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天尊,杜魯夫先生你好,貧道在此有禮。」張禹微笑著看向杜魯夫。
杜魯夫也是會國語的,在這種場合見面,哪怕是心裡再恨這小子,也得保持風度。
「張道長,真是巧啊,咱們又見面了。」杜魯夫的臉上也露出笑容,並且上前一步,主動和張禹握手。
張禹也伸出手去,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朋友呢。
等把手鬆開,杜魯夫又是微笑地說道:「我和張道長曾經有緣相識,道長的修為,實在令人欽佩。只希望這一次的交流,道長能夠手下留情。」
張禹連忙客氣道:「上次和杜魯夫先生交流,貧道不過是僥倖贏了而已。」
兩個人都是謙虛、客氣,說了幾句之後,艾倫小姐說道:「現在請二位按動電腦旁邊的按鈕,以確定下一組嘉賓。請張道長先來。」
張禹點頭,上前一步,伸手按動左側的的按鈕,然後轉頭看去,他也想瞧瞧,自己抽出來的人是誰。
「32號!」艾倫小姐回過頭去,先是念了號碼,隨即說道:「現在就讓我們看看,32號嘉賓是哪一位。」
隨著數字來到中間,翻轉之後,出現了一個老外中年人的照片。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胸前帶著十字架,張禹一瞧,心說這八成是天主教的。
為什麼這麼說,這是有原因的,天主教也好,基督教也罷,不管是神父牧師,他們的袍服都是有黑又白,從衣服上,冷不丁難以確定。但是他們最大的區別是,在天主教的十字架上,是有耶穌苦相的,也就是十字架上帶個耶穌。相反,基督教的十字架上就沒有耶穌。
神都是耶和華,可兩家的教義確是有分歧的。
「32號約瑟,英吉利布朗普頓聖堂大執事......」廣播內開始進行介紹。
張禹一聽說這位老兄是布朗普頓聖堂的,心下暗說,這可真挺巧,先是碰到個大主教,今天又抽出來個大執事。
等這邊介紹完,由杜魯夫來敲出下一個人選。
兩邊完事,二人也就分別從左右下台。張禹下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大執事約瑟上台,約瑟倒是挺客氣,主動朝張禹點了點頭,張禹見對方客氣,沒有傲慢之色,便也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張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幾個徒弟嘰嘰喳喳,「師父,您回來了。」「師父,看來這一局贏定了。」「師父,我說的准吧,一下子就抽出來杜魯夫了。」......
「咱們也不要太過大意,這個杜魯夫不容易對付。」張禹說道。
上次看起來是他贏了杜魯夫,但怎麼贏的,張禹自己心中有數,若是沒有張真人暗中相助,自己肯定就輸了。
此番再跟杜魯夫交手,肯定不會有人幫自己,這也是自己公平公正的和杜魯夫對決。誰勝誰負,這個真的不好說。
還有這次的較量,是一對一的晉級,要比在國內的正規許多。但到底怎麼比,難免也讓人有點狐疑。
既然自己現在已經抽出來,且確定了對手,對於之後的抽籤,張禹也沒有了什麼太大的興趣。
又過了一會,抽籤儀式徹底結束,在大屏幕上,出現了十六組的對陣圖。
艾倫小姐又當初宣布了一遍每一組都是誰對誰。
隨後,艾倫小姐又道:「星相風水的交流,首先是公平公正,其次是彼此從中借鑑,令星相風水之術更為發揚光大。我英吉利皇室有幸召開這次的星相風水交流會,從中也少不得諸位的支持。各組的對局形勢已經抽籤結束,現在就要公布交流的方法。星相與風水,本身就是相輔相成,不可分割。用星相風水布局,更是能夠改變家宅的氣運與主人的氣運。這一局,我們道具是一棟房子,十盆花和一條狗。房子自然是必不可少,花是用來構造星相風水局的。至於說狗,狗是人類的朋友,而且特別有靈性,能夠預見未知的危險。房子是普通的別墅,嘉賓通過十盆花來進行布局,多一盆也不給。布局的時間為四十分鐘,如果在規定時間內不能完成,就算輸。道具只能用這十盆花,不許藉助其他的道具進行布局,否則算輸。在布局完成之後,要讓房間內的狗感覺到舒心、踏實,這才算成功。因為狗能感覺到舒心、踏實,就說明這個地方是安全的,而且充滿了氣運......」
