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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依吮了吮手指,正考慮著要不要繼續吃下去,電視裡突然說起一個熟悉的名字——
「最新消息,亞洲首富冷亦寒今天到達雲城參加國際商業會議,這次商業會議聚集了世界各地知名富商,規模非常龐大……」
後面的話,冷靜依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她耳邊反覆迴蕩著那個名字「冷亦寒」,眼睛直直的盯著電視屏幕,女主播旁邊有一個小框框,裡面是一個靜態照片,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豪車裡下來,保鏢和主辦單位高層擁簇著他,記者們將那裡圍得水泄不通,攝像機遮擋了他的半邊臉龐。
冷靜依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是隱約可見他修長挺撥的身軀,但既便是這樣,她仍然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
「下面是會議的現場直播……」
漂亮的女主播播報之後,電視鏡頭變成現場直播視頻,冷亦寒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前走,那些人始終圍繞在他左右,冷靜依見不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不禁皺起眉,在心裡默念,討厭的蒼蠅,快讓開,別擋著我看帥哥!!!
「你怎麼會在這裡???」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驚愕的聲音,冷靜依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斷炫從洗手間出來,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他的皮膚是高貴的亞麥色,不像夜血瞳是古銅色,身材比夜血瞳要瘦一些,沒有夜血瞳那麼健碩野性,卻有另一種美感,精壯結實的胸肌,強勁優美的曲線,高貴健康的膚色,如果把夜血瞳比喻成魔鬼野獸的話,那麼他就像一個養尊處優的貴族,這身材跟他俊美陰柔的外貌倒是有幾分吻合。
「呃。。不好意思,我進去換件衣服。」斷炫有些尷尬,準備去洗手間換衣服,這時,電視裡傳來女人的尖叫聲,無數女人興奮的高喊,「冷亦寒,冷亦寒,冷亦寒——」
斷炫和冷靜依同時回頭看過去,這一次,冷靜依終於看清了冷亦寒的樣子,魅惑俊朗的臉龐,濃密的眉,高蜓的鼻,孤冷的薄唇,完美的輪廓,自然微卷的黑髮在肩上翹成冷傲的孤度,一雙炯黑的眼睛像黑寶石般湛澤透澈、至尊高貴,又像深淵般神秘莫測、深不見底。
他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還有一種無法阻擋的霸氣,令人不敢冒犯。
他就是冷亦寒,盛天集團總裁,二十五歲,國際富豪排行榜上最年輕的富豪,剛剛榮升為亞洲首富,在商場擁有不可撼動的勢力。
冷靜依的心猛的顫了一下,她對這個人不僅僅是熟悉感,還有一種奇怪的情感,那是她失憶之後從未有過的感覺……
「冷總,請問您下一步準備將事業發展到哪裡?跟我們說幾句吧?」記者爭先恐後的追問。
「美國!」冷亦寒毫不猶豫的回答,同時,他抬起眼眸直視攝相機,仿佛在看著冷靜依,「因為我妹妹在那裡,她最近與我失去了聯繫,如果有人知道她的消息,請儘快與我取得聯繫,我會重金酬謝……」
冷靜依心頭一顫,妹妹,是她麼???
