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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幽溟從警局離開之後直接去了趟喬家,雖然喬家有很多保鏢,守衛森嚴,但對於他來說就像進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
喬哲是喬家三代獨子,這次他弄成這樣,喬家十分重視,為了保障他的安全,他們在家裡建起了醫療室,購置專業的醫療器材,並請來專業醫生替他治療,還讓保鏢二十四小時守護。
夜幽溟用了點迷-藥,輕易溜進了醫療室,喬哲躺在病床上休息,情況並沒有外界傳的那樣糟糕,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夜幽溟,他嚇得大驚失色,正想大叫,一把手術刀就抵在了他的脖子,夜幽溟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我不想殺你,但你最好保持安靜。」
「嗯嗯嗯。」喬哲連連點頭,眼中滿是驚恐。
「你背上的字是我刻的,因為你罪有應得。」夜幽溟冷傲的說,「馬上撤除對南宮家的訴訟,否則你和你的家族都會完蛋!」他將手術刀輕輕往前一抵,「懂嗎?」
喬哲惶恐的點頭。
「不要以為我只是嚇唬你,我說到做到。」夜幽溟收回手術刀,隨手一擲,手術刀竟然切斷旁邊的鋼筋儀器,準確無誤的插在牆上。
喬哲盯著那把手術刀,還沒有回過神來,夜幽溟已經消失不見,枕邊留下一個信封,他吃力的抬起手,打開信封一看,臉色變得鐵青,額頭滲出密麻的汗水,心狂亂的跳個不停,過了一會兒,醫護敲門進來,他馬上說:「叫我爹地過來,快。」
「是,哲少。」
……
很快,喬哲的父親喬仲明匆匆趕來,焦急的問:「阿哲,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爹地,你看看這個。」喬哲將信封遞給他。
喬仲明接過信封一看,裡面是幾張照片,拍的竟然是喬哲吸毒的樣子,他驚愕的睜大眼睛:「這是怎麼回事?阿哲,你……」
「爹地,我知道您很生氣,如果您想罵我稍後再罵吧,先讓律師將南宮寶兒的案子撤訴,不然我真的會完蛋的。」喬哲心急如焚的說。
「什麼意思?這照片是南宮家的人搜集的?」喬仲明問。
「那個人不是南宮家的人,但他真的很厲害。」喬哲的臉色十分慌亂,「剛才他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威脅我馬上撤訴,你看那裡……」
他用下巴指著被割斷的儀器和手術刀。
喬仲明扭頭一看,十分震驚:「什麼意思?你說這是那個人弄的?」
「他的身手我見識過,真的很詭異。」喬哲說,「爹地,南宮家的帳我們先記住,以後再找機會還回來,但目前還是要先保住我,萬一我吸毒的事傳出去,惹上官司不說,以後就沒辦法當歌手了,爹地,當歌手可是我一生的願望。」
喬仲明皺眉想了想,理智的說:「萬一我們撤訴之後他又把這些照片交給媒體怎麼辦?我看,我還是先找人調查一下你所說的那個人的底細再做決定。」
「好吧,爹地,您抓緊時間。」
「行了,我先給方律師打電話問問案子的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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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幽溟從喬家離開,準備開車去跟蹤洛琦,看看他還要耍什麼陰謀詭計,可是在半途中被一隊黑衣人攔住。
「報歉,鬼影聖主,情況有變,神父要您馬上回總部。」這次來抓他的是銀豹。
夜幽溟眉頭一皺,冰冷的說:「說好下個月一號回去,還有六天,你們就如此迫不及待?」
「神父的專機天亮就會到達台灣,您還是跟我們走吧,不要等他親自動手,到時候有什麼誤傷對大家都不好。」銀豹勸道。
夜幽溟不想跟他說下去,凜然厲喝:「讓開。」
銀豹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仍然攔住他的去路,夜幽溟危險的眯起眼睛,緊握著方向盤,準備撞開他們的車隊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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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律師正在給洛琦辦保釋手續的時候,洛琦接了個電話,對方低沉的說:「洛先生,喬仲明剛才給我打電話詢問案子的事,聽他的語氣好像在猶豫要不要撤除訴訟。」
洛琦眉頭一皺,疑惑的問:「怎麼會這樣?」
「我也覺得奇怪,這次喬哲不僅身受重傷,不受了奇恥大辱,喬家應該不會輕易罷休才對,南宮志和雷燃找了他幾次,他態度那麼堅決,現在怎麼突然又有撤訴的意向?難道南宮志握住了喬家的把柄?」
「還有沒有其它消息?」洛琦追問。
「暫時沒有,如果有我再通知你。」
「OK,謝謝,這個消息費我會儘快打到你帳戶。」
「好的,謝謝洛先生。」
……
掛斷電話,洛琦的眉頭皺得很緊,輕輕摩挲著手機屏蔽,心事重重,南宮志手頭如果有喬家的把柄早就應該拿出來了,怎麼會等到現在?到底是誰在背後幫忙南宮家?難道……
洛琦的腦海里閃過一個身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一定是他,小白,他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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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南宮寶兒和樂隊的同學,還有魏老師在學校碰面,魏老師和朱雲這兩天非常擔心他們,現在看到大家終於能夠聚在一起參加今晚的演出,心裡總算有些欣慰,而且南宮寶兒已經接到南宮志的電話,說洛琦已經被保釋出來,正在回家的路上,會在八點準時到達學校參加演出。
他們充滿期待,希望今晚的演出能夠圓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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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局出來,經紀人和保鏢已經開著車等在門口,洛琦的手機響了,他走到無人的角落接聽電話:「餵?」
「洛先生,有最新消息。」電話那邊是個女人聲音。
「快說。」洛琦急切的說。
「剛才喬家發生了一件怪事,守在醫療室外面的保鏢莫明其妙的昏迷了,後來我去給哲少換藥,哲少臉色非常驚慌,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叫我趕緊去叫喬總過去,後來他們父子兩人在醫療室秘談了十幾分鐘,喬總出來的時候臉色非常凝重,我發現醫療室新購買的一個鋼筋做的器材竟然被利器割斷了,還有一把手術刀鑲在牆壁上,我和劉醫生撥了好久都沒有撥下來,還是讓保鏢拿工具撥下來的……」
洛琦眯著眼睛,原來真的有人去威脅過喬家父子,那個人一定來歷不凡,他真的是小白嗎?
