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隔著窗戶黑桃視了一會兒, 他剛準備轉身下去接黑桃,就看到黑桃兩三下快速地爬上了路燈柱子,路燈上腰部發力,一個跳躍, 穩穩地抓住了白柳窗戶的防盜欄, 單腳踩著牆, 湊到了白柳面,直勾勾地盯著他。筆神閣 m.bishenge。com
白柳:「」
他用餘光掃了一眼黑桃一個跳躍, 蹬到燈柱彎曲的路燈,視線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按理來說, 所有玩家登入現實的候,遊戲的面板身體素質是不會跟過來的,也就是會削成正常人類範疇, 但是黑桃這傢伙的力量還是這麼
不合理。
這不會已經是削過之後的效果了吧?
白柳罕地在黑桃那種直勾勾的侵略『性』目光下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他張了張口,他剛想說你下去, 我下樓接你, 他就看到黑桃輕而易舉地掰了木柯下午剛裝好的防護欄,兩個鐵桿中間鑽了進來, 推了上了鎖的窗戶(是的, 這又拉壞了一個鎖),然後黑桃一隻腳剛踏進白柳的家,上半身就迫不及待地探了進來,緊緊地擁抱住了白柳。
白柳黑桃這力度撲得向後退了好幾步, 最後倒在了兩個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他晚上本來就喝了點酒,黑桃這麼扎紮實實地一撲一壓,腦子都暈眩了一下, 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你先起來。」白柳試圖冷靜地退頭埋進自己脖頸始蹭的黑桃,推到一半他眼皮一跳,冷聲道,「不准親!」
黑桃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慢慢地向下蹭
白柳陽『穴』狂跳,他深吸一口氣:「也不准咬。」
「我很想你。」黑桃抱得很緊,他雙腿壓在白柳身上,讓白柳動彈不得,「我以來找你了,為什麼不能親你?」
白柳:「」
到底是誰教的黑桃人類的社交禮儀是以去方家就以親方了?
「你先給我起來。」白柳語氣冷淡地下令,發現這招不怎麼管用,黑桃依舊壓著他之後,白柳頓了頓,換了個說法,「你起來我獎勵你一下。」
黑桃迅速地坐了起來,他直勾勾地盯著白柳。
白柳:「」
白柳垂下眼帘,跪起來很淺地在黑桃的眼皮上親了一下。
「好了。」白柳坐回沙發上,他摁住還想湊過來的黑桃,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很淺地笑了一下,輕聲問,「為什麼想親我?」
「我合格了。」黑桃望著他,「我以親你了。」
——上次白柳說他合格的候,就親了他,於是在黑桃這,邏輯就演變成了,只要他合格了,就以一直親白柳。
「不是你合格了,所以以親我。」白柳慢慢地鬆了摁住黑桃的手,他雙腳縮在了沙發上,雙手環抱住,頭靠在膝蓋上,一雙有些醉意水光的黑『色』眼睛含著很多黑桃看不懂的情緒,說出來的話很輕,卻帶著笑意:
「是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允許你親我。」
黑桃頓住了,他反問:「喜歡,是什麼?」
「喜歡大概是一種沒有『性』價比的感情。」白柳垂下眼,他語氣很平靜地向黑桃解釋,「通常來說發生在人與人之間,伴隨著多巴胺荷爾蒙的分泌,讓人短暫喪失理智,失去控制,忘記權衡利益得失。」
「總的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黑桃迅速地說:「那你不許喜歡我。」
