。」謝道穎立即抬腳便走,馬兒留給馬文才牽了。
馬文才又掏出一個銀錠子,往桌上一扔道:「這桌椅文房四寶,誰幫我送去一緣茶樓,這錠銀子便是誰的。」
「不用不用!小老兒自己來!」掌柜的一直在看熱鬧呢,此時立即跳了出來。
馬文才看了他一眼,轉身從牌樓柱子上解下了兩匹馬的韁繩,牽著馬兒跟在了謝道穎的身後,只一會兒便追上了她。
此時,一個穿藍色布衣的青年沖另外一個穿灰色布衣的青年使了個眼色道:「我跟著他,你去帶些人來,今日的路上的標記是這個形狀。」
說著,那藍布衣在灰布衣的手心畫了個彎月亮。
「明白了,兩隻小肥羊,嘿嘿。」
身上至少十兩金!
呲溜,全部都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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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山書院
陳夫子正在講課。
只聽他振振有詞的說道:「君臣父子,自古為天之綱常。君要臣死,臣不死即為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即為不孝。」
簡直放屁,是學子又是兒子的學子們在心中罵聲一片。
荀巨伯戳了戳梁山伯道:「若是道穎兄在,一定懟的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
梁山伯點點頭道:「我怎麼感覺他像是挑著道穎不在,特意上的這一課呢?」
【陳夫子:你真相了。他是夫子,總被學生駁,那會很沒面子的。】
不過,梁山伯素來耿直,不怕夫子刁難,是以,他舉手說道:「學生認為,夫子說的話沒有道理。萬一當朝君主,是個有如夏桀商紂的無道昏君,難道,所有的忠良之臣也都要盲目的追從嗎?」
陳夫子憋氣的看著梁山伯,這屆學子,想法很多啊!
剛走了個刺兒頭,又來了個硬骨頭。
陳夫子懶得與之廢話,直接說道:「方正考評官王大人,不日就要來到書院,來考察你們的品狀。本夫子令你好生接待,只要你把王大人服侍好了,你的品狀必有好處。」
「學生謹聽夫子指示。」
「很好,下課。」陳夫子眼中含笑的走了。
祝英台憂心忡忡的說道:「山伯,這等好事夫子定然不會派給你的,他肯定憋著壞呢。」
梁山伯道:「這也沒辦法了,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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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衣裳挑著他的茶水擔子,在大街上晃來晃去的賣茶。
謝道穎與馬文才兩人,跟在他後面晃呀晃。
馬文才見謝道穎都要把自己晃睡著了,便找來了幾個乞丐,給了他們一些銀子。
乞丐們拿著銀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們瞬間就將花衣裳圍住了,幾人你要一杯我要一杯,花衣裳的茶水很快的便賣空了。
他逮住一個乞丐問道:「怎麼?你們今日發財了?都來買茶喝了?誰指使你們的?」
「哪裡有人指使我們了?我們乞丐喝個茶都不行嗎?」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肯定是那個小個子。」還說什麼知道他這一生最愛的女子是誰,他看那個小個子就是個大騙子。
「你知道還問我,是不是閒啊。」乞丐掙開他,跑了。
花衣裳也就是陶淵明,無奈的笑了笑,挑起擔子就要走。
這兩個年輕人要找他,肯定沒好事兒,他得趕緊跑啊。
不過,走之前他逮住了一個乞丐說道:「小傢伙,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小乞丐眼珠子一轉道:「什麼交易?」
「我將我今日賣茶所得之錢,全都給你們,你們替我纏住那兩個年輕人,如何?」
有銀子不賺王八蛋,小乞丐道:「成交,給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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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前往尼山書院的山路上,有一頂轎子正緩緩前行。
嬌子中,坐著的正是會稽郡中正官,王卓然王大人。
王大人在做什麼呢?
說出來寶們可能不信,他正在照鏡子。
對,就是在照鏡子!
他仔細的瞅著自己的臉,明眸善睞,膚白若雪,朱唇皓齒,杏臉桃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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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貌,絕了,肯定比那大晉第一完美男人,好看一百倍。
對一百倍!
哎?等一下,他摸了摸袖袋裡的精緻的盒子,這胭脂水粉快用完了啊,只剩小半盒了。
都怪這趟公差,出的急,他都沒來的及準備呢,人就快到書院了。
此時,書院門口,山長帶領著眾位學子,正恭敬的等在大門口呢。
這與迎接謝夫子不同,紅毯從院門外一直延伸到院內待客的東廂房。
終於,王大人的四人抬轎子到了。
山長拱手行禮道:「王大人蒞臨本院督導教學,是本院的榮幸。」
王大人對他們這排場感到很欣慰,只是當他抬腳欲下轎之時,眉頭突然皺了起來:「紅毯子呢?」
陳夫子立即說道:「王大人,請見諒,這紅毯子不夠長,可否請王大人......」湊和移動三四步呢,三四步後,不就是紅毯了嘛
只是,他不敢說啊。
王大人真是肺都要氣炸了,明明前年來督學之時還不是這個樣子!
「尼山書院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王大人發怒了,王大人的腳又縮了回去,氣氛一時間便凝重了下來。
山長看他如此,眉頭便皺成了「川」字,若非他辦學是為往聖繼絕學,是為國家培養棟樑之才,這等腌臢小官,誰愛見誰見。
想想還是淵明灑脫啊,吾不能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鄉里小人邪!
陳夫子了解王大人,睚眥必報、心胸狹隘,若是不能妥善地解決此事,他對尼山書院的評價定會一落千丈,那尼山書院恐怕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只是陳夫子雖然腦袋在飛速的旋轉著,但主意卻是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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