「啪!」電視突然關掉了,冷靜依愣了一下,回頭瞪著斷炫,激動的質問,「你為什麼關掉電視??」
「這新聞不適合你看。」斷炫的唇邊依然銜著淡淡的淺笑,「如果沒什麼事,就回自己房間吧。」
「把搖控器給我,我要看電視。」冷靜依向斷炫伸出手,語氣帶著一股怒火,正看到最關鍵的時刻,他竟然把電視給關了,太可惡了。
「報歉。」斷炫將搖控器丟到了旁邊的魚缸里,嚇到了幾條小金魚。
「你……」冷靜依氣得直咬牙,憤憤的瞪了他一眼,起身去按電視上的按鈕,斷炫馬上走過去阻止,手剛伸過來,冷靜依立即大叫,「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告訴壞蛋說你非禮我。」
斷炫的手僵硬的頓在那裡,錯愕的看著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上次為了救我,把我壓在床上,他心裡就很不爽了,如果我現在再告你的狀,他一定會狠狠教訓你。」冷靜依張狂的瞪著他,「識相的話,你最好別惹我。」
說著,她就按下電視的開關按鈕。
可惜,電視還沒來得及啟動,斷炫就直接把插座給撥了,還把線也扯斷。
「你……」冷靜依氣得臉色鐵青,「你以為我不敢告你的狀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整死???」
「我信!!不過,暗夜的人從來不怕威脅。」斷炫將那半截電線丟到垃圾桶里,微笑的看著她,「更何況,比起讓聖主誤會我對你有意思,被你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罪名反而更重。」
「什麼叫不該知道的事情??」冷靜依尖銳的盯著斷炫,「這個冷亦寒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我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斷炫微微湊近她,在她耳邊說,「這些問題你應該去問聖主,只要你能討得他的歡心,或許他什麼都會告訴你,而我們這些人,就算是死,也不可能違背他的旨意。」
說著,他揚起手,作出送客的手勢,「請!」
冷靜依怒火中燒,憤然離開,還將房門甩得很響。
走了幾步,冷靜依漸漸恢復理性,夜血瞳身邊這麼多人,只有斷炫對她比較特別,如果她想弄清楚事情真相,必須找斷炫,他既然是暗夜的軍士,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動搖,想要從他這裡套取消息,必然要多費一些精力,如果連這麼一點打擊都受不了,以後還怎麼逃出去?
小不忍則亂大謀!既然現在有求於他,就得把這口氣忍下去。
想到這裡,冷靜依做了幾個深呼吸,回到斷炫的房間門外,準備敲門,手剛揚起來,她又想到,斷炫現在既然這樣堅決,一定不會給她開門,還不如直接進去再說。
於是,冷靜依直接擰動門把……
斷炫已經扯掉浴巾,正在穿內庫,一條腿穿上,另一條腿抬起來準備穿,冷靜依突然把門打開了,他慌亂之下,不小心絆到內庫,失衡摔倒,寶貝正好撞到沙發扶手上,痛得直嘶氣。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換衣服。」冷靜依毫無矜持,大步走過去扶著斷炫,「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到哪裡?」
「沒沒沒,沒事……」斷炫慌忙推開冷靜依,手忙腳亂的穿好內庫,冷靜依瞄了一眼,忍不住笑了,「不錯嘛,你也很有料。」
斷炫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隨即挑眉壞笑:「是麼?那我和聖主誰的大?」
「呃。。。」冷靜依愣住了,如果換了夜血瞳聽到她說這種話,要麼就是故作惱怒的罵她下流,要麼就會羞愧得面紅耳赤、語無倫次,像斷炫這樣赤-裸裸的挑釁她,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
重要的是,她對斷炫,不可能像對夜血瞳那樣放得開,什麼都說。
「怎麼?是不好意思回答呢,還是剛才沒看清楚?」斷炫緩緩湊近冷靜依,故意彈了一下內庫的橡皮邊,嘴角的笑意特別邪惡,「要不要再看一遍?嗯?」
「不,不用了。」冷靜依連連搖頭,她現在總算什麼叫欺軟怕硬了,在這方面,她也就只能欺負欺負夜血瞳這個純情小初男,稍微遇到個有經驗的,她就無法招架。
「那你去而復返是什麼原因?」斷炫的手臂撐在冷靜依的肩膀旁邊,像一個牢籠籠罩著她,微眯的眼睛帶著蠱惑人心的you惑力,「不要告訴我,你是來偷看我換衣服?」
「當然不是。」冷靜依反應很大,雙手戒備的護在身前,「你別亂來,你敢碰我一下,壞蛋不會放過你的。」
「看來你跟聖主的感情進展挺快的,動不動就拿他當擋箭牌。」斷炫好笑的打量著她,她還穿著夜血瞳的長襯衣,只是把上面的二粒扣子也扣了起來,看不見什麼惷光,在聖主面前,她也會這樣戒備的保護自己麼?
