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不從
姬無憂聽完面不改色,只是徑自隔著衣服摸著胸前的紫玉。自從「認識」了駙馬,從原本的凡事波瀾不驚到偶爾被駙馬驚訝到,到現在漸漸接受能力無下限,整體淡定的能力都上了一個境界。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占星天算算什麼?信與不信已經不再重要。
&就是說,現在的六駙馬其實不是六駙馬,是別人,和這裡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姬無憂一本正經地分析道,像是在討論著日常的事情。
任似非點點頭,「具體的情況,還是要問過本人才能知道,等下璃靜來了再問問她,看看能得到一些什麼樣的線索。」事情有了這樣的神展開,任似非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她是我的學姐,能遇見公主殿下也算是她幸運。」其實任似非很難想像到底要經歷多少波折,仇璃靜才能獲得長公主大人的信任。這一路上,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常人所不能受的委屈。
待到璃靜再次來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淡水色的紗裙,搭配水色披肩,是姬無憂青睞的顏色。
任似非對她點頭示意,「一切我已經向殿下解釋過了,你可以放心。」她也知道璃靜在這方面一直有所顧慮,現在說清楚了反而輕鬆。
璃靜點點頭,「謝謝駙馬了。」在姬無憂面前的禮節還是不能少的。
&說具體情況吧。」姬無憂待她如常,不會因為她的過去而改變,早已認定她是值得信任的女官。
璃靜這才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錦盒,打開在兩人面前,「殿下走後一天,暗衛來報說在『世界盡頭』找到了六駙馬,他當日早晨進了『世界盡頭』鬧著要見老闆,這是當時暗衛在他身上搜到的。」
姬無憂瞥了一眼,錦盒裡面是兩枚神秘男子使用的飛鏢。
&經確定他是魂穿的了?」任似非問,蹙眉,這事情真是巧了。
璃靜捋了捋耳邊的發,轉眼冷靜地看著任似非,說,「按照你臨行前對我的囑咐,我按你說的流程問了他英文,他能回答,歷史也知道一二。」
任似非習慣性地又想去推眼鏡,手在鼻樑上撲了個空,「六駙馬的記憶真的一點都沒有?有沒有同時留下記憶的可能性?」
&前為止沒有,九日醉的效果駙馬也知道多麼厲害。」璃靜嘴角挑起一抹調侃的笑,看著姬無憂拿著錦盒細看的左手笑意更深。
這表情被觀人入微的姬無憂捕捉到了,問,「本宮的手有什麼奇怪的?」
&無,只是……」璃靜視線掃過任似非的小臉,後者瞪了她一眼,「覺得殿下的戒指戴得很好看,很適合殿下。駙馬眼光非凡~!」
兩人的互動落在眼裡,知道其中有貓膩,姬無憂也不拆穿,「往下說。」
&殿下。」又多看了一眼長公主大人指間的金戒,璃靜往下匯報道,「他說自己叫黃光劍,是個cg畫家,因為在公司加班過度昏迷,醒來以後就成為了另一個人,有個女人對他說讓他快點回府去,因為當時醒來的環境陰森森的很昏暗,他很害怕,所以就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離開了。」
&姬無憂合上盒子,快速抬頭,「可有說是什麼地方?」
任似非也有點激動了,「看清那女人的樣子了嗎?眼睛是什麼顏色的?」
璃靜搖搖頭,「悅妃娘娘也問了,可他當時太慌亂,初來乍到不認識路,所以描述得並不清楚,只說了這些,其餘的什麼也問不出來。至於那女子的音容相貌,他也沒有看清,只聽見聲音有點陰沉就是了。」任似月整整問了三個時辰,依然沒有更加具體的線索。
此刻,任似非恨不得能飛回去親自問他,「讓他畫!」現代的cg畫家個個都畫工一流,應該可以畫出來,而且這個職業的人一般都有及強的觀察能力和畫面記憶能力,就算和洛緋的能力不能比,也應該優於常人。「記得多少都讓他畫下來。就算只有一個花紋也好,一塊石頭也好。」想了想,又說道,「一定要加派人手保護六駙馬。」最大的嫌疑犯瞬間變成了最大的線索,這種戲劇化的轉變一定也讓對方措手不及,他們可能會想辦法殺人滅口。
