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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宇和阿妍?你們怎麼」方成然也是一臉驚異地看著夜宇和楊雨妍,隨後看到他們旁邊的金泰春之後也就明白了。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而夜宇則發現方成然臉上似乎還帶著些淚痕,低頭一看,在方成然的腳邊還躺著一個人。
「阿然,你是來找方叔叔的是嗎?」楊雨妍臉色複雜,僵僵地問了一句。
方成然沒有回楊雨妍的話,而是憤怒地直視著金泰春,直接掏出了那把夜宇送給他的手槍對準了金泰春。
「我問你話呢?方成然!」楊雨妍對方成然無視她的話很是生氣,之前就一聲不吭地走了,現在連她的問話都不理會了。
楊雨妍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夜宇給攔住了。
「阿然,那裡的是叔叔嗎?」夜宇有著不好的預感。
方成然一樣沒有回答夜宇的話,依舊把槍口定定地對準金泰春,只是舉槍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了,因為他哭了
淚水像決堤的水猛地流滿了方成然的臉,但是夜宇卻透過了那淚水的遮掩,看到了他眼中無盡的悲痛和不滅的怒火。
「那裡那個真的是叔叔嗎?」楊雨妍此時也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那個人。雖不能看清楚面容,但是結合方成然的行為,夜宇已經可以確認了。
「你殺了我也不能給你父親報仇。」金泰春很鎮定地對方成然說道,似乎那槍口指著的不是他。
「可以的!是你殺了他!我只要殺了你就可以為我爸爸報仇了!」方成然情緒激動地吼叫道。
「不能。」金泰春搖了搖頭,「我沒有殺他,他是自願選擇死亡的。」
「那也是你們逼死他的!」方成然已經決意要殺了金泰春了。
就在夜宇以為方成然要扣下扳機殺了金泰春的時候,異變突起。
方成然並沒有扣下扳機,而是往他這邊奔來,夜宇疑惑地看著方成然,方成然對著他大喊道:「快趴下!」
敏銳的感官,加上方成然的提醒,夜宇已經捕捉到了來自背後的危險,但是夜宇還是慢了一步。
方成然一個猛撲把夜宇撲倒在地,夜宇清晰地聽到了一聲子彈進入*的聲音,是那麼地令人絕望。
開槍的灰衣人發現打中的並不是自己預想的目標,先是愣了愣,而後正打算再開一槍,此時楊雨妍已經反應過來了。
狂奔,一記飛腿,把灰衣人手中的槍給踢飛了;轉身,再一記鞭腿,把灰衣人給踹到了角落。
然而讓楊雨妍意料未到的是,灰衣人又從大衣里掏出了一把手槍,此時楊雨妍的距離已經夠不到他了。
「砰!」一聲槍響,灰衣人垂下了持槍的手。
楊雨妍回頭看見夜宇正舉著方成然手裡的那把槍,而那是最後一發子彈了。
「阿然!」夜宇把方成然給抱到了腿上,楊雨妍也跑了過來蹲在了一旁。
「阿然你沒事吧?」楊雨妍擔憂地問道。
方成然笑著對楊雨妍說道:「沒事,放心吧,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那個笑容,楊雨妍已經有一短時間沒有看見了,陽光而充滿活力。此時依舊,只是缺少了一些生命力。
楊雨妍眼淚忽地就開始往下流了,不一會兒就已經滿臉淚痕了。而夜宇也是紅著眼,幾滴眼淚開始調皮地溢了出來。
「阿然,你會沒事的。我們還可以一起玩,一起吃飯,一起打網遊不是嗎?沒事的沒事的」
夜宇此刻也有些語無倫次了,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他的手上沾染了猩紅顯眼的鮮血。而方成然只是虛弱地笑著,看了夜宇一眼,又看了楊雨妍一眼,帶著滿意的笑容閉上了雙眼。
「阿然!!」夜宇猶如猛獸般吼叫道。
此時,金泰春早已不在現場
「嘭!」
日久辛二被凌泗一拳給打退,撞到了書桌上。此時日久辛二的武士刀早已不知所蹤,而臉上也是掛了彩,被凌泗打得鼻青臉腫。
日久辛二憤憤地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觀戰的袁愛民,似是對她的袖手旁觀表示不滿。
本身日久辛二對於拳腳功夫就不是很在行,也就僅僅會揮幾下武士刀。就算赤手空拳,凌泗依然是吊打他的。
「似乎接下來的結果是已成定局了,我會把你打到連日語都忘了的。」凌泗甩著雙手繼續逼近日久辛二。
看著凌泗氣勢洶洶地靠近自己,日久辛二竟突然大笑起來。
凌泗停下了前進的步伐,疑惑自己是不是把他給打傻了,但是依稀記得自己沒有攻擊他的頭部啊
日久辛二陰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類似引爆器的東西,凌泗反射般地後退了好幾步。
而這時,一旁的袁愛民終於無法無動於衷了。
「不要!」袁愛民猛地撲到凌泗身上,正當凌泗感受著美人在懷,而又有些不解的時候,袁愛民又說話了。
「不要再打他了。」
「噌!」的一聲,凌泗似乎聽到了自己心裂的聲音。她在阻止他?她在關心那個日本人嗎?
