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看我像是在說笑嗎?」獨孤驚華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聞言,步飄飄白蓮花般的臉上帶著倔強般的委屈道:「姐姐,都是我的錯。早知道你你喜歡六殿下,我就應該讓著你。可是又什麼辦法,皇上已經下旨了。六殿下也對我情深意重。就算飄飄肯讓,他們也不會答應。」
說著,步飄飄,抿緊了嘴唇,當真還對著驚華給跪下了:「請你原諒我,姐姐……」她說這話的時候,火辣的太陽照耀在她那張慘白的小臉上,眸子裡也浸滿了淚水,泫然欲泣,跪在帶著泥土的灼熱大道上,那小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她這樣子表面是在認錯,但做出的樣子說出的話,無疑不讓人覺得她是被驚華逼的,讓人覺得驚華是一個強勢,無理取鬧的女人。
步飄飄這樣一說,她收買的那些托兒,馬上就發揮了他們的作用。
「這就是獨孤驚華啊。本來以為她是個棄婦就罷了,原來還這麼放蕩啊。三小姐和六殿下都有婚約了,她怎麼也要去插一腳!」
「是啊,聽說她五年前在沒嫁給上官將軍之前就和別的野男人不清不楚的。沒想到如今回來仍是狗改不了呢。」
「照我說著獨孤驚華就是一個銀盪的女人,銀盪的女人看到男人就想勾搭,更何況是皇宮那些地位尊貴的皇子呢。這個女人看著一定整個心都在,發騷吧。」
這些人也真是對的起步飄飄出的銀子,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看著自己被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獨孤驚華只是雙手環胸屹立在烈日之下。她嘴角只是揚起一抹薄笑。在他人眼中這些罵名是讓人惶恐不安的。但是對於她來說不過是眼中的嘲諷。
她一直都知道步飄飄不會那麼容易妥協,她也知道這個女人的鬼把戲很多。但是她沒想到自己這次又被這個女人給坑了。
她以為這個女人當著皇帝的面保證了會認錯,那就不會耍什麼花樣,但是她錯了。她不但耍了,還把她再一次推上了輿論的風浪。
她本來就是一個鎮定的人。但是看到步飄飄這等小人得志,欺壓到自己的頭上,她的心到底還是憤怒了。
只是越憤怒,她就越平靜。
到底是誰銀盪?是誰不要臉。步飄飄難道真的搞不清楚?
她家師叔根本就沒有要娶她的意思,這話她也好意思說?
於是驚華唇角邊的譏笑就擴大了。眾人的喧鬧叫囂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場戲罷了。
獨孤驚華不想再給誰留面子了。誰說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她都被人欺負到這個份上了。再不出去找找場子,以後她還能在京城混麼?她瀟灑一笑,然後邁開步子就從人群中向步飄飄走來道:「你說我師叔對你情深意重?那你可有信物?我師叔是不輕易向人許諾的。,特別是女人!」
「信物?」步飄飄沒想到她會這樣問,當下就結巴了。她和六殿下幾乎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她又怎麼會有六殿下給的信物。她之所以這樣說,是想全城的百姓都相信自己而已。信物她的確是拿不出來的。
不過步飄飄卻不是個蠢蛋,她柔柔一笑,然後跪著挪動步子向驚華走來道:「信物六殿下自然是給了,但是那東西太過寶貴,我平時都不會攜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