「那當然,現在我在他心中占據很重要的位置,誰敢打我主意,誰就死定了。」冷靜依一副張狂的樣子。
斷炫抿唇一笑,手向著她揚了過來,她心裡一驚,正要反抗,他卻打開了她身後的衣櫃,拿出一件睡袍。
她愣住了,臉倏地一下就紅了,她還以為他要占她的便宜,原來她身後就是衣櫃,他是準備拿衣服。
「看出來了,現在連風影都不敢惹你。」斷炫沖她笑了笑,然後背過去穿睡袍,「那麼,請問你返回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我……」冷靜依咬了咬唇,認真的說,「其實我就想跟你道謝的,謝謝你上次不顧一切的救我!」
「不會吧?你剛才好像還很怨恨我。」斷炫繫著睡袍的帶子。
「我剛才是一時之氣。」冷靜依連忙解釋,「仔細想想,你也有你的苦衷,作為下屬,堅守自己的忠貞是對的,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我不應該再為難你。」
「你理解就好。」斷炫的唇邊揚起溫柔的微笑,「其實你不用客氣,你應該謝的是聖主,我只是奉命行事。」
「他就是動動嘴皮子,根本沒做什麼,救我的人是你。」冷靜依感激的看著斷炫,「如果那次不是你捨命相救,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下場,當時看著你為了救我被打成那樣,我心裡真不好受。」
「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斷炫淡淡一笑,仿佛真的毫不介意,隨即,他深深的看著她,「當時你衝出來保護我,讓我感到很意外,沒想到你那麼勇敢。」
「那當然,你都是為了救我才挨打,我怎麼可以冷眼旁觀?」冷靜依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你別怪我多事啊,我當時聽到一些話,好像你是神父的兒子,他是你親生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啊……」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事。」斷炫打斷她的話,嚴肅的提醒,「關於暗夜的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噢。」冷靜依垂下眼眸,她本來想用這些事引起斷炫的共鳴,然後藉機拉近與他的距離,再想辦法套話,沒想到斷炫如此忌諱這個話題。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硬,冷靜依知道在這種氣氛下很難與斷炫邁進一步,於是識趣的說:「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
「好。」斷炫微笑點頭,目送冷靜依離開。
冷靜依走到房門前的時候,突然回頭說:「對了,謝謝你的干牛肉。」
「呵呵,別客氣。」斷炫輕輕的笑了。
冷靜依也笑了笑,準備打開房門,斷炫突然說:「等一下。」
「嗯?」冷靜依回頭看著他。
「差點忘了,這裡正好有剛煎好的牛排,吃了再走吧。」斷炫指著茶几上的牛排套餐,「我沒碰過,是乾淨的。」
「嘻嘻,那我就不客氣了。」冷靜依笑米米的走回來,心裡暗自竊喜,她果然沒有猜錯,他聽到干牛肉就會想起茶几上的牛排套餐,然後讓她留下來吃了牛排再走,這樣,她不僅可以吃到熱氣騰騰的食物,還有機會跟他拉近距離,趁機套取一些線索。
為了不讓斷炫發現她的心思,她的眼睛直直盯著那盤牛排,然而,斷炫的確沒有任何懷疑,看著她那副饞涎欲滴的樣子,還寵溺的笑了。
冷靜依快步走回來,因為床太高,不好切牛排,她就直接坐在地毯上,斷炫遞了一個白色天鵝絨墊子給她,體貼的說:「坐在這上面吧,地毯髒。」
「謝謝,你真細心。」冷靜依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
「要不要喝點什麼?」斷炫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要啊,你有什么喝的?」冷靜依瞟了一眼斜對面的吧檯。
「我這裡只有紅酒。」斷炫搖晃著酒杯,「如果要喝別的,就要下去拿。」
「我想喝果汁。」冷靜依笑米米的看著他,「麻煩你!」
「好吧,我下去給你拿。」斷炫放下酒杯,「不過你要小心,別發出太大聲音,讓人知道你在我這裡偷吃牛排就麻煩了。」
「知道了。」冷靜依眼皮都沒抬一下,全部心思都放在牛排上。
