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總是做惡夢,睡不好覺的人,脈搏是不會正常的。
看男人的氣色,也不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的樣子,頂多是昨天沒睡好。
張禹靜下心來,很快就通過心眼,查看的男人的三魂七魄。魂魄一切正常,同樣也沒有問題。
一切都很正常,這讓張禹更為疑惑,可看這一男一女的表情,絲毫不像做作,仿佛是真的很擔憂,真的很著急。
見張禹半天沒說話,女人急切地問道:「張先生,情況怎麼樣?」
「還沒有發現。」張禹放開男人的脈門,說道:「能帶我四處轉轉嗎?」
「可以。」少婦立刻說道。
她領著張禹出了臥室,開始在二人各個房間轉悠。樓上一共三個臥室,一個書房,張禹挨個進去瞧了半天,一點問題都沒看出來。
這讓張禹更加納悶,於是提出來,上趟衛生間。二樓走廊上就有衛生間,張禹一進去,馬上咬破手指,在眼前劃了一下。
在他看來,這是逼老子用絕活,我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裡面出來,張禹率先看到的是女人頭頂的氣運。一般的財運,一般的事業運,愛情極為稀薄,應該是沒啥愛情的。
他再次四下觀瞧,還是沒看到問題,重新回到男人的臥室。男人已經起來,換好了衣服,見張禹還沒看出問題,便請張禹在二樓的小客廳就坐。
「張先生,你說這白天沒問題,會不會是晚上有什麼問題?」一坐下,女人就這般問道。
「這也不好說。」張禹微微點頭。
白天沒問題,也許問題就出現在晚上。
「那先生能不能晚上留在這裡,幫我們瞧瞧呢?」女人又問道。
張禹遲疑了一下,點頭說道:「也好。」
這個世上無奇不有,第一次遇到這種白天看不出問題的房子。他也想瞧瞧,晚上到底會有什麼問題。自己又不是女孩子,有什麼可害怕的。
「那多謝了。」少婦說著,打開一邊的冰箱,順口問道:「你喝點什麼?」
「不必了。」張禹客氣道。
「客氣啥呀,飲料、礦泉水什麼的都有,我們兩口子不願意喝茶,平常都是喝這些。」少婦說著,從裡面拿出來兩瓶飲料和兩瓶礦泉水。
她給了張禹一瓶飲料、一瓶礦泉水,自己喝的是飲料,丈夫喝的是礦泉水。
說實話,張禹晃悠這么半天,也沒喝點水,真有點口渴。
他抓起礦泉水,順手擰開瓶子,跟著又注意到男人頭頂的氣運。男人的頭頂的財運一般,事業運一般,同樣也沒啥愛情運。
看兩個人表現的恩愛程度,不應該愛情運這麼差。
緊接著,張禹就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楊穎被人千的那件事。
「他倆肯定不是兩口子......房子應該也沒有問題,如果說問題......八成就出在這水上吧......」張禹隱約做出這樣的判斷,他決定嘗一口這水,如果沒有問題,那就是自己多心了,如果有問題的話,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他立刻平心靜氣,使出心眼,跟著就見瓶子中的水裡有著一絲絲的黑霧。這黑霧,果然和上次自己中賭藥的時候,一模一樣。
張禹偷眼去看旁邊的一男一女,似乎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迫切讓張禹喝水的意思。張禹心中暗說,這老千果然厲害,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如果說自己的本事不夠,根本看不出來他們的貓膩。
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們來個將計就計,看你們還能耍出什麼手段來?
對於賭藥,張禹接觸過一次,已經有了心得。他直接喝了一口,同時提起丹田內的真氣直衝眉心,護住自己的靈慧魄。
那些黑霧本想圍住張禹的靈慧魄,可在觸碰到真氣之時,瞬間便消散了。
張禹假裝無事,又將瓶蓋擰上,把水放到茶几上。
那女人見張禹喝了水,好似漫不經心地拿起手機,玩了起來。沒一刻,樓下就響起了門鈴聲,男人下樓去瞧,很快就領上了兩男一女。
少婦一看到這三個人上樓,當即好奇地問道:「你們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王哥昨天跟我們約好的,今天過來打牌呀。」那個剛來的女人說道。
「你還約人打牌?」少婦皺著眉看向丈夫。
丈夫尷尬一笑,說道:「我這不是無聊麼......」
「真是要命了!」少婦沒好氣地說道。
「嫂子,我們就玩一下午,晚上就走,不耽誤你們的事兒。那個啥,趕緊開始吧......」那女人笑呵呵地說著,跟著拿出一副撲克來,瞥眼間,她到了張禹,好奇地問道:「這位是誰呀?」
「這位是張先生,來我們家看風水。」少婦說道。
「原來還是風水先生,一起玩呀。」女人微笑著說道。
「我不會。」張禹故意說道。
「不會可以教你,不會是怕輸吧?」女人有點挑釁地說道。
張禹心中暗說,你們可真行呀,就會這麼一招。
他馬上說道:「我會怕輸,瞧不起誰呢?玩就玩!」
「那一起來。」女人得意地說道。
幾個人把沙發挪了一下,就在茶几這裡圍坐,打開了一副撲克。
少婦見張禹答應下場玩,嘴角微微上翹,可卻沒說話。
倒是那女人說道:「我們玩鬥雞,你會不會呀?」
「不會。」張禹搖頭,他是真不會。
「嫂子,你去教他,咱們玩的不大,就是娛樂,你別輸不起。」女人又是這般說道。
「誰怕誰呀。」張禹咧著嘴說道。
少婦坐到張禹的身邊,開始給張禹講解什麼牌大,什麼牌小,以及遊戲規則。這東西也不算複雜,張禹很快就聽明白了。
張禹揣的錢不多,沒事誰揣那麼多現金呀。張禹已經看到了他們的氣運,也就一般,抬手間便能全部解決,可他也不著急。
因為張禹知道,這幫老千也不可能揣多少錢,想要看看他們真實的目的。自己揣來的那點現金,一會就輸光了,張禹重重地一敲沙發,嘴裡罵道:「他奶奶的,這牌還輸了!」
「三k遇到三a那也是天災,沒有辦法。咱們繼續。」女人笑著說道。
還三k遇到三a正常,在不搞鬼的情況下,這種牌,玩一輩子鬥雞,都不一定遇到一次。
「那個......」張禹在兜里摸了摸,說道:「我沒錢了......」
「就揣這麼點錢呀?」女人撇著嘴說道:「一個大男人,不丟人啊?」
「瞧不起誰呢!知道我這卡里有多少錢嗎?」張禹拿著銀行卡晃了晃,露出一臉的不屑,接著說道:「你們等著我,我現在去取錢。」
說完,他就故意站了起來。
少婦怎麼可能讓他真的去取錢,賭藥是不能被風吹的,這若是讓張禹出了門,一旦緩過來,那就白扯了。
於是,少婦笑著說道:「著什麼急取錢呀,我看你好像揣了一大串銅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