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得多有錢啊,居然能包養的起葉氏集團的副總裁?」
嘴上不以為然的說著,眼睛順著桌子上玻璃杯的反光一瞧,自己現在這幅尊榮,跟青春靚麗,身材較好,氣質高貴的秦靜柔坐在一起,好像是有那麼幾絲不和諧,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要有心理準備,來,把杯子放下,捏著這個毛巾,這邊捏鐵叉子,叉子不行,太危險了,鐵勺子吧,恩,準備好。」
秦靜柔像是要說可能會給付炎帶去很嚴重後果的話,先幫付炎把手上,附近的易碎易壞物品全部移開,把餐前擦手的消毒毛巾,鐵勺子遞給了他,讓他拿在手上,以防等下聽到消失時激動,也好有個東西泄。
「你到底要說什麼?安琪,她不會得什麼不治之症了吧?」
付炎有些不懂秦靜柔這麼誇張的含義是為何,只能先往不好的方面想了。
「安琪吧,馬上就要訂婚了。」
抿了抿嘴,左右望了望,秦靜柔將頭稍稍往前湊了點,小聲說道。
「結婚?」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付炎睜大了眼,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很大聲的重複了出來。他想過百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過這一種可能,也是他認為最不可能的可能。
葉安琪會結婚?她才多大?雖然她這個年紀也到了法定結婚年紀,可對娛樂圈的人來說,好吧,曾經娛樂圈的人來說,二十二,也太早了吧。
「噓,小點聲,這裡是公共場合,還有其他人呢!對,你沒聽錯,安琪,就是要結,不,是訂婚了。」
秦靜柔伸手拉了拉付炎,示意他注意場合。
早猜到付炎可能會有比較大的反應,以為他會生氣來著,還專門把毛巾鐵勺什麼的早準備好給他轉移一下情緒來著,沒想到他直接叫了出來。
「結婚跟訂婚不是一個意思麼?訂婚不就是有錢人用來炫耀一下自己多有錢,儀式都可以搞兩次麼?」
儘管秦靜柔在強調是訂婚,付炎的心情也依舊好不到哪兒去,他沒有秦靜柔想像中的那般有情緒,是因為他自己也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情緒,用什麼樣的身份去有情緒。
前男友麼?
他們的確之間是相互曖昧過,關心過,有時候的相處的確很像男女朋友,但,她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倆的關係從來沒有明確過,一個沒被承認的男朋友,算是前男朋友麼?
又或者說是朋友?
離別時的那些狠話,他跟她還算朋友麼?
「吃醋了?可你這有情緒的反應,怎麼有些平淡啊?」
如此酸溜溜的話語,秦靜柔一下就聽出了付炎的情緒,只是對他沒她想像中那麼man的情緒,讓她有點不滿意,認為他對葉安琪的感情沒有那麼深。
若是真的有那麼愛,知道自己喜歡女人要訂婚了,第一時間應該是憤怒,大雷霆,拍碎掉桌子,捏彎掉手裡的鐵勺,把她放在手裡的毛巾扯成碎片。
她是這麼想的,也希望她以後的男朋友會為她這麼做。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當然是以前做警官時,太man了,其實骨子裡也是個小女人,只是以前當警察,必須得man點兒,有氣勢點兒,把對她有想法的,可能會面對的窮凶極惡罪犯全部鎮壓住,免得吃虧,將其內心壓抑住了。
幾年前,在家人的多次勸導下,終於改行,做了一個正常女人可以做的職業,可以像正常女人一樣打扮,化妝,穿漂亮衣服,內心壓抑多年的小女人心性,自然也就慢慢的重新跟著跑了出來,
「掀桌子?還是這樣?」
付炎說著,手裡的鐵勺被他一折再折,就像是軟的,折了幾折後最後捏在了手裡,使勁捏了幾下,鬆手,落在桌上,成了一個不是很規則的鐵球。
「不是,你難道不想做點什麼嗎?七天後,你喜歡的葉安琪,就要跟別的男人舉行訂婚儀式了呢!」
鐵勺彎曲了,可這跟秦靜柔想像中的太不一樣了,她不能接受這種帶著敷衍的情緒表演。
「七天後?這麼巧?這個時間選的,真好。」
合著門牙,抿著嘴,付炎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不甘。
慶幸她的訂婚儀式剛好是在他離開的那一天,他可以逃避掉,還是不甘,在他可能要永久的離開時,她卻幸福的嫁給了別的男人。
「七天後是情人節呀,情人節訂婚,多麼有紀念意義,以後訂婚紀念日還可以跟情人節一起過,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
秦靜柔無意識間的又開啟了小女人模式,說著說著看到付炎那越來越低落的臉色時,才及時剎住了車。
話題尷尬了,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沒關係,是挺有紀念意義的,你放心,我不會搗亂,訂婚嘛,是好事,我會祝福她的。」
低頭安靜了一會兒,付炎抬起頭來,表情自然,咧嘴笑著,眼睛裡看不到絲毫的失落與不爽,再一次恢復到了秦靜柔見到他時的樣子。
「啊?」
這麼快的轉變,讓適應力算強的秦靜柔,都有點措手不及。
「我的新身份呢?還有我的工作安排,是現在就可以上班了麼?」
就好像壓根兒就沒有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一般,付炎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笑嘻嘻的瞧著秦靜柔,伸手向她要東西。
「呃,恩,你的新名字叫秦天柱,是我遠方的,表,叔,退伍軍人,如果不跟我家扯上點兒親屬關係,算是自己人的話,實在想不出該找個什麼理由安琪也能接受的理由,把你安排給她做私人司機。」
一談到工作,秦靜柔很自然的幹練起來,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付炎,裡面有臨時身份證,駕照等,付炎可能需要用到的東西。
沒有在付炎為何轉變的問題上糾結,既然他沒有放棄繼續待在葉安琪身邊的計劃,應該已經是有他的打算吧?
「擎天柱?我去,只有冷一鶴才能想出這麼幼稚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