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麼?」
「我應該記得什麼?」
「你離開我的房間吧?求你了。」
李思怡閉上眼睛,將頭轉到了另外一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思怡,有什麼事,你跟我說,我幫你想辦法啊。」
付炎皺著眉頭,李思怡這幅模樣讓他特別心慌,特特別擔心。
「走啊,別在這裡!求你了!」
還能夠感受到付炎的呼吸,李思怡再一次請求道。
「師父!」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這房間按理說隔音效果是有的,不過也為了方便病人叫外面的值班護士,所以也沒有做到完全隔音,兩人的「爭吵」被外面聽見,護士來到門口看到是付炎與李思怡兩人。
兩個都是特級vip,她們不知道以自己的職權該怎麼處理,便只好去把周源德請來了。
「院長。」
付炎回過頭去,看到周源德,眼前一亮,他怎麼忘了去問院長了,既然李思怡是在這裡治療的,那麼,周源德肯定知道李思怡的情況。
為了不讓李思怡提前給院長做警告,率先一步跑到門口,在李思怡封閉聽覺,視覺時,將門關上,飛快的把院長拉向了自己的房間。
「慢點,慢點,慢點。」
特別想知道李思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同時也解決掉自己心裡的不安,付炎乾脆一把將周源德抱起,往他的房間跑去。
付炎的這「瘋狂」行為,弄的圍過來想要跟的護士們都楞在原地,不知道她們下一步該做什麼。
「哎呀,師父,你慢點,我這身體可經不了你的這番折騰啊,你這是不想讓我晚年安身啊。」
到了房間,周源德被付炎放了下來,心有餘悸的扶著胸口,順著氣,還真有點兒被嚇到的意思。
「不好意思啊,院長,我這不是著急麼。」
幫忙到桌子那邊給院長倒了杯水,遞給他,順便將玄匕訣的靈力浮在手上,幫著颳了刮他的後背。待到周源德緩過時,付炎提問,「院長,我想問……」
「你的傷,就好了?」
周源德主動打岔,驚訝的看著付炎,他緩過來後,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付炎一前一後兩個刀孔,兩個刀孔都離心臟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這才不到一個星期,他不光能下床隨意走動,還能如此活蹦亂跳,果然是奇蹟人物。
「好了,什麼問題都沒了。」
付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現在已經好到連自己都忘了傷口在哪兒的階段。「我想問的是……」
「太神奇了吧?師父,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次,又是用了什麼藥嗎?」
身為醫者,對所有的治療手段都會有著不小的好奇心,一看到一個星期前還半死不活的付炎,如今就成沒事兒人了,周源德忍不住想要知道為什麼。
「這次沒有什麼藥,就是用你們醫院的那些藥,順便用,類似於氣功的方法把你們藥的藥性催化了一下。」
付炎不知道該怎麼跟周源德解釋,玄匕訣的事情他答應過夢璐不能隨意對外人提起,想了想按照普通人的理解,氣功是個不錯,可以用來掩飾的說辭。
「氣功催化?還有這種方法?對,好像記得氣功是可以起到強身健體的功效,以前的武俠里,那些人運功療傷,用的好像也是氣功。」
周源德在聽到付炎的「瞎扯」後,完全不像一味上了年紀德高望重的院長,就像是一名十幾歲求知好奇欲旺盛的學生,還從兜里掏出筆跟本記錄了下來。
已經知道他有這習慣的付炎也沒有去催促,反正他也不再差這一點兩點的時間了,待他記完後,問,「你還有沒有其他什麼問題,一次性問完吧,我好問我想問的。」
「你現在身體真的沒有一丁點兒的不適應麼?要不,跟我先去做個檢查先吧?」
周源德收好本子,拿著筆走到付炎的身旁,用筆在他的前胸,後背上摁了摁,尤其是他的那兩個傷口處。
「輕點兒,你這樣弄,有點兒癢。」
付炎有點兒不適應的動了動身子,抬手揉了揉被周源德摁過的地方。
「還真的沒問題了,這真是太神奇了,那是不是人人都學氣功健身,那醫學治療成功率豈不是會得到很大提升?」
還有有點不可置信,周源德將付炎身上的衣服撩了起來,又仔細檢查了一下,上次付炎受的傷也不清,不過那次警局事故有很多病人要處理,付炎又急著走,沒來得及請教,這次有時間,他當然要好好看看。
「那個,其實我這個,不是普通的氣功,應該,只有我一個人能修行。」付炎真不忍心去騙周源德,不過他這個,還真是獨一無二的功法,是由夢璐給他的幾顆種子作基礎而生的,沒有那些種子為基礎跨出第一步,他還真不知道後面該怎麼修煉。
「哦,這樣啊。」
周源德倒沒有太大的失望,反而鬆了口氣,畢竟這種逆天的行為,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方能掌握平衡,若是人人都能掌握,那麼平衡會被打破,世界將會大亂。
「那個,我能問問題了麼?」
覺著周源德應該問的差不多的時候,付炎總算再次提出了要問問題的意願。
「問吧。」
「思怡她,到底得到什麼病,嚴不嚴重?希望不要瞞著我。」
付炎看著周源德,心情再一次回到了認真,緊張,忐忑,不安。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好消息。」
「好消息是,她的問題並沒有你所擔心的那麼嚴重,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小手術,而且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她住在這裡只是方便調養。」
周源德猶豫著該不該將事實告訴給付炎,他不知道告訴給付炎後,付炎會有一些什麼行為,可如果瞞著,對李思怡不公平,對付炎不公平,對葉安琪,也不公平。
「壞消息呢?」
付炎不覺得周源德會跟自己開玩笑,知道好壞是相對應的他,心情並沒有得到放鬆。
「壞消息是,她做的手術是,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