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舟記 第一百七十七章 揚名立萬

    骨舟記白骨森森第一百七十七章揚名立萬姜暖墨看到身邊的安高秋,主動打了個招呼,安高秋笑道:「二小姐出落得越來越標緻了。」

    姜箜篌道:「安公公謬讚了,小女蒲柳之姿可當不起。」

    安高秋笑道:「桑夫人過謙了,天下間誰不知道令愛的才華。」大雍兩大才女絕非浪得虛名。

    姜箜篌看到他又想起了今天可能存在的加試,小聲道:「安公公,若是今天出現平局又當如何?」

    安高秋道:「如果再出現平局,由五位評審官商議加試。」

    「加試什麼?」

    安高秋搖了搖頭,知道也不能說,總而言之對秦浪不會有什麼好處,秦浪這小子是個聰明人,好不容易取得的勝勢他才不會白白奉送,安高秋也希望自己的這位小友能夠贏得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他對太后蕭自容在這件事上的做法頗有微詞,太后變了,這種改變只有在她身邊的人才能夠察覺到,雖然終日侍奉在太后左右,他卻感覺到太后變得越來越陌生。

    秦浪和張延宗來到春秋堂前方的廣場上,此前的箭靶已經撤去,廣場清理一空。

    一禪大師向空海耳語了幾句,空海進入廣場進行監督,朗聲宣讀場內規則,兩人比武不可性命相搏,不得藉助法器,一旦決出勝負即刻停止。

    空海拎起禪杖,在廣場上凌空飛掠,手中的禪杖在廣場地面上劃了一個半徑十丈的圓圈,圓圈金光燦爛。

    比武就在這圓圈中進行,雙方誰被逼出圓圈就判定為輸,時間限制為半個時辰。這也是一禪大師想出的一個保護雙方的辦法,他早已從張延宗的身上感到了凜冽殺機,雖然雙方簽訂了生死文書,可他也不想任何一方有所閃失。

    兩人目光對視,秦浪道:「六皇子乃明智之人,何必執迷不悟。」

    張延宗道:「對我而言,龍熙熙已經不重要!」他緩緩抽出腰間長劍,劍刃脫鞘之時冷氣森森。

    秦浪明白張延宗的意思,對他而言榮譽比龍熙熙要重要得多,如果今天張延宗無法從自己這裡找回面子,很快天下人都會知道他敗給了自己,這種恥辱是張延宗無法忍受的。

    秦浪道:「六皇子是想生死相搏?」

    張延宗搖了搖頭:「我是要你的性命!」長劍脫鞘而出,劍身黑色,刃緣部分潔白如雪,邊緣呈現出鋸齒形狀,看上去如同一片大號的羽毛。此劍名為輕鴻,可劍身自重極重。

    秦浪也抽出了他的雁翎刀,雁翎刀也是一柄寶刀,當年是一代猛將許豹堂的武器。

    張延宗大踏步向秦浪衝去,秦浪也在同時沖向對方,第一招要先試一試對方的實力。

    張延宗的劍捲起罡風直奔秦浪面門劈去,真正的高手大巧若拙,沒有太多花哨的動作,出劍乾脆利落,斬殺對手就是唯一的目的。

    秦浪得蒙桑三更傳授劍訣,雖然用得是雁翎刀,但是在臨陣對敵的思路上是相通的,秦浪出刀的速度還是比張延宗慢了半拍,純以修武而論,秦浪也就是四品水準。

    刀劍相交,秦浪身軀劇震,張延宗的力量極其強大,潛力如陣陣暗潮向秦浪襲去,秦浪不得不選擇後退暫避鋒芒。

    張延宗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緊接著第二劍又劈了過去,秦浪以雁翎刀去擋張延宗的輕鴻劍。

    劍名輕鴻,可本身的重量卻要超過雁翎刀一倍,張延宗相貌儒雅卻是天生神力,修武走得也是剛猛的路數,秦浪跟他對了一招之後就知道單純以力量而論,自己要落在下風。

    第一次硬碰硬是為了判斷張延宗的真正實力,張延宗出第二劍的時候,秦浪已經想好了對策,只需保證這場不敗,那麼他就會取得最終的勝利,現在張延宗要被動得多,必須取勝才能和他打平。