斷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快步走出房間,開門關門都很小心,不讓外面的隨從看見冷靜依。
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冷靜依停下切牛排的動作,回頭戒備的看了一眼房門,然後盯著茶几上的平板電腦,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重要線索,她迅速掃了一眼房間,沒發現有監控錄相,馬上操作平板電腦,打開界面,上面有鎖屏密碼,她眉頭一皺,手指揚在那裡,心裡盤算著斷炫會用什麼密碼。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冷靜依心裡很著急,這時,她忽然看見酒柜上的紅酒全都是82年的,於是試著輸入拉菲的英文字母加上82,密碼錯誤,她咬著下唇再輸一次,這一次,她在拉菲的英文字母後面加上1982,密碼還是錯誤,她急得汗水都快要滲出來了,正準備再試一次,卻突然聽見外面傳來警報聲,她心裡一驚,錯愕的回頭……
斷炫將房門打開一道縫隙,露出半邊身體,一手拿著鮮榨的柳橙汁,一手拿著手機,眼睛複雜的盯著她,對身後的隨從說:「沒事,電腦倒在桌面上,驚動了報警系統。」
「剛才聖主的寵物來找你,是她嗎?」一個隨從在問。
「不是,她早就回房了。」斷炫冰冷的掃了他一眼,「你們沒看見麼?」
「是。」那個隨從不敢再多言。
「要檢查一下嗎?」隨從謹慎的問。
「我自己來,你們退下。」斷炫果斷命令。
「是。」隨從們退下。
斷炫推門進來,犀利的盯著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用你的電腦玩一下遊戲……」
「你認為我會相信麼?」斷炫挑眉冷笑,「暗夜的電腦設備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只要你輸錯一次密碼,系統就會自動報警。竊取資料是暗夜大忌,剛才如果不是我幫你掩飾,那些隨從早就衝進來將你控制住。」
他逼近冷靜依,冷厲的警告,「不要仗著聖主寵愛你,就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這些隨從雖然忠於他,最終也是以暗夜的利益為主,私事上他們可以視而不見,可是一旦涉及到原則問題,他們絕對不會姑息。如果這種事傳到神父那裡,不僅你會很麻煩,聖主和我也逃不了責罰。」
冷靜依咬著下唇,一句話也不敢說,斷炫平時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偶爾也會跟她開開玩笑,甚至奮不顧身的幫助她,可是一旦說起正事的時候,那種強大的氣魄絲毫不在夜血瞳之下,每當這時,她就有一種恐慌感,不敢再挑釁他。
「我知道你沒有惡意,只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這種事,你應該從聖主身上下手,不要在我這裡打主意。」斷炫的語氣略微緩和了一些,將果汁杯放在茶几上,冷酷的說,「喝完果汁馬上從窗戶離開,不要讓隨從發現你在這裡。」
他已經明確的表態,冷靜依也無話可說,她在心裡責罵自己太低估了斷炫,她沒有拿果汁杯,低著頭站了起來:「對不起,謝謝你!」
對不起讓他為難了,謝謝他仍然為她掩飾。
冷靜依轉身往落地窗邊走去,斷炫看著她的背影,眼睛緊了緊,突然說:「離開吧!」
冷靜依停下腳步,回頭,錯愕的看著他。
斷炫深深的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說:「繼續留在他身邊,你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等你恢復記憶的那一天,將會後悔莫及,生不如死……」
聽到這句話,冷靜依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從高處掉下去,有一種失重感,她恐慌的捂著心口,這顆心臟也在不安的跳動,仿佛斷炫這句話不是一句警示,而是一句詛咒,會變成現實的詛咒。。。
**
回到房間,冷靜依躺在床上,睜著空洞的眼睛看著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思緒萬千,心亂如麻,無數複雜凌亂的片斷不停閃過,她理不清思緒,找不到方向……
耳邊反覆迴蕩著斷炫那句話,閉上眼睛,她再次堅定了一個信念,離開,必須離開!!!
