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做什麼?」見卞戰進來,討厭之人到哪裡都會遭到厭惡。
「苗將軍果然識時務,你的黑旗軍已經撤退,我當然是來看看你。」卞戰連遭白眼,但是臉上還是笑的燦爛。
「看我?是不是想看我將帥不和?」本來愛女歸來,他還是滿心喜悅,現在看來他可謂是苦不堪言。
「將帥不和,在我雲嵐宗中,不聽令著,只有死路一條,若是將軍下不了手,就由在下代勞。」
「你給老子閉嘴。」苗雨澤很少說粗話,但是看到卞戰那個讓他嘔吐的笑容,忍不住的大罵。
「我五旗軍各個忠君愛國,容不得你一個外人在此廢話。」
「哈哈哈,要是卞戰言語有得罪之處,還請將軍海涵。」
「滾!」苗雨澤指著營帳外。
卞戰微微收斂笑容。
「好,我滾。」
卞戰離去後,苗雨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撤軍,他的心裡也做了一番掙扎。然而九王爺的命令他不得不從,他了解白英傑的性格,事情要是真的這樣發展下去,因為此事白英傑等將領受到九王爺的責罰,那他更不願看到。
......
白英傑回到軍營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讓白勝去叫葉驚鴻。
葉驚鴻很快而至,然而白英傑的營帳里卻是滿桌子的酒菜。
「你小子真的是料事如神,今天黑旗軍已經撤軍,要不到數月整個邊洲就要拱手讓人。」
葉驚鴻長嘆一聲。
「不能撤軍,不撤或許也會敗,但是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撤退,皇家必敗無疑。」
「五旗軍聽從的是九王爺的命令,身為軍人我們總不能違抗軍令吧?」
「白將軍你一定要勸說苗將軍,我這邊也讓我的兄弟上書給九王爺,邊洲堅決不能放棄。」
「明日再說吧?今天我想你陪我在醉一次,等我醒來,或許一切都有好轉。」
葉驚鴻鄒著眉頭,心中認為白英傑非等閒之人,但是在這關頭,怎麼還是想到這害人的酒。
「白將軍......」
「不必多言,陪我醉一場。」白英傑甩甩遮蓋眼神的那一縷長發,盡顯真誠的眼神。
葉驚鴻無奈,嘆息一聲,或許這酒真的會澆去煩惱。
葉驚鴻與白英傑二人圍桌相對坐立。
白英傑舉起酒杯。
「來兄弟,我們干一杯。」
葉驚鴻一震,這是白英傑第一次叫他兄弟,雖不意味著什麼,至少可以說已然對他信任,還有在這軍營之中身為白旗軍將領的白英傑,的確對他這個小小的侍郎照顧有加。
「干!」好兄弟沒有多餘的廢話,葉驚鴻更是一飲而盡。
幾碗酒下肚,白英傑注視著葉驚鴻。
「難道你不感覺到頭暈。」
「葉驚鴻雖不勝酒力,但是這點酒自當沒事。」
「不是,你真的一點不感覺到頭暈。」白英傑不解的看著葉驚鴻,此刻根本不像一個將領。
葉驚鴻被其逗笑。
「怎麼,難道白將軍在酒里下藥?」
白英傑搖搖頭。
「我怎麼會下藥呢?」說話間他對著營帳大喊一聲。
「白勝,給我上酒,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給我一壇壇的上。」
「是。」
少時幾個士兵搬了十幾壇酒進入。聞著酒味葉驚鴻都打了個冷顫。
「用碗喝都沒意思,我們直接一壇壇的喝。」
葉驚鴻慌忙站起身來,草原人熱情他是領教過的,但是這白英傑似乎心中有事。
「白將軍有事直說,葉驚鴻不勝酒力,怕是喝不下這麼多酒。」
「坐!」白英傑將酒罈放在桌子上,簡單的說了一個字。
葉驚鴻暗自嘆息一聲,只好再次坐下。
「我這次叫你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是喝酒,若是你將我白英傑當兄弟,我們不再廢話,醉生夢死一場。」
葉驚鴻猶豫片刻,或許這白英傑的確心中很苦。
「好,那驚鴻今日就捨命陪君子。」
「痛快。」
二人開始用壇喝酒,殊不知白英傑不斷的用真氣將酒氣逼出。
而不勝酒力的葉驚鴻慢慢的醉了。
「你心中有深愛的女子嗎?」
「有。」
「叫什麼名字?」
「冰玥。」
「她在哪?」
「不知道,但是我永遠愛她。」
「好,兄弟果然重情重義,我們繼續喝。」
漸漸的葉驚鴻已然到了極限,酒不斷的從嘴角溢出,但是白英傑還是與他不停的喝。
「我......」葉驚鴻吞了口口水。
「我喝......喝不下了。」
「兄弟真的是好酒量。」
「那我就此告辭,我們改日再喝。」葉驚鴻真的醉了,勉強的站起身來。
然而他剛走上兩步,便一頭栽倒地上不省人事。
白英傑站起身來,在葉驚鴻臉上輕輕的拍打兩下。
「兄弟,兄弟。」
見葉驚鴻毫無言語,站起身來。
「白勝。」
白勝走進營帳。
「你那醉仙散怎麼對這小子一點用都沒有。」
白勝摸摸額頭,更是一臉枉然。
「我也不知道,旁人只要喝上一口,立馬能睡上三天三夜。」
「罷了,都準備好了沒有。」
「一切安排妥當,馬車就在賬外。」
「好,將他送出去,切記不可讓任何人知道,要是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取你人頭。」
「是。」白勝打了個寒顫。
......
