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入口,藥力就包裹住那小孩的全身,身上的傷口逐漸癒合,原本昏迷不醒的人,也漸漸有了甦醒的跡象。
一股金丹期的氣息籠罩住了整個客棧,在外圍觀的人群早已散開,在面對這種強大的修士時,普通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有多遠跑多遠。
晴朗的天空變暗,極速流動狂風捲起地面的塵埃,一個沙啞的聲音自屋頂傳來:「哪個無知小輩,敢傷老夫李家弟子!」
原本在客棧外沒轍的紫衣少年,聽見這個聲音面上一喜,急聲道:「三長老!就是裡面的那個女人!是她傷的弟子!」
那李氏三長老冷哼一聲:「一個築基中期,連一個築基初期的小孩都拿不下,丟我李家的人!」
聞言,紫衣少年連忙跪地認錯:「弟子知錯!弟子稍後會去族中領罰!」
無趣,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阿束,去處理掉。」帝忚將束神鏈召出,自己則是又坐到了茶桌旁。
「好嘞,主人!」阿束抓住自己的本體,從那屋頂的洞口躍出,二話不說對著那金丹老者就是一鎖鏈!
李氏長老還沒有看清是個什麼東西出來,就被像鞭子一樣的鐵塊抽飛,一抹紫色流星划過天際消失在遠方。
小阿束坐在自己的本體上,用軟乎乎的手遮陽,看著自己的傑作,轉頭對自己的主人邀功:「主人!你快看!阿束請你看隕星哦!還是紫色的呢!」
被房間牆壁擋住視線的帝忚:「…………」
雖然她的神識可以看見,但這依舊不影響她不出聲。
那三名李氏弟子見自己族中長老被那女人輕易就打敗,都來不及悲傷就趕緊朝著那長老消失的地方跑去。
蜷縮在地上小孩醒了,他掙扎著起身抹了一把臉上已經幹掉的血跡,他驚訝的摸著自己的手和身上的傷。
好了?全好了!
對了!李家的人呢!?
他依稀記得自己受了李炳的全力一擊,怎麼現在全好了?!
「咦?主人,這個小屁孩好呆哦。」阿束在他周圍轉了一圈,回到帝忚身邊。
孟純這才驚愕的起身轉頭,看向自己背後那氣質清冷的女人。
冷!強!
比起她的美,孟純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女人周身好冷,甚至還夾帶著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帝忚微微蹙眉,孟純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不敬,趕緊行禮:「前輩勿怪,弟子只是重傷剛好晃了神,並非有意冒犯!」
帝忚手扶額,問他:「你是修士?」
孟純恭敬回答:「是。」
「哪族子弟?」
「弟子…弟子…」
帝忚不悅道:「不能說?」
孟純瞬間感覺如墜冰窟,連忙道:「弟子…孟,孟氏…」
帝忚心頭微動,孟氏?不就是小二剛說被滅族的那個?
「外面擾我清淨的,是你的仇家?」
「是。」
帝忚收回那一絲威壓,孟純這才感覺周圍有了些許暖意。
阿束抱著前面帝忚給他的極品靈石,坐在自己本體上吭哧吭哧的吃,邊吃邊晃腿。
帝忚停下轉動茶杯的手,改為敲擊桌面,聲音有些沉悶,孟純只感覺那手指像是敲在了自己的心上,心裡越發沉悶,額間冷汗直冒四肢都在打顫。
就在孟純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椅子上的帝忚終於開口:「可知此處是何處?今夕何夕?」
孟純控制住自己發抖的手,顫著聲音回她:「此,此處為凡界大楚皇朝管轄區域的偏遠小鎮,名叫雲中鎮。」
「現在是凡界曆紀一千五百二十一年,立夏月。」
「可知那山為何山?」帝忚眼神示意他看向那窗外最高的山脈。
「回前輩,那山名為墮雲山,據族中長輩說…那山是萬年前突然出現的,原本以為那山上會有什麼機緣現世,可去探查回來的修士都說上面除了低階生靈,別的就什麼的沒有了。」
帝忚垂眸,一萬年前就出現的在這裡…看來自己應當是被鎮壓了數萬年不等。
「你說這裡是凡界?那可知如何去別的地方?」
孟純回道:「小時候曾聽族老祖所說…修為到達化仙境後方可進入仙界,可惜…凡界已經幾千年沒有出現過化仙境的絕世強者了。」
化仙境…
帝忚用手撐住下顎,抬眸看著孟純:「這個世界的修士等級都是如何劃分的?」
這…現在輪到孟純疑惑了,這人明顯就是個強者,但是竟然對這些最基本的修仙常識都不知道,莫不是是哪個隱世古老家族沒出過門的小姐?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還是認真的給面前的女人回答:「凡界修士等級可分為:鍊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體、大乘、渡劫、化仙境,等到了化仙境方能渡雷劫飛升到那所謂的仙界。」
境界劃分都與自己所生存的那個時代差不多,不過當初怎麼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一個世界存在?
帝忚沉思,難道是自己當初太執著於修煉,忽略掉了?
這時先前給帝忚引路的小二來到了門口,他小心翼翼的往房間裡看了看,帝忚看見他來隨即指尖揮出一道靈力將還在昏迷的掌柜送到那小二面前。
「他的傷已無礙,你帶他下去。」
小二扶起被帝忚放在地上的掌柜,感激的點頭:「多謝仙長,多謝仙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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