&駙馬說的去做。」該吩咐的都被任似非吩咐了,姬無憂做了階段性的總結髮言。「順便讓在長豐的暗衛頭領去天行司領罰吧。」果然是安逸太久了,這些人都不知道做什麼吃的了,居然能讓六駙馬自己出現在『世界盡頭』?再不殺雞儆猴,大概都要懶怠了。
&璃靜領命作揖準備退下。
&著。」叫住璃靜,姬無憂轉頭對著任似非柔柔地說,「駙馬,去樓下點些點心吧。」還不忘給她一抹暖笑,雖只是一閃而逝。
任似非心領神會,|寵|溺地對姬無憂笑了笑,「好啊,殿下想吃什麼?我帶上來。」
&馬喜歡的就好。記得,切勿離開驛站,可懂?」最後,公主大人還是不放心的添了句。
退出房間,知道姬無憂留下璃靜來做什麼。任似非並不介意她知道個中含義,只是有些事情自己說有點奇怪。
房裡,姬無憂抬起手,狀似不在意地問道,「這戒指可有什麼特殊含義?」紅眸盯著這枚精美的戒指,覺得駙馬有時候就想一片羽毛,很溫柔,從不強求。
&殿下,在我的家鄉,戒指戴在不同手指上面有不一樣含義,左手無名指代表已婚,婚姻的一方把婚戒戴在另一方手上,表示對婚姻中另一方的幸福承諾和忠誠。」鮮少見到姬無憂會對一件小事在意,璃靜細細解釋道。
左手拇指輕撫著手上的金戒,右手輕撫著自己的雙唇,問道,「只是一方給另一方的?」這樣好像不太公平。
&般是成對的。」
&就讓人按駙馬的尺寸做個配對的吧。」面對璃靜的姬無憂說話依舊冷冷清清的。
&璃靜退房間,等等要去辦的事情不少。內心發出了和洛緋很相似的感嘆——這兩個人談戀愛,真累!
幸福承諾嗎?姬無憂不禁莞爾,她自認不喜歡表達說明,沒想到駙馬比她有過之無不及,興許是有些不同的,她對一般人不喜表達,而駙馬似乎只是對她?忽然想起那天任似非婉轉的那句——殿下是別人嗎?思及此,長公主大人也只能微微搖頭嘆息。
可當事人不這麼認為,任似非下樓點了早上吃過的點心,看看已經到中午了,所以她還點了些主食。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任小駙馬心情很好。
至於六駙馬的事情,她對事態的不可控倒是習以為常,畢竟是一個經歷過穿越的成年人了,原來的工作本身也讓她很習慣隨機應變。自認為除了感情方面的部分問題,其他方面自己都能應對自如。
這會是個突破的機會嗎?任似非一邊等著點心,一邊自問。應該是對這邊有利的,也許對方會因為這個突出事件應對方面的不得當露出更大的馬腳。想著,心裡默默有一絲期待,這樣坐牢一樣的生活,她真是過夠了。
忽然,一個和煦的男聲在任似非耳邊響起,「小弟弟,你就是沈墨嗎?」
任似非警惕地轉頭看向對方,由上而下,面前的男子長得很乾淨,一身墨綠色金絲長袍外面套著墨色紗制外衣,戴著眼鏡,很有大學生的氣質,長得很清秀。對方也用同樣的方式打量著自己。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男子笑得很正經,推了推眼鏡,「這是我家當家的請帖,她想要邀請你過府一敘。當家的希望你能帶上和你同行的人。」很隨性地把一個西式紙信封遞到任似非手邊。
聽到英文,任似非一驚,「找我什麼事?」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接對方遞過來的東西。
&不用那麼警覺,這裡有很多你的同類。」男子以為她是不想亮明「身份」,這樣說道,將信封放在桌上。
&人不報上名來,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吧?」任似非挑眉,她知道這裡有「同類」,但是,這裡的「同類」大概在這裡生活了一段很長的時間,也算是地頭蛇了,說不準比這裡的「本地人」更可怕。
被這樣說了,男子舉起信封,亮出信封后面的火漆,上面印著簡體的字。「你可以問過你家姐姐再決定要不要來。」說著將信封交到了任似非手上,轉身離開,一邊吩咐小二,「當家的說了,這位客官一行眾人在聖都期間的消費全部免單。」
&嘞~」小二應道。
這樣的話,對方的身份很明顯了,邀請他們的人就是現在他們所在地的所有者——聖都都主。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其實真的很需要有人來監督一下,不然作者君真的會打爐石打到忘了碼字。。。。
副樓來了一個星期了都沒有人去~
謝謝大家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