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這裡?」
付炎沒有動,他一直被炎龍封印著,一點兒對外意識都沒有,所以並不知道炎龍在占領他身體期間所生的事。之前,也都是按照炎龍的意思在做,這突然間的讓他殺人,他怎麼可能照辦。
不管在哪個國家,殺人都是犯法的,這具身體是他的,他好不容易才從北帝的泥潭裡走出來,不想又這麼牽扯進一個新的泥潭中去。
「次奧尼麻,我殺了你們!」
在付炎還在跟炎龍討價還價的時候,賢澤動了,從褲子上把用來裝飾的鎖鏈取了下來,一把套在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人脖子上,雙手交叉,猛地一用力。
「a……」
賢澤的手勁兒不小,在不顧一切的瘋狂下,那人連一聲完整的叫聲都叫不出來,剛才被打,手也使不上勁兒,臉色由紅變紫……
「撲碰。」
被勒的人沒了掙扎,眼睛大嶝,舌頭外吐,倒在地下。
一切生的太快,周圍的人都沒反應過來,也根本沒想到過賢澤真的會在大庭廣眾下殺人,而且為了記錄演出,還擺放了攝影機,完完整整的拍下了他的作案過程。
一個完了,第二個。
這次有人反應了過來,可看到已經瘋狂如殺人魔一樣的賢澤,他們這些只顧保全自己的反應不是上前阻攔,而是往後退,紛紛退到了門口,甚至退出了門口。
到第三個,第三個人想要跑,可已經被賢澤個抓住了腳,連續用勒脖子的方式放「倒」兩個,賢澤的手上也滿是鮮血,被鐵鏈給磨破的,手也幾乎沒了什麼力。
「瘋子,瘋子,瘋子!」
第三個人想要掙脫賢澤,在賢澤的手上狠狠的踩著,可剛才的打鬥,昨晚的「瘋狂」,還有之前的表演已經讓他腿軟,根本沒有多少的力氣。
為了保命,他努力找著能讓賢澤鬆手的方法,可是他為了表演,身上什麼東西都沒帶,根本沒用得上的工具。
「耳釘!」
對,耳釘是尖的,他的耳釘後面的「釘」部也夠長,開始快取起自己耳朵上的耳釘來,想要用耳釘的堅硬部分去刺賢澤的手,好讓他把手給鬆開。
「啊……」
他才剛把耳釘後面的固定解開,一隻手就抓了上來,就那麼一把,直接抓住他的耳朵往下扯。
連血帶著肉給扯掉,再將本來要用來掙脫的耳釘插進了他的脖子上。
感受著脖子處突然有了一個硬物,聲音開始出問題,有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往外溢,他的領口開始變得熱熱的,黏黏的。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沒做,對不起,我不該搶你的位置。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
代替賢澤的那一個人,看著滿身是血的賢澤,連跑得心都沒有了,跪在地上,一味的向他求饒,請求他放過。
「保安,還愣著幹什麼?看戲啊?快去攔住他啊!」
林玄看到站在他身旁,已經過來一會兒,只是也跟著被嚇住的兩個保安,衝著他們大聲喝了一句。
「哦,好。」
兩個保安嘴上說著,可看著已經把鐵鏈子搭在了最後一個人脖子上的賢澤,又不敢往前走了,「不要衝動,放開他,不要衝動,殺了他,你就回不了頭了。」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感受著雙手的你粘稠度,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兒,有些脫力的賢澤終於清醒了下來,可清醒下來的他,是無比的後怕,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看著兩個保安,他只能大叫,「不要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他!」
「少爺,我要不要去幫忙?」
易笑看到事情展到這一步,提出想要過去幫忙。
「去把童芷若找來,快,他現在非常不冷靜,估計就只有她能阻止他了。」
林玄拉住了易笑,沒讓她過去,他擔心易笑過去會更加刺激到賢澤,想起之前聽他們談話時好像有談到童芷若,加上炎龍也在他腦子裡說這個,便讓她去找童芷若。
「報警,報警,報警。」
退出到門口的公司高層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開始是打架,沒有鬧到人命的情況,作為一家娛樂公司的高層,自然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內部處理了,以免被記者報道影響到公司形象。
現在鬧出了人命,事情的展已經不是他所能處理的範疇了。
「誰報警了?誰讓你們報警的!你們居然敢報警!」
強行讓自己不去考慮後果,考慮著自己該怎麼脫身的賢澤聽到了從外面傳來的警鳴聲,慢慢帶著人質移動到了窗前,看到了下面集結的好幾輛警車,已經特警部隊,瘋狂的拉緊了鎖鏈,他手裡的人質開始吐氣了舌頭。
「賢澤住手,你要是殺了他,沒了人質,你就跑不掉了!」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制止賢澤,只能就這樣看著時,林玄衝著賢澤大吼了一句。
林玄站在賢澤角度的這一吼,被他聽進去了,起了作用,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力道。
「賢澤,你在幹什麼?你們讓開!讓開啊!」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推開了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人群,推嚷著,在易笑的幫助下,擠了進來。
「芷若!」
對於這個聲音,賢澤無比的熟悉,看著從人群中擠出來頭稍有些散亂的美麗女人,他有些脫力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
「賢澤,你在做什麼?你在做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告訴我這是在演戲,是在演戲對不對?」
作為一個醫生,童芷若對血的味道特別敏感,聞著空氣中那屬於真正鮮血的血腥味兒,看著賢澤,她不想接受這個現實,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他帶她來,不是為了讓她在這裡等著他,在第一時間分享他贏得出道資格消息的喜悅麼?怎麼會突然演變成這樣?
她躲在練習室里,聽到外面奔走過來這邊的人還不信,還以為是別人,直到易笑出現在她面前,告訴了她這個殘酷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