……
夜血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車裡的氣氛很僵硬,大家低著頭,不敢出聲,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宮靈兒臉色黯沉,雖然不說話,心裡卻是一肚子怨恨,眼睛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夜血瞳放了冷亦寒,給的理由很荒謬:「今天天氣不好,不想殺人。」
事實上,真正的原因是他準備開槍的時候,看見了一張照片,冷靜依的照片,然後,他的手指就扣不下去了……
當時冷亦寒站在經貿大廈七十六層的落地窗邊,身後那面十幾平米的牆是高端液晶顯示器,顯示器上就是冷靜依的照片,足足有幾百英寸大的照片,即使相隔百米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冷亦寒靜靜凝望著妹妹的照片,命令手下,無論花廢多少財力物力人力都要找到失蹤的妹妹,甚至懸賞三億美金,勢必要追查到冷靜依的消息。
夜血瞳看著那張照片,想起冷修凡死的時候,宮羽兒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想起在高架橋上,冷靜依看到同僚的屍體時頭痛欲裂的痛苦表情;想起冷靜依在新聞里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三個月內要抓捕他歸案時的堅定樣子……
她有多恨他,就有多愛她的親人。
如果他殺了冷亦寒,將來,她一定不會原諒他。
那時,天空突然起風了,有雨點落下來,夜血瞳收起槍,果斷命令:「撤!」
「聖主,為什麼???」宮靈兒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現在是殺冷亦寒的大好時機,只要您一槍下去,姐姐就恢復自由了。」
「今天天氣不好,不想殺人!!」夜血瞳留下這句話,大步離開,完全不理會身邊那些隨從置疑的表情,即便他知道北野在暗中盯著他,他也無所畏懼。
除了他的小乖,他不需要理會任何人的感受。
包括神父!
……
「小乖呢?」剛走進別墅,夜血瞳就問。
「在房間休息。」斷炫起身迎過來,「怎麼樣?任務還順利吧?」
「她今天怎麼樣?乖麼?」夜血瞳不答反問。
「挺乖的,一直在房間沒有出來。」斷炫揚了揚唇角,目光越過夜血瞳,落在宮靈兒臉上,她陰沉的表情告訴他,任務沒有完成。
斷炫摸了摸鼻尖,沒有繼續追問,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這一次,夜血瞳更難向神父交待。
夜血瞳徑直向樓上走去,風影飛過來落在他肩膀上,用翅膀討好的撩著他的頭髮,他煩躁的低喝:「滾!」
「鶚——」風影委屈的叫了一聲,傷心的飛走了。
夜血瞳打開房門,沒有看見冷靜依,心裡一驚,馬上打開燈,掃視一眼,發現冷靜依趴在沙發上睡著了,心裡這才踏實下來。
今天分開了一整天,他腦海里一直都迴蕩著她美麗的容顏,想起她壞笑的樣子,他的唇角就會不知不覺的揚起來,撤離之後,他一秒都沒耽誤的趕回來,只為早點看見她,因為這裡有她等著他,就像一個家!
