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點點頭,「當時,一個帝國的帝王用他的女人威脅他,他竟然將黑旗軍團扔在城外,獨自進入對方的都城,甚至還脫下了戰甲,扔了戰刀,最終被帝王埋伏的士兵殺死,要不是城外的黑旗軍團心靈感應到他的危險,拼死殺入城內搶回他的屍首,他也葬不到雲旺山。」
「其實我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對自己的女人尤為是。」齊天覺得冰峰說得自己好像無情無義一般。
「你不一樣,你分得清什么女人值得愛,什么女人不值得愛。」冰峰說道,「更何況,就算有人拿著你的女人威脅你,你也絕不會像高風一般,用最白痴的方法證明自己愚蠢的愛,你是個有頭腦又有手段的人。」
齊天「哈哈」一笑,「不得不說,你是個很有眼光的人。」
「好了,你還想知道什麼?」冰峰瞥了齊天一眼。
「目前沒有了,等我想到了再問你。」齊天說道。
「我要是你,就把自己的修為儘快提到巔峰。」冰峰扔下一句,就走進房間帶著小黃去睡覺了。
齊天想了想,覺得冰峰這話沒毛病,老老實實的盤膝坐下!
第二天。
齊天坐在陽台上,慢慢睜開眼睛,並不是因為他累了,也不是因為想要去吃早飯,而是當太陽露出頭的剎那,身體周圍涼爽的氣息已經沒有了,只剩下胸口逐漸蔓延的躁動之火。
「咱們去吃飯?」冰峰問道。
齊天站起身,發現白色的長袍已經被露水打濕,但裡面貼身的戰甲卻一點事也沒有。
「走吧,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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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修煉了一夜,竟然一點疲憊感都沒有,反而精神越發的充沛。
當房門打開,正看到娜迦款款而來的身影。
「你起得這麼早呀?」娜迦笑面如花。
「是啊,你也不陪我,當然起得早了。」齊天打趣地說道。
娜迦給了他一個白眼,隨後竟然上下打量起他,「我感覺你好像和昨天有些不一樣了。」
「不一樣?」齊天看了看自己,「哪裡不一樣?」
娜迦繞著齊天轉了一圈,小小地眉頭皺了皺,「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不一樣。」
齊天知道這是因為自己修為增強後,精氣外露的表象,「好了,咱們快去吃飯吧。」
娜迦看不明白,也就不去再想了,開開心心的跟著齊天去吃飯了。
三人一狗剛進入飯堂,就看到牆面上貼著一張大大的告示,上面說明外出的長老已經找到了巫人的老巢,黃軒長老帶著弟子前去增援,並且後面還加了一句,神殿中的眾位弟子也要前去增援,今日晚間會在中心大殿頂樓舉行誓師大會,明日中午出發。
「萬里長老的速度還挺快。」娜迦說道。
齊天微微一笑,「當然要快,畢竟時間已經不多了。」
娜迦有些沒聽明白齊天的話,還想追問時,齊天已經走進了飯堂。
此刻大部分學徒都在議論找到巫人老巢的事情,他們有些人面露興奮,似乎已經躍躍欲試殺進巫人老巢了,還有些人面露擔憂,好像在擔心自己的修為不夠,怕一去不回。
「你對剿滅巫人老巢有什麼看法?」娜迦坐在餐桌,美目看著齊天。
「沒什麼看法。」齊天剝了一個足有人拳頭般大的雞蛋給自己。
「哼!鬼才信你,你就是不想告訴我!」娜迦有些生氣。
齊天看了她一眼,「西域聖女什麼時候變得小孩子氣了?」
娜迦面色一僵,便不再說話,轉而專注的看著面前的餐盤。
很快,萬里長老也來了,他如往常那般帶著和藹笑容,對著沿途的學生親熱的打著招呼,一副為人師長的慈悲模樣。
也有很多學徒圍繞在他身側,打聽著巫人老巢的事情。
而萬里長老則是一一解答。
「你看萬里長老的和善笑臉,要不是聽了你們之間的計劃,真想像不出他是那樣一個心思謹慎,心狠手辣的人。」娜迦低聲說道。
「你想像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齊天諱莫如深的說道。
一天很快就過去。
不少學徒更是一早就來到了主殿頂層,今晚他們除了誓師外,更是破天荒的可以飲酒,每個人都很是興奮!