    雁翎刀和輕鴻劍剛一接觸,秦浪就借力向後方退去。

    張延宗不怕他退,張延宗的戰術就是以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將秦浪儘快逼出圓圈。

    秦浪退後之時魂力已經悄然貫注雙腿,利用走筆疾書的步法在空海劃定的範圍內狂奔疾走。

    張延宗馬上就識破了秦浪的意圖,這廝是要最大限度地利用規則,只要自己無法在半個時辰內將他擊敗,或者不能將他逼出圓圈外,兩人這場就算打和,打和對張延宗就意味著全盤皆輸。

    張延宗豈會給他這個機會,發足狂追,可是秦浪的走筆疾書乃是深冥七攻四防中的玄妙防技,也是其中唯一的步法,不但速度極快,而且步法飄忽不定,張延宗眼看就要追上他,可突然這廝就是一個詭異的變向,瞬間又拉遠了彼此間的距離。

    圍觀眾人本以為會看到一場可讓風雲變色的激烈對決,可在短暫的交手之後就變成了你追我逃的局面,與其說是比武還不如說是在比拼腳力。

    呂步搖和一禪大師目光相遇,兩人都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呂步搖暗贊,這五場比試讓他看清了秦浪這個年輕人,這小子無論才華還是應變都是上上之選,毫不誇張地說,這是他所見年青一代中最為出色的人物。

    一位郡主的親事按理說不會引發這樣的關注,但是蕭自容故意將這件事演繹出一波三折的變化,利用這件事將慶郡王龍世興和桑競天搞得灰頭土臉,新皇登基不久,誰給得她這樣的膽色?

    呂步搖有些猜不透蕭自容和桑競天之間的關係,如果他們是同一陣營,為何蕭自容要公然給桑競天難堪?四名顧命大臣中,她究竟籠絡到了誰?

    蕭自容已經回到了皇宮,好說歹說總算將小皇帝勸上了天和殿的龍椅,上朝沒多久,小皇帝就嚷嚷著要尿尿,群臣一個個強忍著笑,蕭自容無奈,只能草草結束了今日的朝會,將桑競天、何當重和李逸風三位顧命大臣留了下來。

    前往勤政殿議事的途中,蕭自容收到了八部書院那邊傳來的最新消息,讓她意外的是,現在占據優勢的居然是秦浪,目前雙方已經進入了最後一場比武,如果秦浪落敗可能還要有一場加試,五位評審官不敢擅自做主,和安高秋商量了一下之後,還是派人儘快入宮奏請太后,請她來定新的題目。

    蕭自容一邊走一邊聽小太監描述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聽到那句,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內心讚嘆不已,想不到自己還是小看了秦浪,這小子還真是個大才。

    蕭自容稍事琢磨就訂好了加試的題目,如果張延宗第五場獲勝,那麼就加試一場論政,讓兩人針對治國來發表各自的政見。

    連小太監也聽出太后明顯是偏向張延宗,張延宗是大冶國六皇子,論政是他從小就有的必修課,秦浪只不過是平民出身,若是真比到加試,秦浪必輸無疑。

    小太監眼中了不得的大事,在蕭自容看來只不過是一件小事,郡主的婚事根本沒有那麼重要,對於有名無實的慶郡王龍世興的感受她可以不用顧及,但是對身為顧命大臣之首的桑競天她卻不能不忌憚,在這件事上動手腳,真正的用意還是要試探一下桑競天的底線。

    其實在永春園,只要桑競天提出反對,這件事她就不會堅持,可桑競天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一是證明秦浪對桑競天並不重要,二是證明桑競天也並不想和慶郡王這個沒落王爺扯上關係,她要看清桑競天的本心。

    三位顧命大臣來到養心殿的時候,太后蕭自容已經坐在屏風,蕭自容道:「哀家請三位大人過來是有幾件事商量。」

    「微臣洗耳恭聽!」

    蕭自容道:「一是關於呂相遞了辭呈的事情,哀家思來想去,呂相乃國之棟樑,雖然年齡大了些,可身體還硬朗,大雍正值用人之際,哀家還想多留呂相幾年,可他這次既然執意退出朝堂,也不好太過勉強,哀家準備讓呂相去八部書院為大雍培養棟樑之才,你們覺得如何?」

    「太后英明!」

    蕭自容道:「哀家最討厭聽到得就是這種套話,哀家一介女流,論到格局斷然是和各位大人無法相比的,可哀家想要中興大雍的決心不比各位大人遜色半分,這大雍本來就是龍家的。」