「為什麼?」連凌泗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聲音顫抖地十分厲害。
「別再傷害他了。」
袁愛民看似是戀人一般抱著自己,而實際上卻是在維護著另一個男人。
「為什麼?!」凌泗突然爆發了,一把把懷裡的袁愛民給推了開。
憤怒中的凌泗力氣十分地大,竟把袁愛民給推到了日久辛二那邊。日久辛二一把接住了袁愛民,兩人因為慣性又退了好幾步。
「愛民,你看。這就是你所愛戀的人,竟然如此對待你,毫不分青紅皂白。」日久辛二一抓住了機會,就開始挑撥離間凌泗與袁愛民之間的關係了。
袁愛民沒有埋怨凌泗,也沒有向凌泗解釋什麼,而是對日久辛二說道:「摁下那個按鈕吧。」
日久辛二頓時喜道:「沒錯,像他這樣負心的人就應該被炸死!」
鹹豬手一把抱住了袁愛民的纖腰上,日久辛二陰冷笑著對凌泗說道:「凌大偵探可還記得我送你的那個打火機?」
「打火機?」凌泗本還沉浸在剛剛的事情上,卻突然聽到日久辛二莫名其妙的問題。
「是啊,那時我是以孫傳昊的身份送給你的。」
凌泗突然想起來了。在綠水區的時候,日久辛二假扮的孫傳昊曾送了自己一個打火機,而自己現在依然帶在身上。難道
「那個打火機上裝了個微型炸彈,威力雖然不大,但已足夠炸死了你了。而這個」日久辛二把那個引爆器展現在了凌泗的眼前,「就是引爆裝置。只要我輕輕一按,你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凌泗突然感到了恐懼,他恐懼的不是那個打火機是個炸彈,而是剛剛袁愛民的那句話;摁下那個按鈕吧。
她是想要我死嗎?她真的是這樣想的?
凌泗帶著萬分的不解看著袁愛民,真希望聽到她的否定
日久辛二看著凌泗絕望的眼神,心中的那股怨氣也在片刻煙消雲散了,那絲報復心理也在此刻得到了結果。
「轟!」
與日久辛二摁下那個引爆器的同時,炸彈爆炸了。
然而炸死的卻不是凌泗,而是日久辛二和袁愛民
硝煙散去,凌泗愣愣地看著兩具被炸黑的屍體,心中突地一下,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明明打火機是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卻沒有爆炸
凌泗猛地一激,摸了摸放打火機的口袋,裡面竟然沒有。到底
對了!剛剛凌泗突然想到了剛剛袁愛民奇怪的舉動,跑過來抱住自己,然後說不要再傷害日久辛二了。以袁愛民討厭日久辛二的程度,是不會做出維護他的行為才對啊,那就是在那個時候
「原來是這樣啊你真傻啊」凌泗緩緩地走了過去,抱起了袁愛民,低聲哽咽著:「小袁你好傻,你知不知道我好愛你啊」
監控室內,麥考斯博士正在各個屏幕前,手捧著一本筆記本正仔細地記錄著什麼。突然,他停下了飛疾的筆頭,看向了身後,金泰春正站在門邊看著麥考斯博士。
「哦,是泰春啊。怎麼了?有事?」
金泰春緩步地走向了麥考斯博士,「博士的研究要完成了嗎?」
「對!沒錯!這一創舉即將完成。」說到這裡,麥考斯博士變得激動起來了,「加上了夜宇和凌泗的實驗,我的實驗結果將會更加完美。到時候到時候我就名動全世界了!」
「那可真是可喜可賀啊。」金泰春淡然地說道,「不過,出名的應該不是你了。」
麥考斯博士持著筆的手突然頓了下來,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泰春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了不是嗎?」
麥考斯博士後退了幾步,憤怒地對金泰春吼道:「你想要奪取我的實驗成果,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忘恩負義!你忘了是誰讓你坐到副局長的位子上了嗎?」
