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宋谷雪繼續說道:「葉前輩還特意去查了天鵝女死亡的時期,前輩也沒有出勤記錄。」
「你曾和我說過,如果一起是巧合,那麼多起就要懷疑是不是必然了。」
「這三起案件發生的時候,前輩都有作案的時間。」
「甚至18年前凌安村的案件也與前輩有關,真正的【柴志明】是不是前輩所殺也不明朗。」
「這裡房間的布置與前輩家中的布置這麼像,難道不是說明前輩以前就住在這裡嗎?」
顏常清有些感概:
「你還真是成長了啊。」
柴志明與她接觸的記憶,他還是有一些的,他也是看著宋谷雪在逐漸成為一個合格的探員。
其實在他帶著宋谷雪這段時間裡,也講了不少他的心得。
要斷定一個人是否為罪犯,無外乎從幾個方面來看。
作案動機,時間還有手法。
目前動機雖然不明朗,但是許多側面證據都對顏常清不利,光是顏常清與凌安村的牽扯就十分可疑了。
時間對顏常清來說,確實如宋谷雪所說的那樣,他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更搞的是,因為他記憶不全的緣故,他自己都無法給自己作證。
編謊話也許能瞞過一時,但卻可能引來更多的麻煩。
至於最後的手法,這點並不好證實,畢竟一直他扮演的【柴志明】並沒有特別喜好機械之類的特點。
不過缺少記憶是個痛點,畢竟就連顏常清自己也不知道【柴志明】那段時間做了什麼。
至於凌安村,與戴瑞澤還有湯雨竹等人相識,就更加離奇了。
難怪當新聞里聽到凌安村的名字時,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顏常清扮演的【柴志明】很可能當時就是這個村裡的人,如果有記憶的話,他應該能知曉許多內情。
顏常清其實現在很難理清自己的定位,他不清楚18年前凌安村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清楚自己與戴瑞澤還有湯雨竹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不過任務的首要目標是【扮演探員柴志明調查連續殺人案背後的真相】,那麼他只要繼續按照這條路線走下去便好了,哪怕是真的查出了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前輩,你為什麼不早就告訴我你認識死者戴瑞澤?」
宋谷雪定定的看著顏常清:
「我會懷疑前輩也並不單純因為這些事情,還有你對我的隱瞞。」
「你明明與死者還有凌安村都有關聯,卻裝作不認識,這恰恰是最讓我懷疑的一點。」
顏常清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我並沒有瞞你,在我的記憶中,我就是柴志明,至於你說的骨骸是不是真的是柴志明,我並不清楚。」
「?」宋谷雪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其實是有一種怪病,會突然失去意識,也會經常性的失憶。」
顏常清編織著謊言,繼續補充道:
「我不是偶爾會曠工嗎?其實不是因為我懶散,而是因為忽然失去意識了,所以才沒能上班。」
嗯……其實就是因為懶散,不想上班。
「24號我在車上也不是因為昏睡,而是昏迷,你當時就在我旁邊,應該也看到了,我當時的情況像是昏睡嗎?」
「這……」宋谷雪一下猶疑了起來。
「你剛才也還提到,來到案發現場,我向你問了為什麼我們會這麼晚才來到現場的,那也是因為我的記憶不清楚,要不然我何必多此一問。」
「還有24號下午,我在戴瑞澤的家裡,是不是暈倒在了他家的地上?」
「當時還是你進來叫我起來的,那也是因為我犯病了。」
「所以並不是我在隱瞞你,而是我壓根沒有記憶,我不記得凌安村,不記得湯雨竹,不記得戴瑞澤,至於譚然,那更是我第一次見。」
「我甚至也開始對我是不是柴志明開始抱有疑問了——」
「前輩……」
宋谷雪嘆了一口氣:
「葉前輩打電話和我說的時候,提到你曾經逮過譚然一次。」
「……」
顏常清也不尷尬,直接說道:
「行吧,我也不記得這件事,我的記憶並不由我自己控制。」
顏常清這句話倒是真的,事實上他只有柴志明的部分記憶,很多事情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過他也快就目前發生的事情,來為自己找到合適的理由。
「……」宋谷雪的眼神猶疑不定起來,顏常清這麼一說,她還真覺得有幾分道理。
忽然,她腦袋靈光一閃,急忙問道:
「前輩,你說你該不會有雙重人格吧?」
「其中一個人格是兇手,另一個人格是前輩。」
「假設一下,18年前,兇手人格是主人格,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殺死了柴志明,並開始以【柴志明】的身份回到社會,並加入調查局。」
「因此他誕生了【柴志明】這個人格,也就是現在的前輩。」
「可能與凌安村18年前的案子有關,為了融入社會,犯人的主人格隱藏了起來,並讓前輩以柴志明的身份活躍。」
「但作為副人格的前輩並不知道有主人格這麼一回事,所以缺少主人格這方面的記憶。」
宋谷雪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繼續說道:
「前輩不也沒有23號和24號上午的記憶?也許這就是因為主人格在行動。」
「我猜這是因為前輩的兇手人格其實一直在沉睡,直到遇到了湯雨竹,這才犯下了第一起案件。」
「之後因為沒遇到凌安村相關的人,所以主人格再次陷入沉睡,而這次甦醒是因為意外遇到了戴瑞澤。」
「我認為前輩的主人格可能是為了抹殺一切與凌安村有關的人,這才會再度甦醒犯案,這也解釋的了這三年的空白期,犯人雖然是連續殺人,但只針對凌安村有關的人才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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