    端起茶盞抿了口茶道:「國不可一日無相,呂相既退,丞相之位懸空,先皇生前就看出三公九卿制的局限,所以想要革新,只可惜壯志未酬。」

    三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太后果然還是要堅持推行三省六部制。

    蕭自容道:「大冶國這些年的發展你們也看到了,若是沒有革新,也不會取得如此脫胎換骨的變化,如果我們繼續因循舊制,恐怕會被大冶國很快超越。」

    幾人心中暗忖,不是很快,是早已超越了,但是他們並不認為和所謂的官制有關。

    「既然你們都不肯說話,那麼哀家就提一個人選,由桑大人負責推行朝製革新,李大人負責輔佐,至於李大人原來的職務,可交給廷尉徐道義,徐道義既往的事情全都劃歸刑部。」

    雖然明確說任命桑競天為丞相,可也幾乎等於挑明了。桑競天取代呂步搖擔任丞相可謂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早在順德帝臨終前將他定為四位顧命大臣之首的時候,多半人就這麼認為,蕭自容的這番話雖然不多,可所有人都明白了,廷尉徐道義已經被安排其他的職位,陳窮年的前方再無障礙,以後大雍的律法盡在他的執掌之中。

    桑競天躬身道:「多謝太后器重,臣誠惶誠恐。」

    蕭自容道:「兩位大人可先行退下了,哀家和何大人還有幾句話要單獨說。」

    桑競天和李逸風兩人告退之後,蕭自容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何當重慌忙起身,蕭自容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在何當重的對面坐了下去,輕聲道:「先皇臨終之時曾經告訴我,內政不懂的地方請教桑競天,外事不決可問何卿,軍事上哀家能夠依靠得只有卿家了。」

    「臣願為大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蕭自容道:「哀家知道你們都是精忠報國的忠臣,若非皇帝年幼,哀家才不想出入朝堂,可先皇遺訓,哀家又不得不遵從,卿家明白嗎?」

    何當重點了點頭,其實他也看不透蕭自容真正的想法。

    蕭自容道:「朝政改革勢在必行,哀家想請何大人負責組建兵部,至於兵部的人選,哀家不會過問,何大人只管放手去做。」

    這等於是給何當重派了一顆定心丸,表明他的地位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而且軍權仍在何當重的手中,讓他負責組建兵部還給了他選擇兵部官員的權力,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

    「謝太后,臣必傾盡全力辦好此事。」

    蕭自容點了點頭道:「你二子何山銘也是一表人才,還未成家吧?」


    何當重道:「他倒是不急,口口聲聲先做出一番功業再考慮成家之事。」

    蕭自容道:「此事哀家幫你留意。」

    桑競天和李逸風兩人走出了勤政殿,李逸風恭敬道:「恭喜丞相……」

    桑競天用目光制止了他,一日沒有正式下旨,呂步搖就仍然是大雍的丞相,他仍然只是副職。

    李逸風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桑大人對改制怎麼看?」

    桑競天道:「僅憑著你我二人可沒有這個本事,具體的事情還要和太尉商量。」

    李逸風道:「想當初大冶國只是一個蠻荒之地,想不到他們在推行新制新法之後,居然發展如此迅猛。」

    桑競天道:「太后願意改制變法總不是壞事,大雍日漸式微,從根本上來說還是制度上存在問題,我等的使命就是尋找疏漏及時彌補。」

    「太后可不是要彌補,而是要從根本上進行變革!」

    桑競天微笑道:「李大人對太后的意思揣摩得非常透徹。」

    李逸風呵呵笑了起來:「豈敢,豈敢,豈敢妄自揣摩聖意。」

    桑競天早就看出李逸風早已倒向了太后蕭自容的陣營,四位顧命大臣之中,呂步搖是第一個被踢出局的,太尉何當重向來中立,不過從剛才太后將他留下,可看出太后必然會對他委以重任,按理說何當重不會拒絕。

    退婚的事情之後,蕭自容即將擢升自己為大雍丞相,有點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的意思,蕭自容不是個愚蠢的女人,明白自己和呂步搖之間她必選其一,最終她選擇了自己。