學徒們大多都處於二十歲出頭的年紀,這個年紀最喜歡的就是熱鬧,與親朋兄弟在一起飲酒作樂。
齊天是第一次來主殿的頂層,這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教室,也有點像上輩子見過的演奏廳。
中間是一片供人演講的空地,而周圍皆是一圈圈帶小桌子的座位。
在大廳上方,還有兩層觀看台。
「咱們坐哪裡?」娜迦問道。
齊天看了看後面,「最後面吧,咱們低調點,畢竟剛換的新衣服,怕髒。「
「低調和怕髒有什麼聯繫?」娜迦疑惑道,
齊天搖頭不語,向著後面走去。
很快,整個大廳都坐滿了人,也許大家知道今晚是最後的歡樂時間,每個學生都在談笑逗罵,人聲鼎沸,好不開心!
神殿中的廚子和服務人員開始將一個個餐盤端上來,上面不光有雞,有鴨,有魚,還有酒。
眾人看著肥美嫩滑的葷食,食指大動,但卻沒有一個人去動桌上的餐食,所有人都知道,要等萬里長老來了才能正式開動。
「你們都是玄古大陸的後起之秀,都是各個神殿和門派的未來接班人,明日出征更是你們第一次聯手保衛大陸的行動,我希望在座的每個人都能全身而回,不辜負師父和掌門的囑託,不辜負帝國人民的期望…」
萬里長老站在大廳中央,一番慷慨激揚的演說,將每個學生的熱血都被點燃,大家嗷嗷叫的要為大陸獻出自己的一份力氣,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辭…
「這個萬里長老演講倒是有幾分天賦,可惜了。」齊天坐在大廳的最邊緣,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什麼可惜了?」娜迦問道。
齊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目光深沉的看著前方的萬里長老。
「好了!明日所有人就要一同出征了,就讓我們干下這杯壯行的酒!」萬里長老站在台中央,率先舉起旁人端上來的酒樽。
「咱們都不要喝。」齊天拉了拉身旁的娜迦和冰峰。
「為什麼呀?」娜迦看著身前已經倒滿的酒樽,「誓師酒必須要喝的,無論男女老幼,這是武林的規矩!」
齊天無奈的看著娜迦,「這不是誓師的酒,而是敵人給的毒酒。」
娜迦神情一變,目光驚訝的看著身前的酒樽。
不久,大廳內的所有人一飲而盡,除了齊天三人一狗…
「好了,大家狂歡吧!」萬里長老笑道,「只是切記,不要喝得太多,明天還要出征!」
他說完,就率先離開,而周圍所有人對他恭敬一拜。
「那這些雞鴨魚呢?」娜迦覺得酒不能喝,食物能不能吃?
齊天好笑的看著娜迦,「你覺得呢?」
話音剛剛一落,本來鬧哄哄的大廳頓時傳來尖叫之聲。
「恩?他們怎麼倒下了!」
「頭怎麼這麼暈…」
大片的學生開始倒下。
而坐在最後方的齊天眼中帶著玩味看著前面暈倒的眾人。
「咱們怎麼辦?」娜迦低聲問道。
「當然也要暈倒了。」齊天說著,就自顧自的趴在桌子上,就好像上課睡覺的學生。
娜迦也學著趴下。
「你換個姿勢,如果咱們暈倒的姿勢都一樣,要被懷疑的。」齊天提醒著。
「恩?那我用什麼姿勢?」娜迦自己也沒發現,她已經徹底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歪到旁邊。」
「為什麼?靠著椅子不行嗎?」娜迦奇怪道。
「冰峰已經占了這個姿勢。」
「…」
當大廳變得安靜,所有人皆已暈倒,大廳的入口處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哈哈哈…」一個熟悉的聲音狂笑起來。
「萬里長老真的好計謀,不費我巫人一人性命就將整個玄古神殿拿下。」一個聲音略微尖細的人說道。
「凡蒙大巫過贊了。」萬里長老謙虛道,「為了巫王大業,我只希望可以盡一些綿薄之力。」