說到這裡,艾倫小姐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只是交流的第一環,第二環節,同組嘉賓交換房子,破掉對方房子裡的風水,並招來厄運。要求很簡單,二十分鐘內完成任務。在破陣時,可以使用其他的道具,條件是不許遺留下來。另外,這裡面有兩個要求,第一是不得損壞房間內的十盆花,並且不能移動,要做到肉眼無法看出問題。第二,判定成功與否的方法是,家裡的狗會產生恐懼,焦躁不安,同樣也不讓狗死掉......」
「第一局的規則,已經說完。如果同組的兩位嘉賓都在規定的時間給完成,那如何來判定勝負呢?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大會方面會進行計時,以布陣和破陣時間相加,用時最短的一方為獲勝方。倘若兩邊都無法破掉對方的風水局,那就以布局的時間為準。如果同組都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布局完成,則一起被淘汰。屆時,大會會在餘下輸掉的選手中,選擇成績最佳的一名淘汰者,讓他補位繼續參加。補位繼續參加的選手,所取得最終名次,並不會受到那一次落敗的影響。」
艾倫小姐說完這番話,朝台下掃了一眼,最後說道:「剛剛我所說的規則,在座諸位嘉賓是否都聽明白了。如果有沒聽明白的,可進行提問,我再予以解釋解答。」
她說的方法與步驟十分的詳細,在場的眾人,聽的相當明白。
可以說,她的方法,那是相當的公平公正,擺風水局的東西就是十盆花,不許再用別的道具。用花擺風水局,對於張禹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而且這個較量,考量的還是硬實力。破陣的時候,使用法器,倒是無可厚非。
張禹暗自點頭,再次佩服。這真是太正規了,國內那兩次交流會和這次比,已經顯得極為兒戲。
台下沒有人出聲,顯然是都認可了這個規則。話說回來,不認可也不行。
見沒人出聲,艾倫小姐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那就是認可了規則,明天的第一場比試,就按照這個規則進行。比賽地點,是定在皇家莊園,等下會進行樣板房的參觀。原本皇家莊園想要給諸位準備午宴,可是由於到場的嘉賓們習俗各異與門規不同,讓莊園實在難以準備。經過研究,在參觀結束後,嘉賓們如果方便,可以到會場的樓上進行午宴,如果不方便,可以回去準備明天的比賽。當然,葷宴、素宴都有,一切自行決定。」
她這話說的也沒錯,到場的和尚、尼姑、道士什麼職業都有,大傢伙的清規戒律也不一樣,這讓皇家莊園也沒法進行準備。畢竟到場的嘉賓全都有頭有臉的,因為飲食出現隔閡,實在是不太妥當。
所以,人家的觀點是,願意留下吃就留下吃,如果有什麼忌諱的話,可以不吃,反正是都準備了。
到這裡來的人,也不是因為宴會,有沒有無所謂。一聽說現在去參觀樣板房,大傢伙都來了精神。
禮儀小姐很快入場,分別領著每一排坐著的嘉賓有次序的前去參觀。
房子的格局都是一樣的,就連擺設都一樣,十盆花在大客廳內擺的整整齊齊。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花,學名叫作小喬木,說白了就是發財樹。
大客廳內還有個狗籠子,但是暫時沒有狗。
參觀之後,也就是這麼回事,到底擺什麼陣法,得回去自己研究。
不少來賓都是吃過見過的,也不差這一頓午宴,回去準備明天的比賽才是真格的。當下,就有人先行離開。
杜魯夫和因扎吉是一塊參觀的,等從樣板房內出來,因扎吉說道:「學長,餓了沒有,咱們一起去嘗嘗皇家莊園的午宴吧。」
「我就不去了,突然想起來有點事,就先走了。」杜魯夫直接說道。
帕麗斯見他走,馬上說道:「我也有點事,學長咱們一起走吧。」
杜魯夫終究是大師兄,跟著又有兩個師弟跟著他一起走。
不過,因扎吉的身邊也不是一個人也沒有,和他關係最好的蒙托利沃,加上兩個不得志的師弟,都留在他的身邊。
蒙托利沃笑著說道:「學長,我猜杜魯夫學長肯定是希望你能夠抽到那個叫張禹的東方人,結果真是不巧,竟然讓他先給抽到了。」
馬上又有一個師弟小聲說道:「杜魯夫學長這麼著急走,我看肯定是著急回去準備明天的較量。上次他輸給這個東方小子,嘴上這次叫的歡,一心要來報仇,怕是自己心裡也沒底吧。」
「這是肯定的了......如果杜魯夫學長這一次再輸給張禹,而因扎吉學長跟著贏下張禹,那就有意思了......到時候看杜魯夫學長回去跟老師交代......」剩下那個師弟也是用討好的語氣說道。
