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果園 第七十三章：偷聽
小江河，水流清澈。
小河兩邊雜草很深，搬開雜草，就能看到一隻只小螃蟹，偶爾有比較大隻的螃蟹。
還有河邊的大石頭下面，也隱藏著螃蟹。
這讓葉墨想起了兒時。
兒時的時候，東門鎮那邊也有很多稻田，那時的小河溝流淌著水，小魚小蝦、螃蟹，多得很。
不止是東門鎮，葉墨外婆那邊山下的小河溝，螃蟹、魚蝦這些的也多。
可現在，很多全年有水的小河小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乾涸了，原生的螃蟹，也很難再看到。
……
不一會，葉墨他們就抓了很多螃蟹。
在小河洗了手腳，上岸。
「爸，晚上出去照黃鱔不？」林小眠說。
林山抬頭看了看天邊：「吃完飯，要是沒下雨，就出去走走。」
天邊火燒雲，泛起了魚鱗形狀的雲彩……
這樣的雲彩，預示著晚上多半要下雨。
回到家。
小眠媽媽做好了晚飯，正等著他們：「快點洗手，吃飯了。」
「小眠想吃螺螄，我再弄一份螺螄。」小眠爸爸說。
將螺螄倒進盆子裡，倒入一些清水，剛好沒過螺螄，再給裡面滴一些香油，加快螺螄吐沙。
小江河的水清澈，又都是鵝卵石，裡面的螺螄很乾淨，沒什麼沙子的。
先處理抓回來的螃蟹。
用刷子將螃蟹洗乾淨，去背殼，鰓……保留了一些蟹黃、蟹膏。
先用油炸，炸到酥脆。
再準備配料，有自家做的鹽菜，酸辣椒，以及菜園子裡的小米辣……蔥姜蒜等。
小眠去燒鍋了。
葉墨在旁邊觀摩……
熱油，下入生薑、大蒜，豆瓣醬，再下入鹽菜、酸辣椒和小米辣，以及一些辣椒麵，炒香後下入螃蟹繼續翻炒，跟著倒入一瓶啤酒……放入雞精、生抽，蓋上鍋蓋，小火慢慢燜。
水燜干，就起鍋。
林小眠給葉墨拿了一塊螃蟹：「你嘗嘗。」
炸過的螃蟹，一口咬下去嘎嘣脆，挺香的。用來下酒，很不錯，但要說有多好吃，也不見得。
「好吃。」葉墨笑著道。
「就跟你說河裡的螃蟹很好吃。」
味道很香，有一股子河鮮的味道，但是……真沒什麼肉。
如果真是特別美味，河裡螃蟹早就被抓光了。
只能說還不錯。
小眠媽媽和爸爸，在剪螺螄的屁股了，清洗乾淨拿到廚房，和螃蟹的做法差不多……多加了一些干辣椒，出鍋的時候還加了一些紫蘇。
擺好桌子，就晚上九點過了。
天空出現了閃電，暫時還聽不到雷聲。
小眠爸爸拿出幾瓶冰凍的啤酒，對葉墨說：「當做自己家一樣，別客氣。」
「哎。」葉墨點點頭，將啤酒倒在碗裡。
晚餐特別豐富，臘肉、香腸，還有一份回鍋肉。再加上螃蟹和螺螄，標準的大餐配置……
和螃蟹比起來，螺螄更美味，用來下酒，簡直不要太爽。
吃過飯，喝了酒，就下雨了。
葉墨洗了個澡，回去房間……
雨很大。
葉墨修煉了一會兒，心念一動進去空間，將體內的炁注入靈泉井。
靈泉井的靈泉恢復很慢，最主要是葉墨體內的炁很少。每次給將體內的炁注入靈泉井，就只能井裡的水，就只能恢復半厘米不到。
不過靈泉可以恢復，不管多少，都是好的。
從空間裡出來，外面雷聲更大了，雨也更大了。
隔壁是林小眠的房間。
林小眠害怕打雷，她媽媽在那邊陪著她，母女倆正在竊竊私語。
「去自來水廠上班不錯，鐵飯碗，工資高，還有五險一金。你要是不去，你二哥就推薦王蓉過去面試了。」小眠媽媽說。
