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一聽兒子突然這麼說,李母的心頭一喜,連忙說道:「你可真是嚇死媽了……」
「媽,讓你擔心了……」李美臻說道。
「真的不疼了麼……你該不會是安慰我吧……」李母也怕兒子是假裝不疼,怕她擔心,又問了一句。
「真的不疼了……」李美臻馬上露出笑容。
「不疼了就好……不疼了就好……」李母看到兒子這麼說,也算是鬆了口氣。
「鈴鈴鈴……」
說話的功夫,杜泉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一看是元天茹打來的電話,馬上接聽,「喂,天茹嗎?」
「杜叔叔,美臻現在怎麼樣了,頭還疼不疼了……」電話里立刻響起元天茹擔憂的聲音。
剛剛李美臻的話,杜泉自然也聽到了。
杜泉又看了眼李美臻,見李美臻也不叫喚了,看起來真的是不疼了。
於是,杜泉說道:「剛剛他突然說不疼了,我看他……好像是真的不疼了……」
元天茹正跟張禹在一起,當著張禹的面打電話。就連李美臻的父親,現在也跟著來到房間。
元天茹一聽杜泉這麼說,也是鬆了口氣,她看向張禹,說道:「杜叔叔說,美臻現在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張禹沉吟一聲,跟著說道:「你告訴他們,在派出所等我,咱們這就過去。」
「嗯。」元天茹應了一聲,又對電話里的杜泉說道:「杜叔叔,董事長說,讓你們在派出所等我們,我們這就趕過去。」
「好、好……」杜泉立刻答應。
元天茹掛了電話,朝張禹說道:「董事長,你是不是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父一聽這話,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張禹。
「這話怎麼說呢……」張禹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你們知道了,可能更加擔心。我看還是這樣,把事情都交給我就好,我會全部解決的。」
「可是……我們更加擔心了……」元天茹皺眉說道。
李父也點頭說道:「張總,我兒子這到底是怎麼了……現在……都把我給嚇壞了,他這到底是病了,還是中邪了啊……」
李父多少也是有點迷信了,兒子突然這個樣子,所以他才會懷疑,有可能是中邪了。
「應該算是中邪了……」張禹說道。
「啊?」李父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那怎麼辦?要不要找人給看看……」
元天茹也是心頭一顫,說道:「董事長,真的假的,好端端的怎麼會中邪呢……」
「我都說了,說了的話,你們會更加擔心。不過你們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我的人受到半點傷害的。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見美臻,我已經會把他給治好的。」張禹正色地說道。
「那……那好吧……」元天茹見張禹不肯說,只能點了點頭。
張禹也不在李美臻這裡繼續逗留,雖然他知道,自己的手段或許能夠強行破掉這裡的陣法,可一旦把陣法給破掉,李美臻恐怕也會就此死掉。
所以他必須要去查看一下李美臻的情況,張禹甚至有些懷疑,李美臻剛剛突然頭疼,很有可能是本身跟陣法有了什麼緊密的關聯。
但是正常來說,不應該有這種情況,張禹也是精研陣法的人,見過有用本命加持到陣法之中的事情,可是把別人的本命加持到陣法中,這卻是不太可能的。因為不可能強行將別人的本命加持到陣法裡面。想要加持,必須得是那個人心甘情願的。
三個人一起出了房間,下樓坐車,離開小區,前往派出所。
這裡距離派出所不遠,沒用上多長時間,車子就在派出所門口停下。
三人下車,只見杜泉一個人在外面等著。兩下見面,元天茹難免詢問,李美臻現在的情況。
杜泉表示,頭倒是不疼了,可李美臻還是不認識他。現在人已經重新去了所長的辦公室坐著,就等著他們回來呢。
當下,張禹三人跟著杜泉一起進到派出所,上樓來到所長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就看到王所長坐在辦公桌後面。在沙發那裡,只坐著李美臻和李母,以及杜泉的媳婦。
「美臻!你怎麼樣看了?」元天茹見到李美臻,立刻關切地叫道。
「我沒事……」李美臻原本沉著的臉,稍微好看了點。
可他一看到張禹,臉上隨即又露出一絲冷色。
他認得張禹,可是在他的眼中,跟張禹和元天茹一起進來的杜泉和自己的父親,卻只是兩個兇惡的漢子。
李父看到兒子,也不管兒子的臉色如何,就關切地說道:「美臻,剛剛聽說你出事,可急死我了……」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出聲,李美臻便冷笑一聲,輕蔑地說道:「這麼玩有意思麼……就你還冒充我爹,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長什麼樣……看你這意思,還挺投入的哈……」
說到最後,他不禁瞪起眼珠子,厲聲說道:「我父親被你們關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們不就是想要我死麼,把我的命拿去就是,放了我的家人!」
李父一聽他這麼說,臉上隨即露出無奈,兒子還是沒認出來自己。
元天茹見李美臻仍然不認識親爹,只能看向張禹,說道:「董事長,你看……現在怎麼辦……」
張禹微微點頭,說道:「我再給他診斷一下……」
說著,他就朝沙發那裡走去。
他幾步就來到沙發之前,李美臻見他走過來,恨恨地說道:「張禹,你還想耍什麼花樣!」
「你看我像是在耍花樣麼……」張禹大咧咧地說道。
「要殺就殺,反正我已經落入你的手裡了……你是不是,還想當著天茹的面來羞辱我!」李美臻又是忿恨地說道。
聽他這麼說,張禹都有點頭疼。
但他明白,李美臻會變成這個樣子,全是被幻覺造成的,自己得體諒體諒。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你看我有羞辱過你嗎?」
一邊說,他一邊走向李美臻。李美臻的左側是他老媽,所以張禹就在李美臻的右側坐下。
李美臻見張禹坐過來,雙眸立時瞪得老大,他怒聲說道:「這還不算羞辱,你抓了我父母,甚至還讓這個東西,來冒充我父親!」
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他竟然憤怒的伸手指向自己的親爹。
李母聽了這話,更是直皺眉,心裡那叫一個痛。李父更是心痛,差點老淚縱橫的哭出來。一向孝順父母的兒子,不想今天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