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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經過任似非團隊的精心改造,行駛起來格外平穩,可任似非此時的內心卻有些顛簸。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她的人生中創造過很多戲劇性,也經歷過很多戲劇性,只是,能在戀人面前如此堂而皇之看小黃書,姿勢還能那麼優雅的是頭一回遇見,況且還是自己的戀人,她的長公主殿下。
此刻,姬無憂正一臉風輕雲淡地看著兩儀深雪送給她的「教程」。在芮國的教育中,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難登大雅之堂。長公主殿下仔細地一頁頁翻著,當然不是每一頁都像是剛剛任小駙馬看見的那些生動圖片,裡面還有文字描繪的理論,有些則是記載了一些女女故事。
時不時,姬無憂會看向帶著一點點尷尬假裝望著窗外,其實一直在偷偷瞟她的人兒。終於在又看完其中一本的時候忍不住對任似非開口,「在想什麼?」
「咳。」正欲再次望向姬無憂的任似非看見她正看向自己,假咳了一下,說:「殿下你,你……」你看這書敢不敢不當著我的面?可惜任似非對著姬無憂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深深吸了口氣,雖然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可姬無憂到底是接受了什麼樣的教育才能在自己外表十四歲的駙馬面前看得心安理得的?
勾起好看的嘴角,姬無憂單手支著額頭,橫臥在寬敞的馬車裡,慵懶優雅地打了個哈欠,欣賞著任似非少有的窘態,腦中閃現著剛剛看過的一些內容。直到自己覺得看夠了,她才對任似非勾了勾手指,說:「過來。」一邊說一邊對著任似非露出一個妖冶而攝人心魄的笑,仿佛顛倒眾生的女王。
咽了咽口水,這回任似非猶豫了,綜合從昨晚到現在的一切,不能怪她有什麼不純潔的想法。雖說她是不排斥這樣的事情,也不代表她就不在意時間場合啊。
「噗。」姬無憂不禁對任似非一臉『我想多了,殿下你要幹嘛''的表情莞爾,身形一閃,在任似非一陣眼花之際將她擄到了自己懷裡。
看著懷裡的人兒,姬無憂帶著寵溺的神色手指輕輕點在任似非圓潤挺翹的鼻尖上,說,「讓你不從。」語氣帶著難得的嬌媚。
對上長公主殿下柔的好像點過滴眼液的那一剪水眸,任似非只覺得自己胸口像是壓了千金重的鉛塊似的呼吸困難。
「無憂……」任似非有點看痴了,口中下意識地喃喃著姬無憂的名字。
又來了,她家駙馬又露出了這種純潔小白兔似的萌態。姬無憂學著任似非平日的樣子眨眨眼,天曉得她最不能抗拒的就是任似非這種令人很想咬一口的狀態了。
就在姬無憂順著內心想法俯身想要銜住任似非飽滿的嘴唇時,馬車驟然間一個急剎車,姬無憂趕緊調整姿勢將任小駙馬護得更緊了些。
「何事?」簡簡單單兩個字,帶著冰冷至極的溫度。
低頭看了一眼,任似非乖乖待在姬無憂的懷中,沒有慌張,也沒有任何掙扎。
姬無憂也抱著她,不動如山。
「回稟長公主,有人攔路。」車外一個男聲傳來,語氣中沒有絲毫慌張,顯然身經百戰。
車隊外,一群穿著迷彩服裝,頭戴鋼盔的人拿著刀一字排開擋在官道上。
「殺。」姬無憂眸中一冷,渾身都散發出肅殺的氣息,鎮住整個隊伍。
「是。」
之後,遠處開始有打鬥聲,由遠及近,直到快要接近隊伍中間姬無憂的車。
「折耳!」任似非輕喚一聲。
「嗷~!」龍鳴劃破長空,隨後是一片慘叫。
黑色的小龍偶爾有用武之地格外興奮,況且經過前段時間的成長身上的鱗片也變得堅硬起來,在高空中由上而下吐著一團團藍色的冰霧,玩得不亦樂乎。
任似非的聲音又適時響起,「看看清楚再下手,要是把自己人給誤傷了,就罰你一個月沒有木頭吃。」
「嗷~!」任小龍悲鳴一聲,任似非是了解它的。乖乖盤旋了幾下,看準了目標隨後才又事一頓攻擊。
「砰~~」的一聲,遠方傳來槍響,馬車內可以聽到外面有人一個個應聲倒地。
心念一動,小黑龍心有靈犀地立刻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俯衝而去,猶如一道驚雷般劈中了遠方某處。
同時,一抹光從車簾外閃過,氣勁將姬無憂她們所在的馬車窗整個都掀了下來。
車外正在打鬥的人似乎是找到了目標,領頭的人帶著紅色醒目的袖章,雙手朝著馬車一揮,剩下為數不多的刺客立馬蜂擁至姬無憂的座駕前。
「護駕!」不知道誰喊出在任似非聽來有些狗血的這句台詞。
眼看著刺客已經上門,姬無憂也不是什麼嬌弱的主兒,剛想提劍參戰手卻被任似非死死捉住。