隔了一會兒,他又面無表情地補充:「也不許喜歡人。」
白柳靜了一會兒:「我不會做我沒有利益的事情,所以我喜歡你是有利圖的。」
黑桃問:「那你要我做什麼?」
白柳慢慢地,慢慢地抬起眼來,他望著黑桃,忽然微笑:「我希望你能幫我吃掉快過期的愛多。」
黑桃緩緩:「?」
白柳起身拿起那支愛多,遞給他:「就是這個。」
應該是木柯的管家在幫白柳填冰箱的候有些倉促,附近貴的冰激凌都買完之後,手忙腳『亂』之下丟進去的一支愛多,但不幸的是,這支愛多要過期了。
白柳一向運氣如此,買支愛多都是臨期的,所以他看到只有一天就要過期的候,並不驚訝。
黑桃接過白柳手的愛多,他望著白柳,認真地問:「只要我每次都幫你吃掉要過期的愛多,你就以一直喜歡我,是嗎?」
白柳也望著黑桃,他靜了很久很久,然後說:「每次,是的。」
黑桃眼一厲,張嘴就要往下咬,白柳眼疾手快地伸手卡住黑桃的牙齒,他冷靜地說:「你還沒撕包裝紙。」
最終黑桃在白柳的幫助下,兩三口,迅捷又兇狠地,以一種要殺死愛多的氣勢,吃掉了快要過期的愛多。
然後弄到了自己白柳的身上。
白柳在去洗澡之,先給黑桃科普了一下基本電器安全常識,比如不要去碰『插』座,不要吃口感較硬的東西,比如茶几——雖然看起來這傢伙的皮實程度,應該也不會出事,但以防萬一。
他只有這麼一隻以幫忙消滅愛多的蜥蜴。
珍惜蜥蜴,白柳有責。
然後白柳準備給陸驛站去個電話,問一下黑桃在現實的情況——這條蜥蜴實在是過於皮實了,白柳基本一個晃眼,回頭的候黑桃已經好奇地茶几啃了四個角了。
說,還啃得挺方正挺有藝術感的。
在白柳冷酷地黑桃的嘴巴茶几的四個角給摳出來之後,白柳覺得自己一定要洗個澡了。
「陸驛站。」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白柳直接點,「黑桃在我手。」
陸驛站『迷』茫又震驚:「?!我要交多少積分贖金你才肯放他回來?」
白柳:「」
陸驛站迅速地打起了哈哈:「個玩笑,我知道黑桃在你哪。」
「他情況有點奇怪。」白柳詭異地停頓了一下,「他在現實遊戲,好像是差不多的生理素質。」
「啊。」陸驛站倒是不奇怪,「黑桃是怪物,在現實遊戲本來就是一個面板。」
「之這傢伙一直做事用力沒輕沒重的,好奇心也重,不敢放他到現實來,怕管不住他一下子天都給掀翻了,測試的候這傢伙握力最高1噸多,不控制一下力度捏人手腕都能捏粉碎,但現在你在,他聽你的話,我才敢放他到現實來。」
「黑桃眼睛的情況暫也穩定了下來。」陸驛站一邊感嘆一邊詢問,「他現在在你那邊,是不是挺乖的啊?」
白柳舉著電話,緩慢地抬頭看了一眼外面正趴在地上『色』冷漠地嗅聞地面上的愛多的黑桃,白柳迅速地捂住了電話聽筒,冷靜地警告:「黑桃,不准『舔』地上,『舔』了地上就不准『舔』我了。」
黑桃哦了一聲,然後問:「但是地上還有愛多。」
「不用管。」白柳冷酷又殘忍地說,「它已經你徹底殺死,決不會再復活了。」
——之白柳黑桃解釋,過期的愛多是人體有害的東西,所以需要黑桃幫他解決,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就愛多理解成了怪物,始滿屋子搜尋愛多的身影,試圖殘忍地屠殺愛多全家。
然後白柳放聽筒,面的陸驛站『迷』茫:「你剛剛怎麼沒聲了?」
「信號不好。」白柳冷靜地反問,「你剛剛說什麼?」
陸驛站哦了一聲,說:「問你,黑桃在你那還挺乖的吧?」
白柳若無其事地應了:「還以。」
陸驛站放心了:「那就好,他沒什麼常識,我怕他闖禍。」
白柳說:「那我去洗澡了。」
「好不,等等!」陸驛站慌慌張地叫住了白柳,「我還有個事情沒你說!」
白柳問:「什麼事情?」
陸驛站始支支吾吾:「啊,這個,這個啊,就是」
白柳冷淡地說:「不說我掛了。」
陸驛站心一狠,直接閉眼:「——就是黑桃你的那個事情!!」
