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的眉頭緊皺:「能壓先往下壓下來,無論菱歌還是猝死案件現在都不是公開的時候。」
時機太巧了,
巧得令人忍不住懷疑。
他一路走過來到暫壓夏菱歌的審訊室,推開門就見夏菱歌早已坐在桌子前安安靜靜地等著他。
其餘人退下去。
夏父坐到夏菱歌對面,拿出一瓶橙汁推到她面前:「我記得你不怎麼愛喝水,只喜歡喝果汁對吧?」
夏菱歌接過擰開喝一口:「水太淡了,沒味。」她重新將瓶蓋擰好,「發生什麼了?」
「門外聚來了很多記者。」夏父從不把工作上的事兒同夏菱歌講,只因為他的工作危險又血腥,還有許多不適宜放到檯面上的腌臢和陰謀,他不想讓女兒接觸到這些,只要夏菱歌陽光快樂比做什麼都值。
但現在,他要重新評估自己的女兒。
「是因為猝死案,還是因為我?」夏菱歌依舊平淡得神色,外面的天翻地覆仿佛於她而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鬧劇。
夏父繼續道:「都有。」
審訊室陷入一瞬間的平靜。
夏菱歌瞧著握著的橙汁,隨後抬起腦袋問道:「那你有什麼打算,把我交出去?」
「菱歌」
夏父有些無奈,沒有情感的聲音平淡得讓他聽不出她究竟處於什麼樣的狀態,「在沒有證據之前,我是不會隨隨便便將一個人蓋棺定論的。」
夏菱歌輕輕的『嗯』一聲。
夏父繼續道:「而且,你不覺得事情有些詭異嗎?」
「確實。」
夏菱歌簡簡單單地回答他的問題,半點沒有因為成為輿論主人公而急躁焦慮的自覺。
她依舊盯著握著的橙汁,想著那邊的人該有什麼樣的進展。
瞧著仿佛低頭沉思的少女,夏父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上頭給他發來通牒,讓他在一個月內平息此事,將輿論消除,傷害降低至最小。
——要將他女兒推出去當『替罪羊』
審訊室里的沉默猶如懸在頭頂的刀,搖搖晃晃,不知什麼時候才會落下來。
「你做的很好。」
辦公室的高端格調瀰漫著濃郁的咖啡苦味,秦盛極少喝這些東西,只有在極端的亢奮情況下他才會泡一杯來壓抑難以自持的歡愉,免得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賀知年沉默的低著腦袋,神色黯然沒有半分的光:「你什麼時候能放過我父母。」
「知年,不用這麼生疏。」
秦盛拿起桌面的另一杯咖啡放到他掌心:「我說過,只要替我辦好事無論什麼要求我都會應允,我說話向來算數,所以你父母的事兒你就不用費心了。」
賀知年嗤笑一聲:「說的真好聽,若不是你,我父母也不會受這樣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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