因扎吉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心中暗說,杜魯夫啊杜魯夫,這可真是不巧,讓你遇到了張禹,等你再輸一次,在老師的眼中,你就徹底廢了。如果碰巧,由我替你報了仇,我相信未來繼承老師事業的人,那就非我莫屬了。張禹啊張禹,你可一定不要讓我失望,一定要贏了杜魯夫。
他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沒有這麼說,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們也不要這麼說,我看師兄這一次勝券在握,應該能夠報仇。他不去吃飯,咱們去吃吧。」
「走走走,咱們去吃。」「咱們去吃。」......蒙托利沃三人馬上笑呵呵地說道。
他們三個簇擁著因扎吉,朝會場走去。
杜魯夫四人,則是一起出了莊園,來到停車場取車。
他乘坐的是一輛奔馳g級越野車,像是一個大飯盒子。
來到車旁,杜魯夫看向兩個師弟,說道:「你們兩個留下,一個負責跟莊園內部的人打聽下來,那個張禹住在什麼地方。另外一個,調集幾個人手,等張禹出來,沿路交替跟著他,確定他的住處。」
「是。」「是。」兩個師弟立刻點頭答應。
帕麗斯皺了皺眉,卻沒有出聲。
「上車。」杜魯夫隨即給帕麗斯做了個手勢。
帕麗斯進到駕駛位,杜魯夫坐上副駕駛,二人一同離開。
車子才開出不遠,杜魯夫就說道:「帕麗斯,你猜我打聽張禹的住處是什麼意思。」
「這個......學長難道是打算幹掉他......」帕麗斯不解地說道。
「幹掉他,哪有這麼容易,何況他還帶著那麼多人呢。」杜魯夫說道。
「不是幹掉他......這我就想不太明白了......」帕麗斯說道。
「對於皇家莊園宣布比賽規則,你是怎麼看的?」杜魯夫突然這般問道。
「時間上......多少有點緊......四十分鐘布陣,二十分鐘破陣......不是那麼容易做到......」帕麗斯說道。
「時間上確實緊了點,但是對於高手來說,並不算什麼。你要知道,有一晚上的研究時間呢。」杜魯夫說道。
「一晚上的研究時間......」帕麗斯微微顰眉,「不許使用法器,道具只有十盆花,只能藉助這點東西來布局,這對功底要求很高的......哪怕是研究一晚上,也不一定能夠布置出太過精妙的陣法......而且,還要完成那個狗的指標......」
「確實不容易,但你要知道,對我們來說不容易,對於張禹來說,一樣是不容易的。一晚上的時間,我相信我應該能夠研究出來明天的風水局,至於說張禹......」說到這裡,杜魯夫沒有繼續說,只是扭頭看著帕麗斯。
帕麗斯完全不明白杜魯夫的意思,說道:「學長的意思是,張禹在一夜只能,研究不出來......」
「一夜的時間,他能不能研究出來,我是不知道的。但我相信,他現在肯定跟我一樣,也是沒有一次成功的方案。所以,我不打算給他這麼長時間考慮。」杜魯夫正色地說道。
「可是......他要考慮,也沒人能夠阻攔啊......」帕麗斯說道。
「怎麼沒有人,你不就是最合適的人選麼。」杜魯夫說道。
「我?」帕麗斯露出一臉為難之色,「學長,我這點手段,怎麼阻攔他......」
「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但你不是曾經和他較量過麼......」杜魯夫說道。
聞聽此言,帕麗斯心頭一緊,嚇了一跳。她在暗說,自己聖課被張禹搶走的事兒,杜魯夫是怎麼知道的。
好在杜魯夫隨即說道:「你曾經不是用移魂術幫過戚家麼,好像那個張禹一時間也解不開。這說明,你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想要偷偷的折騰他一宿,也不是不行。只要讓他今晚沒有時間思考正事,我明天就贏定了......帕麗斯,千萬不要小瞧自己......想想你破掉的水晶球,是誰補給你的......」
一聽杜魯夫提到水晶球的時候,帕麗斯也知道拿人手短,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是,學長!只要知道他今晚住在哪裡,我一定想辦法讓他沒有時間去思考布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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