「這事情，我再考慮一下吧。也問一下葉墨的意思……他那邊事情很多，要是我再跑出去上班，不知道多久才能見一次面。」
「你啊~。」小眠媽媽沒好氣的，說：「你們才戀愛呢，就……」
「媽，你覺得葉墨怎麼樣？」
「看著不錯。但是我和他的接觸又不多，問我，還不如問你自己。你覺得他怎麼樣？」
林小眠沉默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說：「自來水廠以後又不是不會招人。要是葉墨以後對我不好，我再去自來水廠上班。」
「隨便你。」小眠媽媽說：「早點睡覺。」
「對了，葉墨喊我去他那邊耍。」林小眠小聲道。
「女孩子，不要太主動，矜持一點。這事情得葉墨跟我們說……王蓉都耍過好幾個男朋友了，你真是第一次談戀愛？」
「哪敢啊。」
「都怪你爸。」
葉墨偷聽的……
她們母女說話很小聲，也是現在的葉墨聽力很好，才能聽到她們談話。
林小眠真是第一次談戀愛，真的假的？
她那麼漂亮……
不可能吧。
葉墨再偷聽，她們母女卻沒有談話。
第二天，晴。
昨夜的大暴雨，今天一大早，小眠爸爸就去了秧田，給秧田放水。
葉墨伸展著懶腰起床，洗臉，刷牙。
「叔。」葉墨走了過去，喊道。
「哎。」小眠爸爸應了一聲，接過葉墨遞的香菸。
小眠媽媽也起來很早，已經做好早飯了。
過去吃了飯，小眠爸媽要出去上班。
「田裡在放水，你守著，水放的差不多後將缺口堵住。」小眠爸爸對林小眠道。
「嗯。」林小眠點點頭。
叔叔阿姨走後，林小眠去秧田看了看，回來說：「我想去自來水廠上班，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葉墨道：「你去自來水廠上班，那麼遠，我們得多久才能見一次面。再說了，我那邊事情多，你作為今後高山坪的老闆娘，不得出一份力。」
林小眠橫了葉墨一眼，漂亮的眼眸，很是勾人。
葉墨笑著，拉著林小眠的手，說：「高山坪很多事情。我也沒多少錢了，後面的工作能自己做的，就要自己做，雖然辛苦一點，但也就辛苦幾年。」
林小眠滿臉不好意思：「誰要做高山坪的老闆娘啦。」
林小眠嬌羞的模樣，看得葉墨心痒痒，躁動不已。標準的鵝蛋臉，臉小小的，還有點肉呼呼的……
葉墨以前跟唐恂開玩笑說要給他介紹女朋友，就介紹她介紹小仙女……
扎眼一眼，林小眠不就是小仙女，特別是眼眸，清澈純美，動人心魄。
「我昨晚聽到你和阿姨聊天了。」葉墨說。
「昨晚？」林小眠愣了一下，將手掌從葉墨手裡抽了出來，滿臉嬌羞：「沒有聊天，你聽錯了。」
「你是第一次談戀愛……真的？」葉墨笑著道。
林小眠有些羞惱：「是的，咋個嘛。你談過很多女朋友？很了不起……」
葉墨伸手將林小眠攬入懷中：「我是後悔沒有早點遇到你。」
「你要是早點遇到我，要被我老爸打。」
「呃？」
「我讀高中的時候……」
林小眠讀高中的時候，他們班一個無賴，到處給人說林小眠是他女朋友。林小眠根本就沒答應，但事情傳到老師耳朵里，就通知了家長……
林小眠讀的是他們當地最好的重點高中，管理特別嚴。林山被老師叫到學校，在學校里見到對方家長後發生口角，打了起來。
回到後，林小眠也挨了一頓打，還在屋檐下罰跪了一晚上。
「我看你爸脾氣挺好的，還打人啊。」葉墨抱著林小眠，心裡偷著樂。
林小眠撅著嘴，那事情，現在想想還覺得委屈。老爸他不分青紅皂白……
從小到大，林山就打過她一次，唯一一次。
