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謝謝你,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厲害!」女人目瞪口呆的望著滿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人,驚訝之餘,沒忘感謝。
「記住你的話,現在,你是我的了。」
付炎面向女人,一把摟過她的脖子,然後不客氣的吻了下去。
「……」
半分鐘後,女人推開了暈倒在她身上的付炎,像是有些不能理解,又像是在快速接受什麼的飛快眨著眼。
緩了幾分鐘後,女人從付炎的身手摸出了他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走到門口,撿起付炎那被扔下的背包,拉開拉鏈,從裡面找出了一套付炎剛買的新衣服,給自己換上。
看了一眼付炎,又拿了一套去幫他換上,然後扶到他到了門邊,靠著。
走回黑頭領身旁,撿起地上的槍,拿起從他們身手搜出消音管,熟練的裝上,接著……
處理完一切後,女人背上了付炎的背包,扶著他,走出了洗手間。
當付炎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柔軟的床上。
「這是哪兒?我記得,我應該在圖書館啊?怎麼到這裡來了?手臂好酸……我去,這啥情況?旁邊這誰啊?」付炎睜大眼睛,看著躺在自己旁邊,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將頭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女人,快速運轉著大腦。
「是她!」付炎多少想了起來,他進入洗手間後,被一群人圍毆,接著後面的記憶就很模糊,他好像突然變得很厲害,然後將所有人給打倒了,再後面的記憶,就完全沒有了。
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她這樣子,好像沒穿褲子,不是吧……我該不會趁人之外,跟她發生了啥吧?
「嗯?你醒了?」大概是感受到了付炎因為心情複雜而跟著不平靜身子的抖動,女人睜開了眼睛。
「你,這,我……」看到女人醒來,付炎更是緊張的說不清楚話。
「你昏過去了,是我把你帶到酒店來的。」女人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我身上的衣服?」付炎舒了口氣,原來自己是昏過去了,還好,還好。
「你原來的衣服差不多都髒了,我給你換了套新的。」女人沒有從付炎身上爬起來的意思,用有些嬌氣的聲音繼續道,「順便幫你洗了個澡。」
「啊……」
付炎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
「你昨天為了救我,弄得那麼髒,作為妻子,當然要幫你洗浴嘍。」女人說著,想起昨天為付炎洗浴時,第一次見到男人身體的小尷尬,臉上不免出現了一絲紅霞。
「妻子?什麼妻子!」
付炎更是手抖著趕緊把自己身上幾口沒扣好的扣子扣上,從床中移到了床邊。
「昨天我不是說了麼,你要是救了我,我就以身相許。」女人說著臉色更紅,不過看向付炎的眼神倒是挺堅定的。
「這個,這個不是只有電視裡面才會出現的情節麼?我以為,你就是想我救你,說著玩的。」付炎扯了扯嘴,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偷偷抬眼打量。
好傢夥,昨天因為情況緊急,沒有仔細看,果然,能夠引起那麼大陣勢,公然在圖書館那樣人流涌動的公共場合內大膽「犯法」的女人,的確有著為之衝動的不凡美麗。
烏黑帶著幾縷挑藍的秀髮隨意的垂在肩上,長過眼睛的秀眉,深邃迷人的雙眼,弧度完美,比例恰好的玉鼻,粉嫩誘人的嘴唇,更重要的是,她與自己穿著款式差不多的襯衫,大概是天氣太熱,沒有全扣上,驚鴻一瞥的乍現,讓人不得不驚嘆她的絕好身材。
這是真的麼?這是真的麼?這樣一個漂亮,有氣質的美女居然要對自己以身相許?
好激動,好激動,好激動。
自己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自己拒絕呢?
「怎麼會,我令狐凝鳶說話算話,從沒反悔過,況且,你是唯一一個看了我身體還活下來的男人,還有,我已經認定你了,因為,你昨天已經拿走了我的初……」女人盯著付炎的雙眸閃過了一抹堅定,羞紅著臉,鼓起勇氣,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聽出其他東西的付炎給打斷了,「唯一一個活下來的男人?什麼意思?」
生活在無名小區,無依無靠,沒任何背景,經常被欺的他,為了生存,不得不對某些詞彙,語句,連就出了一些高於常人的敏感。
「你,你,你不會,把那些人給殺了吧?」付炎呼吸變得不穩,殺人?這是他從來沒想過,在他看來,也應該和自己無緣的事。
「當然,我不會讓任何一個看過我身體的男人,活在世上!」令狐凝鳶的眼裡閃著過一絲狠辣。
「我,我,我。」感受著令狐凝鳶身上無意散發出的殺氣,付炎只感自己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別緊張,你已經是我令狐凝鳶認定的男人,所以,你看……沒問題的。」令狐凝鳶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如果,你,我,我不就也被……」付炎的全身都變得有些僵硬。
「怎麼會,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又是我的男人,除非你背叛我,否則我是肯定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令狐凝鳶對著付炎微微一笑,意味深長。
「呃……」付炎原本以為自己撿到大便宜的激動心情被全然澆滅,全身發涼。
「你怎麼了?」令狐凝鳶看著面容有些僵硬的付炎。
「可能冷氣有點兒涼。」付炎藉口道。
「我去把冷氣關小,順便給你倒杯紅酒暖和一下吧。」說著下了床,光著腳,毫不介意的露著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走向了桌邊,拿起遙控器調了調溫度後,放下,接著拿起旁邊的一瓶紅酒,舉止優雅的開了起來。
她的身高與付炎相差無幾,著他的襯衫,在床上微屈著身子,倒還好,可這一下床直立,便是春光誘人。
可此刻付炎卻無心思,或者說是沒膽欣賞。
在令狐凝鳶側對著他下床時,他看到了她的一條白皙的胳膊上,有一隻展翅的雄鷹。
對話,紋身,紅酒,槍支,這下,就算是他再傻,再沒見過世面,也知道自己這分明是是捲入了一起黑幫的爭鬥中。
一個「騷擾」,就已經讓他擔驚受怕會不會進局子坐牢了,要是跟黑幫扯上關係……不行,得趕緊開溜。
「那個,我想起了,我還有工作,必須得先離開。」付炎屏住呼吸,悄悄地穿好鞋子,拿起床頭柜上自己的背包跟手機,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打開了門,然後道了聲別,快速躥了出去。
「我令狐凝鳶認定的男人,你以為能跑得掉麼?」令狐凝鳶端起紅酒,微微抿了一口,拿起桌上的手機,打開了一個軟體,一個小紅點正在從她所在的位置向外移動著,「付炎,等我先處理好手裡面的事情,就馬上去找你。」
而在她手機移開的地方,一張付炎的新名片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