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門的人是帶著一身怒氣離開四海酒樓的,或許是因為著實被氣得不輕,以至於他們三人根本沒有發現,在大堂的一個角落裡,有一桌人正默默注視著他們離開。
「大哥,你果然沒說錯,羅剎門的人還真是無功而返啊。」坐在角落裡的光頭大漢瞧著剛剛離去的三人,臉上毫不掩飾地帶著幸災樂禍。
而坐在角落裡的這三人正是正午那會兒在茶鋪子裡的炎家三兄弟。
說起這炎家三兄弟,那就不得不說一下無涯海的焚天谷了。焚天谷是北域勢力當中的三大巨頭之一,據說焚天谷的老祖是一位實力到達神境的強者,更是在一千多年前便已經破空去往了其他高位面。
如今的焚天谷由第六代谷主易擎蒼掌管,其實力因為在帝境,所以被外面的人稱為焚天聖者。
焚天谷內除谷主外,內設十六名谷中長老,而這十六名長老中,炎家三兄弟就要占一個。
為什麼說他們三兄弟只能占了一個長老位呢?
原因是因為炎家三兄弟所修煉的功法,兄弟三人的功法是一種罕見的合體武技,需要三人一起才能將武技給發揮到極致。
炎家三兄弟——老大炎鴻、老二炎峰、老三炎莽,這北域當中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這北域響噹噹的三個人物今日居然會如同平常百姓般,坐在了四海酒樓的大堂角落裡。
「倒是沒有想到羅剎門的那老東西居然會這麼捨得,連他們的左護法都給派來了。」在光頭大漢也就是炎莽話音落下後,一旁的炎峰也是幸災樂禍地笑道。
「可惜了咱們北域的第一美人,那小臉氣得黑黝黝的,顯然剛剛在上面沒少受氣啊。」炎莽砸吧嘴,有些遺憾地道:「就算換著是老子我也做不到將第一美人兒給氣成那般模樣。」
「色字頭上一把刀。」瞥了一眼身邊的弟弟,炎峰陰測測地提醒道:「美人兒雖美,可惜卻是個蛇蠍美人。」
「老二你別裝正經,換著是你的話,估摸也是一樣的。」炎莽也是回瞥了身邊提醒自己的二哥一眼,然後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炎鴻,笑道:「若是大哥的話,或許還真有那份定力。」
「行了,你們兩個一人少說一句。」炎鴻將二人掃了一眼,沉聲道:「皇明月既然拒絕了羅剎門,想來就算是我們也同樣會被拒絕。」
「那咱們怎麼辦?」炎莽聞言一愣,隨即皺眉問道:「谷主交給咱們的事情……」
「谷主交給咱們的是什麼事情?」炎鴻挑眉看向自己的弟弟,「羅剎門、摘星閣、還有我們焚天谷在北域三方鼎立,只要我們維持住平衡就好。」話落,眸光一閃,再道:「我們也不是沒有跟妖王皇明月合作的機會。」
「怎麼說?」另外二人同時好奇問道。
炎鴻目光淡淡將二人一掃,緩緩道:「摘星閣不是還沒出現麼,羅剎門被妖王皇明月給拒絕後,他們肯定會轉向跟摘星閣合作。若是他們兩方聯手,便是咱們焚天谷的機會。」
「大哥,為什麼咱們非得要跟那位性格不陰不陽的妖王合作?」炎莽有些疑惑,摸著光溜溜的腦門不解問道。
「那古墓遺蹟裡面危險重重,光靠我們焚天谷一方是肯定走不了多遠的。」炎鴻聞言瞥了他一眼,不答反問:「或者說你難道想要跟羅剎門還是摘星閣合作?」
只見炎莽一聽要跟羅剎門或者摘星閣合作,頓時一臉吃屎的表情,搖著頭道:「打死我都不想跟他們合作,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後捅刀子。」
「那不就結了!」炎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雖然妖王皇明月性情莫測,可若說是合作的話,找他還是算最保險的。」
「但連那位紫蘿左護法都吃了癟,他能跟咱們合作嗎?」炎莽有些猶豫。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身邊的炎峰頓時嗤了一聲,看著他嗤笑道:「那位左護法會吃癟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難道你不知道那位左護法的作風是什麼?」
炎鴻垂眸笑了笑,而炎莽卻是一臉『求告知』的模樣看著炎峰。
伸手拎過桌上的茶壺為自己續了一杯茶水,炎峰似笑非笑地道:「妖王殿下是個男人,且還是個十分俊美又有權勢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對於那位左護法來說可是相當於一個金龜婿。可惜的是…當著一個將未婚妻都隨時能帶在身邊的男人使她那些手段,她不吃癟誰吃癟。」