「洛先生,記得把消息費打到我帳戶哦。」
「放心,一定會打過去,還有什麼消息?」洛琦問。
「沒有了,我就聽見這麼多。」
「這點消息費不夠用吧?有沒有興趣多賺點?」
「洛先生有其它發財的路子?」
「只要你略微幫我一個小忙,我可以給你一百倍的酬勞。」
「一百倍?」那聲音變得特別激動。
「沒錯,有了那些錢,你就不用給有錢人當醫護了,你天生麗質,應該請傭人侍候你才對,根本就不應該侍候別人。」
「嘻嘻,洛先生您說話真有意思。」那女孩已經心花怒放,隨即又謹慎的說,「如果真的有賺錢的事,我當然願意做,可是不會有什麼麻煩吧?如果惹上官司,到時候有錢也無福消受了。」
「放心,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惹上官司我也會很麻煩。」
「那就好,什麼時候做?」
「就今晚,半小時之後我們準時在遠明街咖啡屋後面的巷子裡見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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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電話,洛琦刪除通話記錄然後上了車,經紀人在車上說起今晚的安排,洛琦安靜的看著窗外,沒有半點反應,過了好一會兒,經紀人問:「洛琦,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沒有?等下到了會場肯定會有很多媒體記者圍著你追問昨晚的事,你一句話也不要說,讓我來處理就好,明白嗎?」
洛琦微微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還有,今晚跟南宮寶兒她們同台演出的事就免了吧,現在這件事正是風頭浪尖時,你最好不要再在公共場和跟她產生交集,省得把事情鬧得更大。」經紀人叮囑道。
洛琦沉默了幾秒,淡淡的說:「其它的事我可以聽你的,但是今晚的演出必須按照原計劃進行。」
「洛琦……」經紀人還想勸勸他,他卻堅定的說,「相信我,我有分寸。」
經紀人皺著眉想了想,嘆息的說:「好吧,以前很多事都是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實證明你的方法真的行得通,在二年之內你就已經紅遍大江南北,希望這次也能順利,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你,並且一如即往的支持你!」
「謝謝!」洛琦沖他微微一笑,看了下時間,吩咐道,「先送我回家吧,我想洗個澡,洗掉一身的晦氣。」
「現在已經七點了,時間恐怕會有些趕。」經紀人有些擔憂。
「放心,我會準時過去。」
「好吧。」
……
車開進小區,洛琦對經紀人說:「把我今晚要穿的服裝給我,等下我洗完澡直接換上,節省時間。」
「好,我跟你一起上去吧。」經紀人說。
「不用,你們在這裡等我就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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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琦回到家連鞋也沒有換,拿了一瓶藥提著那袋衣服迅速從後門的電梯下去,這時候經紀人的車還停在地下車庫,洛琦從後門打了輛計程車匆匆趕往遠明街,二十五分鐘就趕到了約定地點,將那瓶藥交給那個叫葉欣的女醫護:「喬哲現在治療應該有吃一種叫XXX的藥吧?下次他吃那種藥的時候你把這種藥混在一起給他吃,吃三次就好。」
「這是什麼?你不會是想毒死他吧?」葉欣有些害怕。
「我怎麼可能殺人,放心吧,我只是想讓他多躺幾天而已。」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你就別問了。」喬哲拿出一張支票給她,「這是定金,事成之後我再付另一半。」
葉欣看到支票上的金額,不由得喜出望外,什麼顧忌都沒有了,笑米米的說:「好,我會照辦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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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琦攔了輛計程車趕回去,小區的洗手間換上衣服,有洗手處用水洗了把臉,弄濕頭髮,做出剛剛沐浴過的樣子,然後繞到樓梯處匆匆往外走,正好經紀人的車也開了出來,上車之後,他們直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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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志已經幾天沒有睡過好覺,在車上精神狀態就非常差,頭疼得厲害,擦了點保心安膏稍微好一點,但頭還是痛得厲害。
