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離開的帝忚和孟純,此刻卻在遠處靜靜的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
孟純看著他們,小聲的問:「前輩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帝忚微微偏頭看他,疑惑道:「知道什麼?」
孟純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她,「自然是鳳千對阿束的心意,不過話又說回來。」
「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愛管這些事情的,怎麼現在變了?」
「對於鳳千的心意,我的確知道,但是我並未有過什麼改變。」
帝忚拉過他的手,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淺笑道:「只是在有純兒後,才知這世間的兩情相悅之事是何其的幸運。」
她看向鳳千兩人,語氣平靜道:「曾經的我雖知世間真情難得,但是因為自幼性子涼薄,又不喜與旁人有過多接觸,這也就導致了我對情愛一事並不清楚。」
孟純捏了捏她的指尖,想到她當初的那個冷心冷情的樣子,不認同道:「你哪裡是不清楚,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千年冰塊一個!」
帝忚見他這樣形容自己,也是寵溺的笑笑,但是孟純見她還笑,立馬就在她指尖上輕咬一口。
咬完還陰陽怪氣道:「我倒是忘了,你現在都已經上萬歲了,說你是千年冰塊都把你說年輕了!該是萬年極品寒冰才對!」
帝忚看著指尖上那淺淺的牙印,看向孟純那水潤的唇瓣,她有些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嘴唇。
「是嘛?純兒當真是這樣想我的?」
孟純剛想說是,就對上她那沉沉的目光,他喉嚨下意識滑動了一下,隨即梗著脖子道:「當然!你也不看看當初的自己是什麼樣子,那對我可謂是冷的要死!」
想到帝忚當初的態度,他似乎是找到了一些底氣,揪住她胸前的外袍惡狠狠道:「你現在還敢問我怎麼想的,你別忘了當初你還讓我受傷了,都怪你!」
見他隱隱有要鬧的趨勢,帝忚本能將他攬進懷裡,轉頭消失在原地。
而另一邊的鳳千終於忍住心中的諸多思念後,這才將人放開,後退一步歉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
「沒關係!」
「什麼?」
阿束打斷他的話,對上那雙充滿歉意的鳳眸,一字一句道:「鳳千,沒有關係的,我不會介意的。」
鳳千看著他,眼裡的謙意被震驚代替,他不確定的再問一遍,「你說什麼……」
阿束靠近他,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自己靠在他懷裡,「我說沒有關係,你想抱就抱,不用道歉。」
鳳千被他的動作弄的渾身僵硬,若不是感受到懷裡那人的溫度和心跳,恐怕他都要以為這個阿束是假的了。
「小鏈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阿束感受到他的僵硬,便是鬆開手退了出來。
「我沒有不舒服,鳳千。」
鳳千垂眸與他對視,心中諸多思念被他反覆的壓下,只是認真的聽他的接下來要說的話。
「在這兩年的時間裡,我很擔心你,我只是一個沒有品階的器靈,不知道你們神凰一脈的傳承記憶覺醒是怎樣的……」
「當初你陷入昏迷後,我也被那朵心魂雪蓮拉進了一個幻境中,那裡面有主人與主君,還有你。」
鳳千微微一愣,問道,「你可是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了你有很多沒有說出口的話,等幻境結束後。我曾問過主人,但主主人叫我來問你。」
「問…問什麼……」鳳千眸色黯淡,轉頭抬眼看向別處,不敢與他對視。
阿束見狀直接伸手將他扳正,強制他與自己對視,鳳千被他的動作驚在原地。
只見阿束的眼眶濕潤,認真的問:「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我討厭你?」
鳳千聞言,垂下眼瞼黯然道:「不是嗎?」
「不是,我沒有討厭你…我只是不喜歡被人緊緊抱住的感覺,因為在我誕生的那一千年裡,一直都是生活在黑漆漆的棺材裡。」
「那種感覺太孤獨,太窒息了……可是我沒有討厭你。」
「哪怕當初你惹我生氣,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怎麼可能討厭你……」
阿束說話間眼角的淚水滑落,鳳千隻覺心口一疼,抬手將人攬進懷裡,「小鏈子別哭,我知道你不討厭我就好了……」
「鳳千…兩年的時間過去,你可還心意依舊?」
淚水將他懷裡打濕了一片,可是此時的鳳千根本就不在意這個,他扶住阿束的肩膀紅著眼眶問,「若是我喜歡你……你會不會再也不理我了?」
若是此刻的阿束還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器靈,那恐怕是會不理的。
畢竟他從未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因為他誕生的那一千年裡從未接觸過什麼人,這也導致了他的心智並不成熟。
儘管有一千年的修為,但是對於各種情感上最開始都是表達喜歡和不喜歡。
但是在當初鳳千進入沉睡後,他在那朵心魂雪蓮的作用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對自己的重要性。
也明白了自己為何總是在他面耍小孩子脾氣,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是把鳳千當做朋友的。
但在這兩年的時間裡,他無數次回憶自己與這人的時光,每回憶一次對他的思念就要多上一分。
因為有回憶才會有了思念,到後面才有了長達兩年的自言自語。
那讓人眼前一亮的紅衣少年,不知不覺間已經占據了他的內心。
「不會……」阿束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知道我們這麼久沒見,你會不會變得不喜歡我了。」
「我不會變的,只是小鏈子若是不喜歡我這樣,那我忍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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