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三秒鐘,「彭——」一聲,火花伴隨著黑煙,濃濃燃燒,點燃了一方黑幕。身後的宇文邵,將車堪堪停下,傻眼了。
前方的陸路自然也聽到了,不用精神力都能猜到是誰,在勘測到光頭男的生命跡象時,她的車速絲毫沒減,往終點衝去。
原地等待的人當然也聽到爆炸聲了,小混混們開心的大笑,晨天那群學生驚得面色發白,一個個都嚇傻了。
緊接著聽到遠方呼嘯而來的機車,小混混們都歡呼雀躍的等待迎接自己的老大,但是等車開到了眼前,並且從車上下來的是個纖細的身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的人全部都傻眼了。
這是什麼節奏?不按常理出牌啊?
此時的郭志輝,內心有著隱隱的不安,被他強行壓下去。
他陰沉著臉走上前,擋在陸路身前,說道,「怎麼會是你,我哥呢?」
而此時晨天和林蔓等人也一起衝到陸路面前,著急的問道,「陸路,先回來的怎麼是你?我們邵哥呢?邵哥人在哪裡,剛剛出車禍的人是誰?爆炸的是誰的車?」
陸路低頭勾了下嘴角,隨即抬頭一臉的茫然,「我也不知道呀,我剛剛開在了最前面,身後突然就傳來了爆炸聲,我太害怕了,所以就開回來了,你們快報警,快叫救護車啊。」
「要是我哥出事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晨天咬牙切齒。
「搞得好像我們會放過你似的。」郭志輝一臉陰狠。
「我已經聽到車聲了,一會兒最後一輛車開過來,沒回來的就是出事了。」林曼說道。
「我們等著。」晨天和郭志輝異口同聲道,雙方都在祈禱出事的是另一方,只有陸路在原地老神在在。
這時候,陸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們雙方難道都不打個120報警嗎?」
晨天和郭志輝同時說道,「出事的是他們的人,要打也是他們打。」
露露有點想捂臉,「好吧,現在可是人命關天,你們敢賭這百分之五十的幾率,那就隨便你們咯,出了事不要怪我沒提醒。」
等宇文邵的車由遠及近,眾人看清楚他的臉時,晨天和林曼以及身後的一群同學大笑著衝過去擁抱宇文邵。
郭志輝的臉都綠了,他顧不上其他,連忙領著一群小混混,騎著車往光頭男出事的地點衝去。一邊命人撥打120、110。
在經過宇文邵身邊的同時,郭志輝不忘警告,眼神陰狠可怕,仿佛一條毒蛇在黑夜當中隨時準備出擊傷人,你們給我記住了,要是我哥出了什麼意外,我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所有人全部都得陪葬。」
等到小混混走後,晨天才急匆匆地問道,「哥,怎麼回事,光頭強怎麼出事了?」
宇文邵默默的看了陸路一眼,隨即說道,「他技術不如人,在轉彎路口時,車速放太快,車子側滑出去,所以才出了事。」
「原來如此,這種人活該,應該早點死了,省得為社會添亂,成為社會的渣仔。」晨天氣憤難平,」現在報應了吧,哈哈。「
宇文邵示意晨天閉嘴,並帶著眾人去光頭男的出事點。
本就是比賽發生的事故,警察必定會找上他們,郭志輝說不定還會指控他們故意殺人,不過幸好他的車上安裝了行車記錄儀。
爆炸現場一片狼藉,燃起的大火,殃及了周圍的柵欄。
光頭男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周圍一大攤鮮血,生死不明。
一群小混混圍在周圍,大聲呼喊他,輕易不敢移動他,只等著救護車來。
沒過多久,不遠處就響起了警車及救護車由遠及近的聲音。
警察將現場包圍起來,醫護人員立即搶救光頭男,做了簡單的包紮,隨即將人抬上車帶回醫院診治。
大片的鮮血染紅了止血布。
郭志輝紅著眼睛,陰狠得瞪著宇文邵等人,當場指控宇文邵、陸路故意殺人。
警察們將所有人帶回警局,進行審問。
當天夜裡,光頭男因為一根肋骨插進了肺葉,導致內臟大出血,雖即使搶救,仍不治身亡。
郭志輝在聽到他哥死亡的消息之後,整個人都癲狂了。
他發了瘋的要告宇文邵及陸路故意殺人,並口出狂言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宇文邵和陸路被作為重點嫌疑人,被警察局嚴格看押起來,並接受了審問。
宇文邵簡單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及過程,並將自己行車記錄儀交給警察局,說法上與陸路得口徑基本一致。
雖然當時夜晚較黑,但是因為有前車大燈,在車燈的照射下,行車記錄儀還是清晰地記錄下了事故現場。
事故現場顯示,光頭男的確是自己開車事故並身亡,與他人無關,他二人的故意殺人罪不能成立。
但是他們三人,非法進行賽車比試,造成了極其惡劣、嚴重的後果。
警察局對二人進行行政拘留十五天,並將事故告知社會媒體,進行通報。
這件事帶來的影響,一時轟動了全城,各種標題,五花八門。
」名牌大學高材生與社會混混廝混導致人死「
」企業公子哥攜女友與混混賽車致人不治而亡「
」國家公務人員子女不顧形象,與社會混混廝混,致人死亡「
事情的主人公,宇文邵和陸路,給自己家庭帶來的影響,不容小覷。
宇文邵家公司的股份大跌,虧損了好幾千萬。
陸路爸媽,陸容華和金晶丟盡了臉,所有人都拿著報紙來問他們,報紙上的女孩是不是他們家女兒。
他們也很想說不是啊,可是別人都知道了,再說不是不是自打嘴巴嗎?
陸容華和金晶很想衝到警察局,將這個女兒拖出來打死,他們活到現在,都沒有這麼丟人過,一切都是拜這個女兒所賜。
但是陸路還得在警察局待15天,他們想殺人都殺不到,只能嘴上惡毒的咒罵,害人精,最好死在裡面不要出來禍害人了!
自此,陸路和宇文邵,檔案上都留下了這麼不可磨滅的一筆。
陸路是無所謂,宇文邵,陸路有點替他咂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