金泰春淡然地笑著說道:「我什麼時候依靠你坐到副局長的位子上了。」
麥考斯博士那渾濁的小眼睛猛地睜大,這種笑容
「你不是金泰春!」麥考斯博士突然瘋狂地大叫道。
『金泰春』笑著說道:「終於看出來了嗎?確實,我不是金泰春。」
「你是誰?!你冒充泰春想幹什麼?泰春呢?」
「你的問題可真多,不過我會不厭煩地給你一一解答的。你說我是誰?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嗎?」
『金泰春』一把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俊朗,充滿睿智氣息的臉龐。
「是你!」麥考斯博士驚異地倒吸了口氣。「趙!晉!全!」
「沒錯,就是我。」趙晉全微笑著答道。「看到我了,想必金泰春的下場你也能想像得到了吧。」
「是啊。你活著,還假扮了他,那他也只有可能是死了」麥考斯博士無力地放下了手中的筆。
「你還沒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呢?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只是阻止我的實驗的話,恐怕早就可以了。這裡有可以聯絡到大陸的通訊儀器,你只要發送信息,大陸那邊就派人過來了」
「我為了這個。」趙晉全一把把麥考斯博士手中的筆記本給搶了過來。
「你的目的是這個?」麥考斯博士疑惑地看著趙晉全,「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成果我們完全可以兩人共享的啊」
「不!我不會以我的名義發表這個實驗結果的。」
「那」
「我會以夜明衡的名義發表的,因為這個假說也是他提出來的,很合理,不是嗎?」
麥考斯博士突然跟發瘋了一般大叫道:「不!我不允許以他的名義發表!這是我的!」
說著就猛地向趙晉全撲了過去,但以他六旬的身體素質,顯然是不夠趙晉全打的。趙晉全一把就把他給推開,撞到了顯示屏上。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以他的名義發表!我不甘心!」
「因為他是我最敬愛的老師」趙晉全掏出了槍對著麥考斯博士,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砰!」槍聲響徹了整個房間,可這悠長的回聲只有他一人所享受了。
後記
2020年5月1日,世界環球時報報道,已逝世八年的夜明衡教授的神秘學生發表了夜明衡教授證明其『困境和恐慌是刺激人類人性最黑暗表現的可能因素』假說的實驗結果,轟動了全世界,榮獲了諾貝爾心理學獎以及終身榮譽獎
兩年後
山海城,白雲市區的一座公墓,夜宇和楊雨妍帶著一個小男孩站在了一座墓碑前。夜宇俯身放上了一束白百合,墓碑上寫著:方成然之墓。
「阿然,我和阿妍結婚了,生了個男孩。我想給他用你的名字,你不會反對吧?你反對也沒有用了,因為阿妍已經決定了。」
楊雨妍拉著一個小男孩對他說道:「小然,叫叔叔。」
小傢伙疑惑看著墓碑上方成然的照片,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叔叔。
「阿然,我們打算回大陸定居,所以只能到清明再來看你了。你放心,你爸媽我們也會替你去看看的。」
兩人一人牽著男孩的一隻手,慢慢地離開了公墓區。
「阿宇,你說這個公墓是泗哥出資建的嗎?」
「有可能。」
「那他怎麼不把愛民姐的墓安在這呢?」
「他想把她帶在身上。」
「嗯泗哥哪來那麼多錢建這個公墓?」
「你忘了,泗哥以前很出名的,說不定有什麼商家找他拍過廣告什麼的,就賺錢了。」
「都一年多沒見了,你還這樣黑他啊。」
「說明我沒忘記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