    但是桑競天也明白,此女的平衡手段非常了得,從現在開始已經著手布局,儘量平衡權力,避免出現獨攬大權的局面。

    李逸風道:「不知八部書院的公開選婿有結果了嗎?」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刻,秦浪以其變幻莫測的步法在圓圈內東躲西藏,張延宗也是傾盡所能,現在才意識到秦浪是個十分難纏的對手,而且這廝實在是太狡詐了,只要再拖上一刻,比武就要以平局告終,平局就意味著自己落敗。

    張延宗空有一身武力卻無處展示,朗聲道:「秦浪,你若是個男人大丈夫就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上一場。」

    秦浪豈能上他的當,哈哈大笑道:「我這個人做事只求結果不問過程,我憑什麼要給你機會?」

    張延宗勃然大怒,手中輕鴻劍一抖,刃緣部分竟然分解開來,化成千萬片細小的鋒刃,漫天寒光向秦浪包裹而去。比武之前空海和尚曾經代為宣布過,比武的過程中不得使用法器,具體對法器的定義並未明確。

    張延宗一直沒有施展出輕鴻劍的解體攻擊,就是因為他不想落人口舌,可眼前的局面讓他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如果再任由秦浪逃下去,他就沒機會了。

    看台上傳來罵聲:「不是說不許用法器的嗎?要不要臉?他違規,判他輸!」

    秦浪應變之快超乎張延宗的想像,身體如同一個陀螺般邊轉邊逃,藍色魂力形成的屏障護住他的身軀,輕鴻劍解體形成的細密鋒刃紛紛射中屏障的時候,在屏障上竟然生出一朵朵藍色蓮花。

    此刻秦浪將走筆疾書、畫地為牢、妙筆生花三防組合在了一起,當初陸星橋幫他破譯白骨筆上符籙的時候,就曾經說過,雖然這上面只有七攻四防,但是通過組合可以形成萬千變化。

    秦浪過去曾經嘗試過簡單的組合,這次將三種不同的魂術組合在一起還是第一次。

    以魂力組成的朵朵藍色蓮花將密集的鋒刃吞入花心,綻放的藍蓮花變成了含苞待放的花蕾,伴隨著秦浪的魂力外放,藍蓮花驟然開放,內部的鋒刃如同暴雨般向張延宗反擊傾瀉而去。

    張延宗沒料到秦浪的防守能力如此強大,手腕一動,輕鴻畫了一個圓圈,細密的鋒刃如同蜂群歸巢。

    然而在他化解這次反擊的時候,秦浪出手了,所有人都認為一直要逃到最後的秦浪突然改變了戰略,手中雁翎刀凝聚全力向張延宗劈去。

    張延宗期待的正面對抗就以這樣突然的方式展開了,蓄滿魂力雁翎刀通體泛起幽蘭色的光華,秦浪雖然在逃,可他始終都在蓄力,此時刀體內積蓄的魂力已經達到巔峰。

    出擊的不僅僅是雁翎刀,還有秦浪這個人,身體處於高速旋轉中的秦浪和雁翎刀已經融為一體,這一刀不是單純的劈斬之力,還有強大的扭力。

    張延宗手中的輕鴻劍,解體後重新合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原狀,面對秦浪驚天動地的一刀,張延宗只能倉促迎戰,刀劍相交,劇烈的震動更推遲了鋒刃歸巢的時間。

    張延宗的力量是強於秦浪的,但是在這次的正面對決中他並未占到便宜,因為秦浪不是斬殺,而是絞殺,雁翎刀帶著一股向左旋轉的力量。

    一刀剛剛劈完,秦浪又改成左手握刀劈出了第二刀,這一刀劈斬的方向和剛才完全相反,現在是右旋。

    張延宗為了抵禦這古怪的力量不得不向右橫跨一步,秦浪的第三刀已經到來,這次是雙手握刀。

    張延宗的輕鴻劍在雁翎刀的三次重擊之下至今沒能恢復原狀。

    「時間到!」空海和尚出現在兩人頭頂上空,凌空漂浮宛如活佛。

    張延宗覺得不可能,以他的判斷時間還有一些,秦浪凝刀不出,目光望著張延宗的腳下,張延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他的右腳已經踩在了空海劃定的圓圈之上,如果不是空海及時叫停,秦浪再來一刀,只怕他還會向外退出一小步。