夜血瞳關上門,一邊脫衣服一邊走向沙發,脫掉上衣,赤著健碩的胸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冷靜依,她睡得很香,就像一個沒有煩惱的孩子,長長卷卷的睫毛在眼斂投下一排弧形的陰影,靈逸誘人的臉頰在燈光的照應下顯得更加紛嫩,襯衣解開了兩粒扣子,飽滿挺俏的雪峰因為側睡的姿勢擠得更加豐-滿,修長均淨的美腿下搭在沙發靠背上,這姿勢,真是放肆,他都能看見她白色的小內內了……
夜血瞳俯下身想要吻吻她,快要靠近的時候,手錶突然震動了,他眉頭一皺,直起腰,快步走向洗手間。
當洗手間的門關上,冷靜依也睜開了眼睛,他打開燈的時候她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裝睡,洗手間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她起身,光著腳,輕輕走過去偷聽——
「您消息挺靈通的,這麼快就知道了。」夜血瞳語氣淡漠,能讓他用「您」這個稱呼的,非神父莫屬。
「我不是說了麼?今天天氣不好,不想殺人。」
「沒有別的原因,您不相信就算了。」
「既然您知道了,我也不想瞞著您,沒錯,那晚的女人是她,可這是我的私事,與您有什麼關係?」
「不要跟我說什麼暗夜的規矩,暗夜有說不準養寵物麼?」13YSn。
「她就是我的寵物。」
「跟寵物上-床怎麼了?我以前還天天跟風影睡呢,您怎麼不管???」
聽到這句話,冷靜依忍不住笑出來,連忙捂著嘴不讓夜血瞳聽見,他可真會扯,這種爛藉口都說得出來。
「我說話就這樣,您不願意聽就掛了。」
夜血瞳突然打開洗手間的門,貼在門上偷聽的冷靜依防不勝防,一下子栽倒在他懷裡,他扳起她的下巴,冷冷盯著她。
靜吮世會說。冷靜依吐了吐舌頭,準備溜走……
「您別亂來……」這時,夜血瞳的語氣變了,再不像剛才那樣玩世不恭,而是很凝重,「我沒有!!!我沒有因為她影響任務,如果真是這樣,我當初就不會接這個任務!!!」
冷靜依心裡一驚,回頭看著夜血瞳,他的臉色十分陰沉,眉頭凝成一團,眼中閃爍著懾人的殺氣,她好久沒有看到他這個樣子,神父到底說了什麼?跟她有關嗎?
「您別逼我!!!」夜血瞳咬牙怒喝。
冷靜依擔憂的看著他,心跳得很快。
電話那頭,神父在說話,夜血瞳默默聽著,過了一會兒,他抬眸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幾秒,妥協的說:「好,下次行動,我絕不會手軟!」
然後,他掛斷了通訊器。
「發生什麼事了?」冷靜依小心翼翼的問。
夜血瞳垂著眼眸,繼續沉默,好一會兒才抬眸看著她,嚴肅的質問:「沒事。剛才為什麼偷聽???」
「我……我不是偷聽,我本來是想……偷看你洗澡的,嘻嘻。」冷靜依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夜血瞳眼中的怒意頓時煙消雲散,唇角揚起玩味的壞笑,「幹嘛偷看?要看就直接看嘛。」他伸手來拉她,「我們一起洗澡……」
「不要,我洗過了。」冷靜依轉身想逃,他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兩人正在嬉鬧,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隨從恭敬的稟報,「聖主,北野來了!!」
夜血瞳停下動作,聲音又恢復了平時的冷酷:「叫他在外面等我。」
「是!」
「他怎麼會到這裡來?」冷靜依忐忑不安的問。
「放心,他不敢再碰你。」夜血瞳撿起沙發上的襯衣重新裝上,冷靜依替他繫著扣子,討好的問,「我可以下去看看嗎?上次他把我整得那麼慘,我想去看看你怎麼收拾他。」
「上次已經收拾過了,這次我們是談公事。」夜血瞳捏了捏她的臉頰,「留在房間等我,乖乖的。」
「哦。」冷靜依乖巧的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夜血瞳垂著眼眸,寵溺的看著她,她認真的替他繫著襯衣扣子,溫柔細心的動作就像妻子在照顧丈夫,他們的影子投在牆上,浪漫溫馨,他的唇角揚起甜蜜的微笑,低下頭想要吻她,她突然抬頭說:「我好餓啊,能吃東西嗎?」
他的眉頭皺起來,往她腦門狠狠拍了一巴掌,不悅的低喝:「你的腦袋就只能想到吃嗎?」
「怎麼了嘛?動不動就打我的頭,痛死了。」冷靜依氣得直咬牙,「我一天沒有吃東西,不想著吃想什麼?」
「不准吃,明天也不准吃,繼續挨餓。」夜血瞳氣惱的推開她,轉身就走,冷靜依心裡感到很委屈,憤怒的大罵,「死BT,臭BT,不讓我吃算了,我餓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