「別去。」任似非穩穩地說。
姬無憂給了她一個不會有事的安撫性眼神,意在讓她不要擔心,卻被任似非捉得更緊,「外面剛剛有遠程射手,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個,你武功再高也是血肉之軀。」口氣中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這不是在商量和建議,而是決定。
和剛剛的任似非判若兩人,姬無憂定格了一瞬,淡淡的笑染上唇角,一邊揮舞著【止戈】向背後隔著車窗彈開了三兩個踏空而來的刺客一邊湊到任似非耳畔,用很磁性帶著點柔軟和寵溺的聲音說道,「是,夫君。」
感覺到姬無憂有些兒戲的狀態,任似非眯起眼,左眼忽然從褐色轉為了金色,左手的龍紋從皮膚下層漸漸浮現點亮,任似非下意識地透過折耳的眼睛看見了外面的情況,遠方竟然還有三隊人馬從三路趕來。
看見任似非變換的眼睛,姬無憂一驚,差點被不遠處射來的袖箭打中,間不容髮之際,姬無憂隨手一拍,便將射來的箭矢化成了粉末。
專注於左眼中折耳看見的影像,任似非搜索了一圈,沒有看見第二個狙擊手的身影才微微放下心來,尤其是在看見三路人馬中最大的隊伍的領頭人時更是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其中以小組隊伍忽然加快了速度朝著他們的隊伍後方趕來,眨眼間他們紛紛施展輕功,落在了馬車上見到箱子就提走,也不管身後同伴的安危速速離開,手腳非常利落。
隊首的侍衛們正忙著對付前面的刺客,有點應接不暇,眼看著後來的那波人將一個個行李箱子帶走。
這時,在前面的兵荒馬亂之中有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追了出去,將後來那批人一個個打翻在地。
「要活的!」任似非從車窗裡面看見了這個場景,對著那個侍衛喊道。
身旁的姬無憂又「掃落」了一片刺客,期間眼睛半刻都沒有離開任似非。
手腕翻轉間,姬無憂手上挽出的劍花在空氣中漾起一圈圈漣漪,卻沒有取走任何一個人的生命,她時刻記得,任似非送她的劍名喚【止戈】,況且,現在她也有這個實力,不會讓任何人傷及她們分毫。
有了姬無憂的半參戰,戰局的天秤很快一面倒,可是第一隊來人沒有人逃開,都一直死戰到底。
透過折耳的眼睛,任似非看見其他兩隊人馬也加快了接近的速度,後方的小隊人馬正在幫助隊伍尾部的侍衛們,他們手持長弓,將帶著東西逃走的劫匪們一一射下,不同的是他們箭箭斃命,非常精準。這些人大大方方的穿著兩儀的護衛服飾,裝備很是精良。
最後的一小撮負隅頑抗的精英最終也在一個熟悉悅耳的女聲中湮滅,「全部給本宮拿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思妹成魔,最後親自帶隊來到邊境的——任似月。
「非兒你沒事吧。」車外還有依稀的打鬥聲,任似月的聲音卻已經來到了車前,「我進來了哦。」貿貿然進去一定只會被姬無憂一劍劈翻在地,任似月按耐住性子說完才打開了馬車的門。
「姐姐。」此時的任似非眼睛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狀態,對剛剛的舉動,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看見許久未見的自家姐姐,任似非像個小孩子一般很自然的從姬無憂的懷中撲向了任似月懷中,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皺了皺眉,姬無憂將劍收起來,「怎麼來了?」
「還不是算到你們此行頗多阻礙,一時不放心。」沒有放開任似非,反而將親親妹妹的腦袋往自己胸前按得更緊,沒有錯過剛剛姬無憂眼中一閃而逝的小小不快。
當然,這只是一個小小藉口,能算到她們路上有阻礙,自然也能算到這種程度的只是小小阻礙,以姬無憂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應付不來,只是太想念自家妹妹,才找了藉口向皇上和太后開了先例出宮而已。
「我聽說兩儀這次出席的是兩儀的女皇,兩儀深雪?」也不拐彎抹角,任似月直言不諱地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已經知道了。」像是問句又像是肯定句的語氣,一語雙關。姬無憂自然是知道任似月拋磚迎玉的目標,很爽快的給出了回答。
「這樣?」聞言任似月好看的鳳眸斂起笑意,嘴上掛著的是兩一種意義上的笑容。——兩儀蓮!已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