「萬里長老居功而不自傲,真是太過謙虛了。」凡客大巫笑道。
「不知接下來咱們該如何行事?」萬里長老問道。
「巫首有令,暫時先不要傷這些孩子的性命,我們要用他們來威脅大陸上的各個神殿。」凡客大巫說道,「他們皆是神殿中最有前途的後輩,那些長老們不會不顧他們性命的。」
這時,凡客大巫言語一頓,問道:「齊天在什麼地方?」
「他也在這裡,只是不知道坐在哪裡,我的人已經看到他和身邊的護衛進來了。」萬里長老說完,就看向身後的藍衣青年,「去把齊天找出來。」
「別找了,我在這裡。」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齊天從後排的座位上站起來,一臉輕鬆隨意的看著大廳中央的萬里長老和頭戴高帽,身披斗篷,身材瘦高的凡客大巫。
此時除了數十名萬里長老的徒弟,還有數百身材瘦高的巫人,他們皆是寬長的斗篷將身體覆蓋,長長的兜帽也遮住了臉,顯得十分神秘。
「去,殺了他!」凡客大巫聲音有幾分激動,似乎殺了齊天是一件多麼迫切的事情。
「慢著!」萬里長老出聲制止。
他老眼打量著氣定神閒的齊天,問道:「你難道不怕嗎?」
齊天搖了搖頭,「不怕。」
「為什麼?」萬里長老問道。
齊天向著上方看台望去,「黃軒長老,他問我為什麼。」
此言一出,萬里長老和凡客大巫頓時一驚,趕忙向上看去。
然而就在凡客大巫抬頭的瞬間,兜帽微微向上,露出一片森柏皮膚。
他的白色皮膚非常詭異,就好像屍體浸泡後的慘白,並不是人類那種充滿生機的白色肌膚。
「萬里長老,你竟然敢勾結巫人!」黃軒長老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與此同時,原本空蕩蕩的二樓看台,竟然不知何時站滿了人。
這些人有的鶴髮童顏,有的仙風道骨,手中也拿著各式不同的武器,穿著也各有不同,只是這些人卻同時憤怒的看著樓下的萬里長老和巫人。
「你!」萬里長老看到挺立看台上的黃軒長老,震驚的問道:「你不是被齊天殺了嗎!」
黃軒長老冷哼一聲,轉目看向齊天。
萬里長老這時也將目光看向齊天,「你不是已經將黃軒長老殺了嗎!難道你是在誆騙於我!」
「誆騙?你這麼想也對。」齊天笑道,「但我更喜歡說成是計謀,或是…智商!」
「到底怎麼回事!」萬里長老喝聲問道,此時他額頭上已經冒出細汗,雙手也開始抖動起來。
「怎麼回事?當然是將計就計了唄!」齊天嘲笑的看著萬里長老,忽然覺得這個老頭有些幼稚的可愛,「當李斯挑戰我時,我就知道神殿中一定有人急於要我的性命,並且這個人一定不是黃軒長老,因為黃軒長老曾經幫助逆臣謝晉來暗殺過我,可惜被我打了回去,他知道我和身邊護衛的修為,絕不可能讓李斯來殺我。」
頃刻間,二樓不少人看向黃軒,雖然他極力掩蓋尷尬,但臉色還是變得有些發紅,畢竟一個神殿的長老連個凡人也殺不了,還是暗殺…這也太丟人了。
「後來,有人威脅打飯的郝師傅給我下毒,索性被我察覺,躲過一劫,當我離開神殿去打獵時,又有兩名劍宗長老來暗殺我,我當時就明白了,想殺我的人似乎有更大的事情要做,急於除掉我。」
「但你怎麼知道是我?」萬里長老問道。
齊天玩味地看著萬里長老,「很簡單,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誰第一個來找我,誰就是這個人!因為他迫不及待地要除掉我,暗殺不行,投毒不行,就只剩下設計陷害我了。」
萬里長老神色逐漸變得頹唐,他現在明白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心機在齊天面前,不過就是些孩子玩鬧的把戲罷了。
在雙方交鋒的第一次,他就徹底輸了,甚至還是他主動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