夜幕降臨,秦流雨獨坐營帳之中。
上午便被白英傑叫去喝酒,怎麼公子便杳無音信。
「不行,我要去看看。」秦流雨喃喃自語一聲,旋即大步走向白英傑的營帳。
營帳門口,白勝擋住她的去路。
「站住,這是將軍的營帳。」
「我知道我要見我家公子。」
白勝嘆息一聲。
「你回去吧,你家公子明日便回。」
秦流雨性格急,她才不管軍營里的鳥規矩,隨口說道:「那你叫白將軍見我。」
白勝好像,葉驚鴻有傲氣,連他的僕人也是如此高傲。
「我家將軍不想見客,你還是請回吧?」
秦流雨不傻,這營帳雖然很大,但是若是葉驚鴻在裡面,自然聽到他們說話,瞬間感覺有些不對,不管白勝的阻攔,大步而去。
白勝跟隨白英傑已久,還真的沒見過有士兵如此狂傲,向後退了一步,再次擋住秦流雨的去路。
「你再如此放肆,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好啊。」秦流雨此刻更加擔心公子的安危,也不管身在何處,一掌劈向白勝。
白勝沒想到此人真的敢動手,慌忙閃到一旁,而秦流雨便繼續向營帳大步而去。
白勝乃白英傑的貼身侍衛,此刻也被激怒,再次縱身在秦流雨身前,只是這次他不是阻攔,而是直接進攻。
二人都沒有用兵器,空手赤拳的戰了幾個回合,白勝大驚,長此下去,他還真的要敗在這個長得清秀的少年身上。
「白勝,讓他進來。」屋內傳來白英傑的話語。
白勝再次閃到一邊,心裡倒是感到輕鬆,因為再過片刻,他根本招架不住。
秦流雨剛進營帳,一列百餘名的士兵似乎聽到打鬥而至。
「白大人發生什麼?」
白勝舉起手。
「沒你們的事情,你們繼續巡防。」
「是。」眾士兵退去。
「我家公子人呢?」秦流雨走進營帳看到白英傑正在一人小酌,不見葉驚鴻,她直接問道。
「我是將軍他是部下,我讓他出去辦事,實屬正常,你為何在我營帳前大呼小叫。」白英傑抿了一口酒,似乎在品嘗世間的極品。
「你要公子去做什麼了?他何事能回來?」
白英傑一笑,知道此少年對葉驚鴻忠心無比,因而挑逗的說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即便讓他去死,他也不能反抗。」
秦流雨聞言,直接走到白英傑的桌前,一腳便將桌子踢翻。
「我也告訴你,若是我家公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即便是皇帝老兒傷了他,我也要砍下他的人頭。」
看著秦流雨生氣的表情,白英傑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而白勝聞聲衝進營帳。
「大膽!」
「你,出去。」白英傑厲聲說道。
白勝不解,旋即退了出去。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看來今天我要替你家公子好好的教訓你,免得你在外面吃虧。」
「知道你是這白旗軍的主,即便你要殺我也是一如反掌,請你告訴我,我家公子在哪?」
白英傑一笑。
「我要是想責罰你,就你剛才的所作所為,我完全可以叫人砍下你的人頭,你走吧?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秦流雨聽出異樣。
「什麼意思?」
「老實告訴你,你家主子已經不在這軍營,你非我白旗軍的士兵,當然不用再留在這裡?」
秦流雨更加的氣憤。
「那裡告訴我家公子去哪了,即便是走,他不會不帶上我。」
「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只是不能告訴你。」白英傑看著秦流雨兇狠的眼神,仍不忘記挑逗。
「對了,或許已經死了。」
「你......我殺了你。」秦流雨看到陰陽怪氣的白英傑,再也忍不住,小手握拳,一拳打向他的面門。
白英傑不屑與其動手,但是見這少年過於狂傲,便想教訓教訓此人,殺殺他的銳氣。
見秦流雨攻擊而來,他的頭猛然一偏,一掌劈向秦流雨的胸口。
秦流雨沒想到這白英傑出手如此之快,她一閃,白英傑卻仍觸碰到其胸口的柔軟。
「你是......」白英傑一驚,一時間說不出下文。
「你流氓。」只見秦流雨脫去了外衣,白色的衣襟顯現而出,見身份已經暴露,索性甩甩長發,一個面貌俱佳的白衣女子顯現而出。
白英傑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遍,此時兩隻長袖卻攻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