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間酒吧的門口。
在盧莎離開的幾分鐘後。
忽然一陣風吹過,把垃圾桶里的一張廢棄紙張給卷了起來。
仔細一看。
那是信封。
此時此刻,信封無比得意。
【我信封不愧是主人的忠心走狗,我的智慧,恐怕已經有主人的十分之一了,什麼狗屁黑影哥,也配和我信封比肩?】
【哼,我信封已經找到假黑影了,等著吧,只要你敢冒頭,我非得乾死你。】
是的。
信封已經找到了假黑影的蹤跡。
並且,它還玩了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個假黑影目前的目標,正是那名叫盧莎的女孩。
【主人絕對想不到,我信封竟然能找到假黑影,主人您就等著看吧,您最得力的心腹,我信封今天要讓您刮目相看。】
一陣風吹來。
信封又飄了,尾隨著盧莎離開的方向。
只是。
待它消失後不久。
原地,酒吧門口的玻璃窗上。
陽光穿過雲層,折射下來的光線照在玻璃窗上,竟然倒影出一個男人的背影。
那男人轉過身。
露出來的臉,赫然是杜維的。
目光冷漠,氣質陰翳。
正是黑杜維。
而在它的鏡像旁邊,另一個黑影就在它身邊站著,似乎根本沒有遠離。
然後。
它指了指離開的信封。
那黑影便瞬間消失。
緊接著,黑杜維的影像也扭曲著消失不見。
很顯然。
它的目的並不是其他人,而是信封。
而它這次表現出來的力量也很詭異。
竟然是在鏡子裡展現。
那似乎和惡靈杜維的力量,隱隱有些相似。
在遙遠的歐洲。
馬修又餓了一天一夜。
他現在渾身髒兮兮的,根本沒有以前暮鍾教會的領導者半點風範。
「那些該死的財閥,竟然讓我加入他們。」
「還說會給我時間考慮。」
「真是太可笑了。」
馬修走在大街上,自言自語的呢喃。
要不是他不太想把事情鬧大,讓教會知道消息,以他的性格,已經當場殺人了。
「我的另一具身體,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可卻好像被某種力量隔絕,使得我無法聯繫到他。」
「該死真是該死」
馬修很憤怒。
可他現在力量下滑嚴重。
「想不到,我馬修竟然也有今天。」
「我的妻子,我的女兒,我該如何做,才能擁有復活你們的力量。」
馬修聲音悲愴。
他曾經背叛教會的原因,就是因為惡靈化的隱患問題,導致他徹底失控,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從哪以後,馬修便背叛了教會,帶著獵人們創立了暮鍾教會。
他的初心從未改變。
改變現狀,改變該死的宿命。
正在這時。
忽然
馬修臉色微變,他伸手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那本厚重的黑皮書。
「這東西」
黑皮書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自動翻開到了最後一頁。
那一頁的信息,原本是寫在公爵誕生前。
可現在,這一頁也翻了過去。
新的最後一頁上,出現了如下文字。
【力量永遠不分對錯,所以善惡無法去定義】
【我的失敗,是因為一次次的循環,讓我失去了太多的力量,而在循環之中,魔神占據了我的軀殼,我一次次的迷失,一次次的掙扎】
【我的痛苦,從未有人知曉。】
【我在這一刻,在這本黑皮書上寫下這句話,我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必須殺死侵占我真名的存在,到那時,我將回歸我的時代。】
【一切的失望,一切的遺憾,都將會迎來一個完美的結局。】
【但我知道,我的名字會被人遺忘,我的事跡會被時間抹去,沒有人記得我是誰,或許只有歷史的隻言片語,會告訴人們,在遙遠的過去,有一名公爵閣下吧】
——————寫於1542年,大雨,失敗日。
馬修看到這。
登時,他雙目中閃過驚疑不定的色彩。
「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的那一頁,明明寫在公爵誕生前,那口吻明明是一個更久遠的存在,而不是我認知中的公爵閣下。」
「可新的最後一頁,卻又是這種信息。」
「難道說,是我理解錯了?」
「而公爵閣下,真的在過去遇到了麻煩,他失敗了?他的軀殼被占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叫杜維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公爵閣下?」
馬修握緊了拳頭。
他有些懷疑事情的真相。
畢竟他從未見過杜維,也不知道這位公爵閣下究竟是不是自己認為的那位。
萬一這書上說的是真的。
那位杜維,其實是魔神轉世,占據了本該屬於公爵閣下的軀殼呢。
「他好像是在紐約吧。」
「我得去一趟,最起碼我得在暗中和他接觸,確定他的身份。」
「如果他真的不是公爵閣下,那或許我可以做些什麼。」
馬修這麼說著。
他打定了主意。
可怎麼去紐約,是一個麻煩事。
要知道,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手機,也因為被催高利貸的人瘋狂電話轟炸,而不敢打開。
一打開,就是催收貸款。
「我現在身無分文。」
「難道要我去搶錢?」
「那實在是太丟人了。」
馬修蹲在大街邊上,灰頭土臉,他沒想到他居然有一天,會為錢發愁。
突然。
叮
清脆的硬幣落地聲響起。
一個人行道過,丟下了一枚硬幣,並且還嘆了口氣:「這麼大的年紀還出來當乞丐,真是太可憐了。」
在西方也是有乞丐的。
不過,他們更習慣叫自己流浪漢。
一般的乞討行為,都是要帶才藝的,這樣會顯得自己沒有不勞而獲。
很顯然,馬修就被當做了乞丐。
「fuck!我才不是乞丐。」
馬修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立馬把那枚硬幣拿在手裡。
他端詳了一下。
卻發現自己和時代脫節的太久,根本不知道這硬幣究竟是多少錢,一分?還是一元?
另一邊。
紐約。
信封已經來到了北布魯克區的社區大學。
它躲在暗處,鎖定了那名叫盧莎的女孩。
這是一間宿舍。
盧莎一回去,就躺在沙發上,倒頭就睡。
而她的一名室友見此,則推了一把:「嘿,盧莎,你是又去酒吧宿醉了嗎?昨天我分享給你的那個帖子,你還能打開嗎?我的電腦不知道怎麼回事,打不開網頁了。」
「那個帖子裡的照片很嚇人,我要拿去給我男朋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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