「南宮總裁,您身體狀況不太好,我們還是先回家休息吧。」老牛勸道。
「先去胡莉那裡,我有事要問她。」南宮志托著額頭。
「好吧。」老牛知道他的脾氣很倔,從來不聽勸,也就不再多說,只得繼續加快車速往胡莉家裡開去。
……
南宮玉正在房間梳妝打扮,準備出去赴一場名媛晚宴,胡莉突然在樓下大喊:「玉兒,你爹地來了!」
南宮玉怔了一下,馬上走到落地窗邊,撩開窗簾看向下面,果然,南宮志的車開進了院子,心花怒放的胡莉已經激動的迎了出去。
如果是以前,南宮玉一定會欣喜若狂,南宮志很少到這邊來,胡莉和她都盼著他來,能夠跟他更親近一些,所以他每次來,她們母女倆都很高興。
可是現在南宮玉心裡更多的是擔憂,她不知道南宮志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今天過來是不是興師問罪。
南宮玉換了套家居服匆匆下樓,她在心裡反覆提醒自己,不能表現出心虛,就算父親真的是來興師問罪的,必須淡定。
……
車剛停穩,胡莉就迎過去打開車門,溫柔的問候:「阿志,你來了!」
南宮志從車上下來,深深的看著她:「怎麼今晚沒出去?」
胡莉是個愛玩的女人,再加上南宮志很少理會她,她也感到寂寞空虛,所以幾乎每天都出去賭錢,晚上不到十二點不會回家,對此南宮志也習慣了,今晚他臨時決定過來,沒想到還能遇到她,他在心裡嘲諷的想這也算是一種運氣吧。
「看你說的,我現在很少出去玩牌了。」胡莉親密的挽著南宮志的手臂往屋裡走去。
「爹地,您來了!」南宮玉也熱情的迎了出來。
「嗯。」南宮志淡淡的應了一聲,坐在沙發上,胡莉馬上給他沏上熱茶,「這是你喜歡的龍井茶,前不久玉兒在內地買回來的。」
南宮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對胡莉說:「我還沒用晚餐。」
「我馬上去給你做。你想吃什麼?」胡莉受寵若驚,對她來說,南宮志願意吃她做的飯都是一種恩賜。
「隨便煮點吧。」南宮志放下茶杯。
「好好。」胡莉連連點頭,「玉兒,你陪你爹地聊聊天,我去做飯。」
「嗯。」南宮玉乖巧的坐在南宮志身邊,給他剖桔子,「爹地吃水果。」
「謝謝。」南宮志接過桔子吃了一口,眉頭皺起來,「這桔子太酸了。」
「那扔了吧,我給您削蘋果。」南宮玉連忙給南宮志削蘋果,削好之後還細心的切成小塊遞給南宮志,「爹地您嘗嘗,這蘋果很甜的。」
南宮志嘗了一片蘋果,意味深長的說:「還不錯,蠻甜的。所以說一種水果有一種水果的味道,是酸的就不能勉強變成甜的,就好像人一樣,要懂得知足,珍惜已經擁有的,不要老是眼紅別人的東西,因為妒忌而去做一些不擇手段的事,最終就會像這個桔子一樣被人丟棄。」
正在切蘋果的南宮玉聽到這句話手滑了一下,鋒利的水果刀將拇指割出一個小傷口,鮮血溢出來,輕微的疼痛抵不過心裡的痛,她知道南宮志的意思,暗示她要知足的同時也要警告她不要再在背後動手腳,否則她遲早有一天會像這個桔子一樣被丟進垃圾桶里……
在他眼中,她永遠都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無論她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得到他的賞識。
因為他心裡真正的寶貝女兒只有一個,那就是南宮寶兒!
南宮玉心裡湧現一股濃郁的酸楚,她替自己感到可悲,同時隱藏在心裡深處的那股強烈的怨恨又再次湧上來……
南宮志瞟了她一眼,繼續吃蘋果:「蘋果和桔子都是水果,都很有營養,而且都是花錢買的,照理說應該一視同仁才對,可是桔子為了一已私慾謀害別人,你說,我應不應該丟棄她?」
南宮玉慌亂的看了父親一眼,馬上低下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看在桔子目前還沒有做出太過份的事,只是在背後耍些小花樣,我可以原諒她一次,但是,如果她下次再犯……我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南宮志將籃子裡的桔子全都倒進垃圾桶,隨即,他拿出手機打電話:「蘇珊,通知韓啟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南宮玉心裡一驚,原來南宮志已經知道她讓韓秘密偷聽他跟雷燃通話,然後將消息轉達給她的事,所以他故意來這裡對她這種話,還當著她的面解僱韓秘書,目地就是警告她以後不要再在他背後耍花樣,否則,他不會再顧忌父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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