    空海叫停,其實是給了他一個面子讓他沒有輸得那麼難看。

    張延宗實力上沒什麼問題,關鍵是戰術上應對不當。

    秦浪的布局其實從第一場就開始了,他先利用比箭消耗張延宗的精氣神,可以說第一場比試是張延宗一個人在戰鬥,早就決定放棄的秦浪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完了張延宗的全部表演,自身卻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接下來的三場比試,秦浪一平兩勝,張延宗的信心難免受挫,而秦浪越戰越勇,在最後一場比武中,秦浪先利用走筆疾書來消耗張延宗的體力,隨著結束時間的臨近,張延宗變得越發心浮氣躁,輕鴻劍施展解體攻擊的時候,意味著他完全亂了方寸。

    秦浪準確把握時機發動反攻,經過第一招的試探,他確定了自己的進攻方法,拋棄直來直去的進攻,改為旋轉發力,占據主動,牽動張延宗的步伐,此時張延宗已經完全進入了他的節奏,如果空海不叫停,秦浪必然將張延宗擊出圈外。

    空海在此時叫停也非擅自做主,而是得到了一禪大師的暗示,遠來是客,秦浪已經鎖定勝局,何不給對方保留幾分顏面?

    秦浪表現得也頗具風度,笑眯眯道:「六皇子,這局就算你我打平如何?」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張延宗沒有說話,向秦浪抱了抱拳,轉身就走。

    現場歡聲雷動,雖然秦浪成為郡馬的結果沒變,但是經過這場波折,秦浪無疑要名揚天下,經此一戰他已經成為大雍百姓心中的英雄,要知道這場比試不僅僅代表著他自己,還代表著大雍的顏面,如果讓大冶國的六皇子搶走了郡主,那麼連大雍普通老百姓都會感覺到顏面無光。

    張延宗輸了比賽,兩位來自大冶國的評審官也是頗為鬱悶,可今天的五場比試他們全程經歷,秦浪無論才華無論能力都不在六皇子之下,願賭服輸,自然沒什麼好說,張延宗一言不發離開了八部書院,趙獅駝和林古意也告辭離開。

    一禪大師當眾宣布了結果,好事多磨,只能說這結果本該如此,也理應如此。

    眾人紛紛上前向秦浪道賀,秦浪好不容易才分開眾人,來到慶郡王龍世興的面前,微笑道:「王爺,幸而不辱使命!」

    龍世興望著秦浪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揚眉吐氣,此時方才真正明白為何女兒認定了秦浪,不得不佩服女兒的眼光,這樣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又有那個女子不愛?

    龍世興拍了拍秦浪的肩膀:「好樣的,抓緊準備親事吧!」忽然想起了姜箜篌,轉身去看,卻發現姜箜篌母女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估計她們是不想面對自己。

    秦浪又去謝過幾位評審官,尤其是呂步搖和秦道子,可以說今天從頭到尾他們兩人都堅定站在了自己的一邊,如果沒有兩人的相助,想贏下今天的比試還真有些難度。

    呂步搖笑道:「真是後生可畏,看到秦浪,老夫看到了大雍的希望。」

    秦道子贊道:「那幅奔馬圖老夫越看越是喜愛,改日老夫一定要登門向公子討教。」

    秦浪連說不敢當。

    一禪大師一旁道:「秦施主百忙之中若是能夠抽出時間,還望來敝寺一晤,老衲也想當面請教。」秦浪今天的表現已經讓一禪大師感嘆不已,如此年輕,對佛學的領悟竟然如此精神,老和尚恨不能現在就和他講經論道。

    秦浪這一戰已經不僅僅是揚名立萬的問題了,通過今天的一戰還得到了多位大雍宗師級人物的欣賞。

    眾人散去,秦浪獨自一人經由八部書院走向郡馬府,推開那扇小門,忽然意識到呂步搖當初建議開得這扇小門還真是方便,難道這位老爺子早就預知了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龍熙熙就站在門的那一邊靜靜望著秦浪,就像一個溫柔的妻子等待著丈夫的歸來。

    「回來了?」她的語氣出奇的平靜,雖然已經聽到了八部書院的歡呼聲,但是秦浪沒有親口證實,懸著的心仍然無法放下。

    秦浪點了點頭,然後嘆了口氣。

    龍熙熙安慰他道:「沒關係,如果輸了,現在就逃。」

    「逃到哪裡去?天下人都知道咱們要成親,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龍熙熙笑靨如花,忽然發出一聲愉悅的尖叫,撲向秦浪,秦浪將她擁入懷中,享受著龍熙熙雨點般的熱吻,這是他應得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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