話落,低頭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再次補充道:「而且當初中州那位第一美人的事情,想來還有不少人記得吧。中州第一美人紀小小,仗著自己的容貌想要親近那位妖王殿下,結果是什麼?結果是被劃花了臉,踢斷了幾顆牙,扒光了衣服直接吊在了中州柳城的城門之上。那位妖王殿下可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君子之風,倒是當真是可惜了紀小小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呢。」
當年中州的那件事兒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當然,最後隨著那位殿下以一人之力搶奪天階功法,悍然殺出中州而隨之被人淡忘。
如今這件陳年舊事被炎峰給提起,炎莽也是立刻打了一個哆嗦想了起來。
一想到當初中州那位第一美人的慘狀,即便是炎莽這種漢子也忍不住有些頭破發麻,然後哆嗦著道:「那一位也不愧被冠以妖王的稱呼,不過那位未來的妖王妃也是一個心大的姑娘,整日對著這麼一個兇殘的未婚夫,她也不覺得發憷嗎?!」
「你以為那女娃娃是什麼人?」炎峰聞言嗤了一聲,斜睨著他,嗤道:「平日裡叫你多聽聽下面的人傳來的消息,你總是推三阻四的不耐煩,那女娃娃你以為當真是個無害的?帝都學院甚至是整個西大陸以來第一個四屬性修煉者,且還是靈武雙修的絕世天才,那樣的女娃子會是尋常女子?」
「靈武雙修?還是四屬性?!」炎莽瞪大了雙眼,見鬼般地看著自己的二哥,若不是說出此話的人是自己的二哥,他鐵定會噴他一臉。
靈武雙修就已經很嚇人了好不好,還來個四種屬性?!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可惜,他家的二哥並沒有開玩笑,就連他家大哥都沒有什麼反應,顯然這個消息是真的了。
炎莽一臉懵地一拍鋥光瓦亮的腦門,不可思議地道:「乖乖!這哪裡是絕世天才,簡直就是一個稀世變態了。」話落,又砸吧嘴道:「看來不久的以後,龍昊皇室又會多一個絕世強者出來啊。你們說這皇室是不是也忒大膽了些,有著這麼一個寶貝居然還敢讓她來北域,他們也不怕這種還沒有成長起來的絕世寶貝被人給……」說到這裡,炎莽抬手做刀在自己的脖子處一抹,「給宰了嗎?!」
炎峰聞言立刻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表示不想跟自己的蠢弟弟說話了。
而炎鴻卻是看了炎莽一眼,淡淡道:「誰敢?只要還不想跟皇室徹底撕破臉,或者被妖王皇明月給作死,誰敢在北域對她出手?」話落,抬頭看了二樓的某個方向一眼,繼續道:「再則,既然那位妖王殿下敢將她帶來,那便是有著絕對的自信可以護她周全,誰若是敢在之後的萬獸峽谷對那個女娃子下手,大可以去試試妖王皇明月的手段。」
一想起那位妖王殿下的手段,還有中州的第一大宗毒宗到現在都未能恢復元氣,炎莽立刻再次狠狠抖了抖。
三人在角落裡坐了片刻後,炎鴻突然起身,丟了數枚金龍幣在桌子上,淡淡道:「走吧,該回去了。」
見炎鴻轉身就走了,炎峰跟炎莽也不再遲疑,立刻起身追了上去。
三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酒樓大門外,二樓一間對著大堂的窗戶也是適時的被打開。
窗沿邊,軒轅天心雙手趴在上面,歪著頭看向同樣伸著腦袋出來的皇明月,挑眉道:「中州第一美人?」
皇明月立刻將腦袋伸了回去,一本正經地道:「什麼東西?爺不記得了。」
「中州第一大宗……」軒轅天心挑眉再問。
皇明月抬頭望房頂,「爺什麼都不記得了。」
眼疼地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東西,軒轅天心頓時嗤了一聲,然後啪地一聲將窗戶再次給關上了。
房間內,蘇陌葉等人被這一聲關窗戶的巨響給嚇得眉心跳了跳,齊齊眼觀鼻鼻觀心。
這二人之間的事情,他們還是少參和。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若是他們跑進去插一腳,到頭來還會落得一個里外不是人。
皇明月抬頭望著房頂打死不看軒轅天心,而後者在眼疼地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又埋頭吃飯。
屋內的氣氛有些詭異,蘇陌葉忍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摸著鼻尖看了看沉默吃飯的軒轅天心,畏畏縮縮地道:「那個關於中州的事情,我知道比較清楚。」
可惜,俗話果然沒有說錯。
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兒,外人真的不能管,否則就裡外不是人。
抬頭望著房頂的皇明月立刻目光如刀地戳了過來,而埋頭吃飯的軒轅天心頭也不抬地道:「沒問你,滾遠點。」
蘇陌葉:「……」突然覺得好心塞怎麼辦?!
