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院子裡景象,原本還在冷笑的黑衣人,笑容瞬間凝固了,另一人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這、這是什麼鐵桶嗎?!」
「這陣法的密度還能下腳嗎?這傢伙平常是怎麼在裡面生活的?!」
由不得兩人不震驚,因為院子裡密密麻麻簡直堆滿了陣法,僅僅只是看著就有種讓人窒息的念頭。
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辦。
潛入暗殺?
那也得能潛入才行啊!這是真的連一個能落腳的地方也沒有啊!
強攻?恐怕到時候陣法一半都沒破到,整個林水鎮的修士便都來圍觀了。
「怎麼辦,還動手嗎?」
「怎麼動?!撤吧,少一個也不礙事... ...」
兩名黑衣人商量後,最終決定離這個地方遠一些,他們實在沒有勇氣踏進那個足以令密恐患者崩潰的院子。
既然決定放棄,兩人也不再拖拉,轉身便要離去。
然而... ...
「兩位~,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在兩人的耳畔響起。
剛要邁動腳步的兩人,瞬間感覺一股恐怖的意念席捲全身,寒意更是從腳尖直衝頭頂。
「跑——!」
連思考這份恐懼源頭的時間都沒有,心中完全被驚恐所占據的二人,沒有絲毫遲疑,便本能地以最大速度逃離此地。
但是,兩人剛剛踏出一步,一股強大的壓力便從天而降。
兩人的身體被這股壓力鎖在原地,連一絲一毫也動彈不了。
緊接著,一道靈力巨掌憑空出現在二人眼前,隨後在兩人劇烈收縮的瞳孔注視下,將他們二人抓住,帶回了院子。
呼!
一道旋風在院子裡掃過。
兩名黑衣人被靈力巨掌一把扔在地面上。
砰!
一聲輕響,靈力巨掌煙消雲散。
兩人就這樣狼狽不堪地倒院子裡。
兩人緩緩爬起,封鎖身體的壓力已經消失,
但是兩人卻絲毫不敢動彈,甚至渾身顫抖,連大氣不敢喘一下,心中在無半點想要逃跑的想法。
汩汩!
寂靜無聲的院子裡,
倒酒的聲音顯得分外清晰。
烏雲散去,露出半圓的明月。
月光傾灑而下,照亮了不大的院子。
借著月光,院子裡,一名白衣青年,正端著酒杯,對月獨飲。
「哪一家的?」
放下酒杯,張川緩緩開口道。
「回、回前輩,我們是余家的... ...」
其中一名黑衣人,鼓起勇氣謹慎地回答道。
「哦~,余家啊... ...」
汩汩,
再次倒上一杯酒,張川不徐不疾繼續問道:
「來幹什麼的?」
「我、我們... ...」
兩名黑衣人狠狠地咽了咽唾沫,根本不敢說出真相。
瞥了一眼噤若寒蟬的二人,張川把玩著酒杯。
「不說?是要讓我來猜一猜嗎?」
撲通——!
兩人再也承受不住壓力,雙膝一軟,徑直跪下。
「請前輩贖罪!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前輩!我等願意獻上重禮向前輩賠罪,只求前輩饒我等一命!」
「求前輩饒命!」
一邊說著,兩人不斷磕起頭來,沒有半點留力,額頭很快都被鮮血染紅,甚至連地面都被磕破了。
張川皺了皺眉,看著自己原本平整的院子多出兩個小坑。
「行了,別磕了!」
兩人身體一僵,停下了磕頭的動作。
隨後,其中一人小心翼翼抬起頭來:「前、前輩,您願意繞過我們了嗎... ...」
「饒過你們?」
「哼!」
張川冷哼一聲。
「那些散修向你們三大家族求饒的時候,你們可曾饒過他們?!」
兩名黑衣人瞳孔驟縮,臉色更加蒼白。
「前輩,饒命——!」
「多說無益!」
兩人繼續求饒的話剛說道一半,就被張川冷冷打斷。
緊接著,一道巨掌再次從天而降,將兩人碾成粉碎。
從始至終,兩人連半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呼——!
赤紅色的火焰憑空出現,將兩人的痕跡燒了個一乾二淨。
清理完院子後,張川腳步輕動,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整個人便出現在林水鎮上空。
冷然地看著下方騷動的林水鎮,張川保持著負手狀態,卻始終沒有動手。
半晌後,他收回目光,身形再次一動,回到了院子。
散修,有散修的規矩... ...
... ...
第二天,林水符篆店照常開門。
糜瀾伸著懶腰,推開店鋪大門,並沒有急著開張,而是照例出去散步活動身體。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糜瀾急匆匆地跑回了店鋪。
「不好了!掌柜的不好了!」
剛把躺椅安放好的張川,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闖進院子大喊大叫的糜瀾。
「你才不好呢,你全家都不好!我說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念我點好?」
糜瀾:「... ...」
「不是!掌柜的,我不是說您不好,我是說大事不好了!」
「大事?誰是大事,我怎麼沒聽說過這號人?」
「掌柜的,您差不多得了... ...鎮上真出事了!」
「行了行了!」
張川一邊敷衍,一邊熟練地在躺椅上躺好。
「什麼事兒啊,讓你急成這樣?」
看著張川一如往常的鹹魚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原本頗為焦急的糜瀾,此刻內心卻莫名地平靜下來。
似乎,只要掌柜一天還是鹹魚模樣,這天就不會塌... ...
心情平靜下來的糜瀾,這時才總算將昨晚林水鎮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哦~,這樣啊,知道了。沒什麼事兒,你就去開店吧,別擋著我曬太陽。」
張川在躺椅上換了個姿勢,隨口敷衍道。
糜瀾:「... ...」
「掌柜的... ...你不著急嗎?」
張川抬頭瞥了一眼糜瀾,便又重新躺好:「我著什麼急,人家又沒沖我來!」
「不是!」
看著自家掌柜一副毫不動搖的模樣,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糜瀾,再次焦急起來。
「掌柜的!那可是針對所有散修店鋪的襲擊!人家雖然昨晚沒有襲擊我們,但是誰知道今晚會不會來呢!?」
「所以呢?」
張川依舊不以為意。
「要不... ...掌柜的,咱們跑路吧?」
張川:「?」
「那個,您看啊,現在這些人明顯是沖我們這類散修來的,繼續留在這裡不是等著人上門來殺嗎!憑您的陣符手藝,到哪裡不是賺錢啊!只要咱們跑了,想來那些人也不至於追著不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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