白柳頓了兩秒,然後他反應過來了,這下輪到白柳靜了很久才口了:「你要說什麼?」
「就是你在現實生活是正常人的身體素質,不是遊戲那個面板。」陸驛站一邊面紅耳赤,一邊語速飛快地解釋,「但黑桃不是,他為是怪物,所以在現實還是遊戲那個變態級的面板。」
「他是人魚轉化來的,渾身上下腰部腿部的力量最強,就是你兩要幹什麼,就,你就讓他一定輕點,不然他能給你撞骨折了。」
白柳:「還有的要交代的嗎?」
陸驛站誒地嘆息一聲,他在尷尬又絕望地說:「還有就是早年,我給黑桃上生理課程的候,上這部分課程的候,他理解不了人類的這部分知識,還老覺得自己是蜥蜴,我就給上的蜥蜴的交/配過程!」
「我錯了!我知道是我偷懶,我不!」
「但蜥蜴的□□過程有點野蠻。」陸驛站說話都要結巴了,「就,就要咬脖子,還要用尾巴綁雌『性』的腿啥的,你自己」
「就最好不要在現實」
白柳猛地掛了電話,他的臉『色』還是平靜的,但呼吸有些急促。
那就不在現實就以了——那個候的白柳是如此理智又冷靜地想到。
為了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白柳決定洗個冷水澡,他讓黑桃給黑桃找了件大睡衣,讓黑桃身上的髒衣服給換了,然後走進了裝修一新的洗浴間去洗澡了。
黑桃老老實實地換衣服。
但不幸的是,白柳以為黑桃合適的,他來說過於寬大的睡衣,還是小了。
黑桃穿了之後,腳踝肚臍眼都勒得『露』出來了,就算缺乏常識,黑桃也是知道這衣服小了,所以他脫了下來(然後在脫下來的過程當中扯爛了)。
他沒有衣服穿了,他之的衣服一換下來就白柳丟進了洗衣機,現在的黑桃需要一件衣服。
他找了好幾件白柳的襯衫試了試,都不合適,所以這些襯衫也在黑桃試了之後去世了——基本都崩掉了肩膀後中線。
最後,黑桃一個裹屍口袋,翻找出了一件特大的玩偶服。
黑桃看這件玩偶服的一瞬間眼睛就定住了,他原本黑『色』的眼睛再看到這件玩偶服的一瞬間轉變成了銀藍『色』。
他試了試,上身的候剛好合適,就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其實這應該是一件穿起來很大的玩偶服,但黑桃上身之後,看起來就像是睡衣一樣。
在這件玩偶服上身的一瞬間,黑桃就像是受到一種潛意識的牽引,他完全不受控制地走向了白柳正在洗澡的洗浴間。
——他隱約地記得,這件衣服穿了一定要給白柳看,他看了會心。
儘管白柳再三警告不准在他洗澡的候推門進來,黑桃還是這麼做了。
冷水淋得唇『色』發白的白柳心面的那股奇怪的感覺才下去,一看到黑桃推門,他『色』冷了下去:「我不是你說不要進來」
白柳的話停住了,他表情完全靜止地看向門外穿著那件玩偶服的,擁有銀藍『色』眼睛的黑桃。
黑桃說:「我喜歡你,白柳。」
白柳伸出手包裹住黑桃的臉,然後黑桃扯進了浴室,黑桃推到浴室門上,閉上眼睛地吻了他。
在冷水淋得頭髮濕漉漉的黑桃低著頭堪稱兇狠地抱住他起來咬住後頸,用力地向上推動的候,白柳渾身發顫地雙手抵在了浴室剛裝的玻璃磨砂門上,留下了兩個混『亂』的手印。
淋浴頭的水很冷,黑桃的皮膚本來應該也是冷的,但此刻不知道為什麼,嚴絲密地貼在白柳的後背,燙的他發抖。
原來蜥蜴這種動物,在這麼激烈的候,血也會變熱嗎?
白柳咬著下唇,隨著黑桃的用力緊擁眼眶通紅地喘息著,腦子已經完全恍惚了。
在後頸咬得發痛的一瞬間,白柳眼渙散地揚起了頭,他著不斷灑下水的花灑頭,想著:
喜歡這種東西真是完全沒有『性』價比的失控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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