吳老呵呵一笑,打圓場:「殿下是想要跟焚天谷合作?」
皇明月立刻側頭看向吳老,眉峰一挑,邪獰道:「爺有說過嗎?」
吳老也不在意他的惡劣神色,再次呵呵笑了笑,道:「雖然沒有說過,不過看殿下的模樣大概是這樣的。」
被吳老說破後,皇明月無趣地撇了撇嘴,嗤道:「焚天谷那三兄弟雖然老三蠢了點,但是老大炎鴻卻是個有腦子了。這次拒絕了羅剎門之後,他們也肯定會跟摘星閣的人搭上,雖然爺是不懼那些雜碎,可爺卻怕麻煩。既然有送上門來的盟友跟打手,爺為什麼要拒絕。」
軒轅天心抬眼看向他,其實從正午那會兒聽到他說起焚天谷的語氣時,她便猜到皇明月這個東西肯定會選擇跟焚天谷聯手了,不過……
「為什麼不選摘星閣?」
皇明月聞言立刻再次抬頭看房頂,一副打死不說話的模樣。
軒轅天心額前青筋猛地跳了跳,這東西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為何皇明月會是這個模樣了。
一旁心塞完的蘇陌葉立刻舉手搶答道:「我知道。」軒轅天心側目看去,蘇陌葉笑瞥了一眼抬頭看房頂的某人一眼,笑眯眯地道:「因為那位中州第一美人是摘星閣閣主的外孫女。」
軒轅天心:「……」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皇明月,這下她終於知道這東西為什麼從頭至尾都沒有考慮過跟摘星閣合作了。
據她剛剛所知,那位中州第一美人可是被這傢伙給劃花了臉毀容的,毀容還不說,他還將人扒光了給吊在了城門之上。
摘星閣閣主既然是那位中州第一美人的外祖家,那麼摘星閣自然不會跟皇明月合作,且還有著深仇大恨呢。
難怪……
軒轅天心眨了眨眼,隨即眉梢一挑,瞪著皇明月問道:「你不是說你不記得了嗎?」都不記得那中州第一美人是個什麼東西了,居然還記得那位第一美人的外祖家是誰?這是騙鬼呢!
明月大爺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抬手捂住自己耳朵,將腦袋轉向了另一邊,嘴裡還在嚷道:「什麼?你說什麼?爺怎麼什麼都聽不見了?!」
軒轅天心:「……」
蘇陌葉眾人:「……」
秋棠用手捂住心口,痛心疾首地看向崩壞的自家主子,默默垂淚:他們家英明神武、王霸之氣於一身的殿下怎麼會變成這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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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燒之後感覺終於活過來了,真的只有去醫院吊針才能好啊!o(╯□╰)o
推文,正在2p中:末世重生之病嬌人偶師――臨淵慕魚
小劇場1:
某男一臉委屈:主人,我難受。
墨小凰面無表情:哪裡難受?
某男拉著墨小凰的手,摸向某個位置:這裡……
墨小凰冷笑一聲:呸,勞資造你的時候,就沒做那玩意兒!
某男:我說的是腿……該上油了……
墨小凰:……
小劇場2:
墨小凰:人心難測,十顆里八顆是陰謀,兩顆是詭計,我給你的這顆里,是什麼?
某男: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